第1326節 草原帶路黨在行動

被打得全身血洞,都是達姆彈,力可縛虎的巴拉,就這樣帶著滿腔的不甘,就此死去!

他這一死,他的部隊無心戀戰,因為明軍距離百米,就開槍打倒他們,蒙古人死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其實這是恐慌了,可遠射的線膛槍在明軍中的數量並不佔優,但是蒙古人受不了。

關鍵是明軍沒有崩陣,余下的蒙古人一看,得,近戰會遭遇強烈抵抗,遠戰則打不著明人,還打毛啊!

于是他們跑路了,當他們把巴拉尸體帶回去時,發現尸體慘白一片,血都流干了!

蒙古人大懼,把明軍的線膛槍視為「魔鬼的武器」而敬畏不已,照他們看來,明人有了這樣的武器,已方難有勝算。

這樣的風氣下,蒙古人沒有發動大規模地進攻,任由明人築城,數月來已經在草原上築起了四座城!

漢人擁有「基建狂魔」的天賦,軍民都是壯丁,大家一起動手,除了新移民和民工,不值

話說回來,漠南蒙古人並不是甘心認輸,他們在等,等著漠北喀爾喀部族再度南下,漠南蒙古人已經派人去送信了。

不同于由于入關而被東南王滅團的漠南蒙古人勢單力孤,漠北喀爾喀部族可是人強馬壯,號稱控弦百萬,就算來了二十萬騎兵也不得了,那洶涌的騎兵足以淹沒掉那些漢狗,把他們斬成肉碎!

然而左等右等,只見到明人開始築起第五第六座城了,都等不來旋風般南下的騎兵,等來的是一個晴天霹靂,漠北流行馬瘟,大量馬匹染病,喀爾喀部族今年來不了了!

漠南蒙古人愕然!

……

漠北「敖爾告」地區,蒙古語是宮殿、宮邸的意思,位置差不多是外蒙古庫倫,即烏蘭巴托,乃至尊的第一世哲布尊丹巴的駐錫之地。

萬歷四十二年1614年,後藏覺囊派高僧多羅那他應蒙古喀爾喀部的阿巴岱汗邀請前往庫倫一帶傳經約20年,他精通佛法,深得喀爾喀部諸領袖人物的信奉和支持,逐漸成為當地宗教領袖,被尊稱哲布尊丹巴,藏語意為「尊勝」。

崇禎七年1634年,多羅那他圓寂,次年,喀爾喀諸汗王認定于明崇禎八年1635年誕生于喀爾喀部的土謝圖汗袞布多爾吉之子札那巴札爾為其轉世,法號羅桑丹貝堅贊,立其為法王。

到得1649年,羅桑丹貝堅贊赴西藏學法,羅桑丹貝堅贊從四世班禪喇嘛羅桑卻吉堅贊受戒,並覲見了格魯派領袖五世達賴喇嘛羅桑嘉措,羅桑丹貝堅贊為了藏傳佛教思想性統一便由覺囊派改宗格魯派,達賴承認其為第一世哲布尊丹巴。

之後第一世哲布尊丹巴返回蒙古傳法,駐喀爾喀土謝圖汗部之額爾德尼召光顯寺,逐漸成為外蒙古各部的政教領袖。

他所在的地方是神聖的,用來敬奉神靈最好不過,而取悅神靈莫過于「那達慕」大會,每年七、八月牲畜肥壯的季節舉行的「那達慕」大會,是人們為了慶祝豐收,感謝神靈而舉行的文體娛樂大會。

「那達慕」蒙語的意思是娛樂或游戲,有驚險刺激的賽馬、摔跤,令人贊賞的射箭,有爭強斗勝的棋藝,有引人入勝的歌舞。

這個節日古老而又神聖。它有著悠久的歷史,最早記載「那達慕」活動的是1225年用畏兀兒蒙文(古蒙古文)銘刻在石崖上的《成吉思汗》。

元、明兩代,射箭、賽馬和摔跤比賽結合一起,為男子三項,從此形成了「那達慕」大會比賽的固定形式。

大會期間,各地牧民騎著馬,趕著車,帶著皮毛、藥材等牧產品。成群結隊的匯集于大會的廣場,並在會場周圍的綠色草原上搭起白色蒙古包。

今年的「那達慕」也不例外,方圓十數里到是蒙古包,人頭涌涌,馬匹歡騰。

但見得射箭場上,人們引弓搭箭,準確地射中箭靶。

有時難分高下而不得不加賽,扣人心弦的比賽,你來我往,箭箭不落空而射上十數輪都有可能。

甚至路過的各種鳥類都倒了大霉,人們為了顯示自己的高明而開弓射鳥,能派得上場的都是各部族中的高明箭手,別說普通鳥兒逃不月兌,乃至于天空中高高在上的大雕都逃不出地上神箭手的攻擊,那些彎弓射下大雕的人被稱為「射雕手」而受到尊崇。

摔跤場上,摔跤手身著別致的摔跤服「昭德格」進行了緊張地對壘,精彩的表演引起了觀眾們的不斷喝彩。

重頭戲是賽馬,比賽開始,騎手們一字排開,個個扎著彩色腰帶,頭纏彩巾,洋溢著青春的活力。賽馬的起點和終點插著各種鮮艷的彩旗,只等號角長鳴,騎手們便紛紛飛身上鞍,揚鞭策馬,一時紅巾飛舞,如箭矢齊發,前五名到達終點者,成為草原上最受人贊譽的健兒。

草原人愛馬,大家除了賽馬,還比馬,把自家的馬兒拉出來蹓蹓,讓別人看看自家的好馬,簡直就象帶著自己的孩子上來亮相般地驕傲!

與會的民眾有幾萬人,而到來的馬匹則上十萬,許多人都是一人數馬,趕著羊群來參會。

夜幕降臨,草原上飄蕩著悠揚激昂的馬頭琴聲,篝火旁男女青年輕歌曼舞,人們沉浸在草原上盛大節日的歡樂之中。

在人群中,有一位衣著豪華的青年格外引人注目,他長相俊秀,身材挺拔,自稱是漠南察哈爾部族的嫡傳子孫,叫做阿拉坦。

察哈爾部族是蒙古族最著名的部落之一,歷史上號稱蒙古中央萬戶。在北元時期是蒙古大汗的直屬部落,其領主歷來都由「黃金家族」達延汗的長子圖魯博羅特和六子斡齊爾博羅特的子孫承襲,佔據了蒙古的特殊地位。

明朝期間,察哈爾部族雖說風光不再,但還是普遍受人尊敬。

他出手大方,待人好客,廣交各路好漢,請人喝茶、喝的是南朝的好茶;喝酒,喝的是濃烈的郎姆酒;吃羊肉,灑的可是細鹽、胡椒!

去歲與南朝交戰,貿易中斷,物資漸漸匱乏,可阿拉坦遇人請客,送人禮物,毫不手軟。

莫要以為他是紈褲子弟,他有一手好箭法,還是賽馬好手,尤其愛馬,他帶著三匹好馬中的一匹奪得大賽中的第三名,他的弓箭雖不至于能夠射雕,但也準確無誤,箭箭上靶。

他帶著他的好馬,與各路好漢交流,比馬射箭,不亦樂乎。

草原上的豪放美女,更是向他拋足媚眼,他也有來者不拒,說上就上,夜夜笙歌,上完就送貴重禮物,不在話下。

如此人物,人見人愛,車見車載,所到之處,人人歡迎他的到來,各處暢通無阻。

只是,他有個娘炮習慣,他喜歡用手帕擦汗,他的手帕繡金邊,用過就扔,顯示了他的奢華!

人們羨慕他的富足,殊不知他在帳篷無人時,看著手上的手帕,微微一笑道︰「成功啦!」

手帕有毒,染有馬瘟的污染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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