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你越慘,我越開心

作者︰是以卿卿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殷正搖頭︰「我們亦是疑惑不已,所以才想著讓齊公子來見一見這個庸九,也許能有什麼意想不到的收獲。」

齊家老爺太太對視一眼,都有些猶豫,最後還是齊家太太下了決定,「羽兒已經看過那麼多大夫,病情都沒有起色,就算死馬當活馬醫,也總比這麼耗下去強!」

齊家老爺重重嘆息一聲,「羽兒瘋的厲害,這會兒被綁在屋子里,你們跟我去他的院子吧。」

眾人應是,跟著齊家老爺去見齊羽。

路上,齊老爺又說起那幾天發生的事情。

「羽兒性子內斂,不喜言談,與同窗之間大聲談笑的時候都很少,可那位……」

他瞄了一眼後面被南松等人押著的庸九,說︰「自從那人進府來找羽兒,二人時常漏夜相談,把酒言歡,我與內子雖然疑惑,卻也沒太在意,只當是這位跟羽兒十分投機的緣故,並命家僕好生招待,不要怠慢,一連幾日過去,羽兒就像變了個人,我們才起了疑心……」

殷正問︰「怎麼個變法?性情大變還是習慣有所不同了?」

「待人接物上倒沒什麼變化,只是人變得浮躁,羽兒這孩子一直很孝順,性情也溫和,從無忤逆之舉,可自那人來了之後,時常對我與他娘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多嘮叨幾句就要翻臉。」

「那幾天,兩人一直在一處?」

齊家老爺有些難為情,點頭道︰「那人找上門來的時候,分明是個男子,我見他一表人才,自然歡喜羽兒能有這樣的朋友,誰知道……唉……感受到羽兒的變化,我心中狐疑,命人去查看,下人回來卻說,羽兒根本沒有什麼好友,而是一個女子……」

雲楚忱听到這回頭看了庸九一眼,見她面色如常不發一言,好像完全不在意被揭穿似的,神色間,竟還隱隱又幾分不屑。

看來是對自己的易容術十分得意了。

齊家老爺說道︰「我听了下人的回稟壓根不能相信,便親自去查看,結果更讓我大吃一驚,那女子竟然是……」

後面的殷正已經知道了。

事關齊羽跟對方姑娘家的清譽,齊家哪里敢聲張,只能讓人偷偷去問,得知人家姑娘這段日子根本就沒有出門,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齊家老爺皺眉道︰「我心中駭然,又不敢輕舉妄動,這人不知是什麼來歷,萬一他有所圖,知道我們看穿了她的身份傷害羽兒又該如何是好。幾番思忖之下,我便尋了個借口,先將羽兒叫到了正院,讓人看管起來,才去找那女子,打算問個明白,誰知那女子已經不見了。」

殷正問︰「那您是什麼時候知道家傳玉佩丟失了的?」

「一個大活人,突然消失,怎麼看都不尋常,我思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便讓內子看看家中可有失物。你也看見了,我們家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家,所以很快就發現玉佩不見了。」

「是個什麼樣的玉佩,來歷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齊家老爺搖頭︰「並不是什麼珍稀罕見的玉,不過是年頭久遠些,祖上傳下來的,哪有什麼特別?」

「沒想辦法找一找嗎?」

「一塊玉佩,雖然傳了幾代人了,可哪有羽兒來的重要。丟了是有些可惜,但找不到的話,也沒辦法。羽兒可是我們齊家的獨苗,家里心心念念給他治病,什麼玉佩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看來齊家老爺並不知道這玉佩有什麼玄機。

說話間,已經到了齊羽的住處,站在院門口就听見里面大喊大叫的聲音。

殷正腳步踟躕了一下,回頭看晉亭︰「元直,咱們還是別進去太多人了,免得驚了齊羽。」

晉亭點頭,輕輕推了推雲楚忱的後背,「你跟我帶著庸九進去。」

雲楚忱有些臉紅,卻也不好意思在這麼多人面前跟晉亭說什麼,便跟在他身後走了進去。

他們身後的損友三人紛紛瞪大了眼楮。

為什麼?

為什麼晉亭不帶他們進去,要帶雲楚忱進去??!

三人的目光都看向南松,滿臉都寫著「你們公子不會真要娶雲楚忱吧」!

南松雙手環胸,道︰「各位難道不覺得我們公子跟雲……咳,跟那位跟般配嗎?」

段逸塵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哪里般配?」

楚上行開始掰著手指頭數︰「家世般配,相貌般配,年紀般配,雙方母親又是手帕交……」

殷正搓了搓自己的下巴,問南松︰「這麼說,你們公子早有這個打算?」

南松當然不能跟他們說實話了,他們要是知道公子心中愛慕的人其實是魏子修,不絕交也要吐血的吧?

雲大姑娘雖然凶了點,但她是女的,這就夠了!

「我們將軍和夫人逼得緊,明說了年底一定要給我們公子定下親事,這滿長安,跟我們公子合適的人不多,雲……咳,這位哪兒都挺合適的!不是嗎?」

楚上行挑眉,「這麼說,是矬子里拔大個兒了?」

殷正不贊同的搖頭︰「婚姻大事,豈能如此兒戲?那位雖然凶了點,也不能如此誆瞞欺騙人家!不厚道!」

段逸塵躲著蘅蘭幾個丫頭悄咪咪的問︰「那我們要不要提醒一下雲大姑娘?」

南松臉都黑了,「你們不要破壞我家公子的姻緣!」

楚上行道︰「這算什麼姻緣,趕鴨子上架成了親,今後可有的後悔!」

南松急了,那也比天天惦記一個成了親的偽君子強!

殷正也附和,「就是,你們公子現在還沒開竅,萬一成了親,又遇上了中意的女子,又該如何是好?難不成忍心讓心上人做妾?到時候就是兩難的局面!唉……痛不欲生啊!」

段逸塵補刀︰「那位娶回家,想要休妻可不容易!所以,咱們絕不能讓這事成了!否則就是眼睜睜看著他跳火坑!」

幾人在這里嘀嘀咕咕,與南松爭論的面紅耳赤,那廂晉亭已經跟雲楚忱進了齊羽的屋子。

齊羽被綁在椅子上,蓬亂的頭發被重新梳的平整,衣裳也已經換過了。

他耷拉著腦袋,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地面,嘴里嘟嘟囊囊不知道在說什麼。

雲楚忱看向庸九︰「你應該知道他為什麼瘋吧?」

庸九嗤笑道︰「知道又如何?我憑什麼幫你們治?」

「這麼說,你的確能治好他了?」

庸九得意洋洋︰「是啊,他這副樣子,是因為中了我獨門的冷魂香。整個人都陷入到幻境之中,滿眼幻相,自然就變得瘋瘋癲癲了。」

雲楚忱覺得她這副表情十分欠揍,然後她就真的伸手了。

她在庸九手臂內側最女敕的那處捏起一塊肉,然後狠狠一擰!

「啊!」庸九疼的差點跳起來!她氣急敗壞,「你干什麼!」

「干什麼?當然是教訓你了!」雲楚忱冷笑道︰「我可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人,再讓我看見你那副表情,我就掐的你娘都不認識!」

「你!」

庸九氣的臉色發青,她見過各種各樣的刑罰,自認承受能力很強,可眼前這個雲楚忱,明明使出的手段要不了人命,可怎麼就這麼氣人呢!

雲楚忱說︰「你的那個什麼冷魂香,應該是你的得意之作吧?再加上易容術,更是如虎添翼。你說這麼大的本事,怎麼就落到我手里了呢?真是可惜,這等能人,以後怕是沒有用武之地了。」

庸九因為自己相貌平平十分自卑,但她一手易容之術出神入化,彌補了自己的缺憾,但假的就是假的,患得患失之下,難免變得敏感偏激,希望自己的絕技能給人留下什麼,以此來顯示她的存在感。

雲楚忱看透她這等心里,故意說她以後都沒有用武之地了。

這樣的說辭,其實無法說服庸九做什麼,卻偏偏讓庸九抓心撓肝。

「哼,你以為我怕死?」

雲楚忱挑眉︰「我可沒說要殺你啊!」

她圍著庸九轉了一圈,說道︰「我要找間屋子,四面牆掛滿銅鏡,你往哪里看,都是你這張平平無奇的臉,空有一身的本事,卻什麼都改變不了,外面的繁華錦繡都再與你無干,你說……這樣過一輩子,是不是比死了要慘的多?」

庸九面色鐵青,死死的盯著雲楚忱。

雲楚忱笑︰「你不要這麼看我,剛才我差點就死在你手上,你視我性命如草芥,我實在沒有對你手下留情的理由,你過的越慘,我就越開心。」

庸九目光陰沉。

女人與女人之間,天生帶有敵意,尤其對方長了那麼漂亮的一張臉蛋,是庸九如論如何都無法擁有的。

這也是她想殺了雲楚忱的原因。

可對方沒有死,還反過來將她死死鉗制住。

這讓她更加難以接受!

憑什麼對方這麼得老天爺的眷顧?

「你不用故弄玄虛,如果不想讓我給齊羽治病,你們帶我來這里干什麼!」

雲楚忱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我們來這里,當然是為了查明那塊玉佩到底有什麼玄虛,齊羽與我非親非故,能救便救,不能救我也沒什麼好內疚的,你拿著個威脅我,是不是有些可笑?」

庸九啞然。

雲楚忱的確沒必要為了齊羽大費周章。

甚至查探那塊玉佩也只是因為好奇。

自己所謂的籌碼根本不值一提。

半晌,庸九換了一種思路,「我治好齊羽,你能給我什麼好處?」

雲楚忱心道,孺子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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