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他成了廢人?

作者︰是以卿卿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二皇子?

雲楚忱詫異的跟姚嬤嬤對視一眼,問道︰「他?他能有什麼事?我跟晉亭離開的時候,他分明好好的。」

瀲月面有急色,「消息剛傳到宮里,奴婢方才去給皇後娘娘回話,正好听見來人稟報,說二皇子一個人倒在崖邊昏迷不醒,手中緊緊攥著一支金簪……」

雲楚忱心中咯 一下,下意識去模發間的珊瑚鎏金點翠長簪,卻模了個空。

姚嬤嬤見她這副臉色,就知道事情不妙,問道︰「是姑娘你的簪子?」

「應該就是我的簪子……當時我被二皇子挾持,晉亭在後面急追,我邊拔下那支金簪刺在二皇子的馬脖子上,馬驚了,二皇子不得已帶著我翻身落地,那黑馬跑了幾步,就倒地抽搐不起了。我好不容易才月兌身,根本沒記起那簪子的事。」

「難道是二皇子想嫁禍姑娘?」

謀害皇子,可不是一般的罪過,往大了說,株連九族都不在話下。

雲楚忱再怎麼鎮定,想到後果也是一陣腳軟,他沒想到二皇子會這麼卑鄙。

姚嬤嬤扶住她安慰道︰「姑娘別急,事情未必如你所想,二皇子一心想得到你,不會將事情做到那等地步,如果你擔了謀害皇子的罪名,甚至罪及雲府,對他又有什麼好處?」

「但他很可能會借此要挾……」

要挾什麼呢?自然是她的親事!

「如果我不如他所願,他也許就不會給我留余地……」

有一種人,就是得不到就寧願毀掉。

姚嬤嬤緊緊皺著眉頭,「不知道二皇子傷的什麼樣,是真是假?」

瀲月唇色發白,說道︰「來稟報的內侍滿面惶恐,呈報皇後的時候戰戰兢兢,恐怕二皇子的傷勢十分危重。」

雲楚忱聞言道︰「你再去打听打听。」

「是。」

瀲月轉身去了,留下一屋子的人心情忐忑,相對無言。

…………………………

鎮國公府。

晉亭還不知道二皇子出事的消息,他將雲楚忱送進宮先回了府,跟晉夫人報了一聲平安,就跑到大廚房去模吃的。

因為心中惦記雲楚忱,他一大早就進了宮,只吃了一只包子。

方才在山上一陣你追我趕,實在耗費心神體力,這會神經放松下來,只覺得人都要餓扁了,胃里傳來一陣陣抽痛。

然而他模索了一陣,發現大廚房里比他的肚子還要干淨,一個熟的東西都沒有!

「這日子沒法兒過了!」

他在這嘀嘀咕咕,冷不防身後探出個腦袋,「你找什麼呢?」

晉亭嚇了一跳,回頭一看,竟然是自己的父親。

「爹!你怎麼神出鬼沒的!走路連點聲音也沒有!」

父子倆一晃三年未見,相處起來卻像日日在身邊一般,這大概就是血脈相連的緣故。

而且,相比晉陽,晉亭的性子與晉將軍年輕時簡直一模一樣,一樣的跳月兌,朝氣蓬勃。

晉將軍搓了搓胡子,從背後拿出一個食盒,說︰「今早你娘非要親自下廚給我做吃的,我就嘀咕了一句還不如軍營的伙食,她就把所有的飯菜都收走了,還吩咐廚房不準留一口吃的……」

晉亭無語,原來他是糟了池魚之殃!

「這是什麼?」

晉亭指著食盒問。

晉將軍捋著胡子道︰「我讓人去燕悅樓買了幾個菜回來,正想找個地方偷偷消滅掉,就看見你了!」

晉將軍在軍營呆慣了,沒那麼多講究,晉亭將食盒拿過來打開依次擺好,父子倆就蹲在灶台邊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起來。

「爹,您這次回來,能在長安呆多久?」

「原本留不了幾日,不過皇上給了恩典,讓我等你大婚之後再回去。」

說到大婚,晉亭的嘴止不住上揚,差點裂到耳朵根。

晉將軍將他這副沒出息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那丫頭就那麼好?你以前不是天天說她的壞話,還說以後絕對不能娶這樣的媳婦回家!」

晉亭嘿嘿一笑,滿臉的媳婦真香!

晉將軍的筷子頓了好一會,突然說道︰「如果我說不讓你娶她,你怎麼辦?」

晉亭挑眉︰「為什麼不讓我娶她?難道不是您請回來的賜婚聖旨?」

晉將軍搖頭,又問了一遍,「我若一定不讓你娶,你怎麼辦?」

晉亭皺眉,不說話。

晉將軍冷哼一聲,「我是你爹!」

晉亭不樂意的嘀咕︰「你是我爹,那也不能不講理啊!」

晉將軍突然就沒了胃口,放下筷子沉默了好半晌,拍了拍晉亭的肩膀,走了。

晉亭一臉莫名其妙。

怎麼爹娘都怪怪的?

今天他出門的時候,老娘也扯著他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

都說女人成親之前,會胡思亂想,難不成娶兒媳也有這病?

吃飽喝足,晉亭就將這些奇怪的感覺跑到腦後去了。

他還得進宮去守著雲楚忱,免得他又出什麼岔子。

只是馬車在路上走著走著,突然停了下來。

晉亭掀開車簾問道︰「林叔,怎麼了?」

「前面堵了一大群人,不知道在干什麼。」

晉亭聞言跳下馬車,果然看見前面有許多人,不知道在做什麼,將整條街都堵死了。

他往前走,便听見有人在交頭接耳。

「這是二皇子吧?出什麼事了?」

「听說是從法華寺附近的懸崖邊上被發現的。」

「不會吧?堂堂皇子,誰敢對他行凶不成?」

「誰知道呢!听說傷的不輕,被人一刀捅後腰正中,怕是不太妙啊!」

晉亭聞言,心中一咯 。

他往前緊走幾步,鑽到人群里,就看見一架寬大的馬車行在街上,走的十分緩慢平穩,看樣子,是怕二皇子受到顛簸,加重傷勢。

「他怎麼會受傷?」

南松被人群擠得步步後退,好不容易才湊到晉亭身邊,「公子,這事蹊蹺得很。」

晉亭皺眉︰「咱們下山的時候,我听見身後有異響,難道就是那時候?」

當時他抱著雲楚忱,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懷里的人身上,並沒有仔細去分辨,這會兒倒是有點後悔。

南松拉著他擠出人群,「公子,若是二皇子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今日的事情就麻煩了。」

晉亭心頭發緊,想了一會,說道︰「先不進宮了,去大理寺找樊肅。」

…………………………

永壽宮。

瀲月出去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回轉進了內殿。

這次她的臉色更難看。

雲楚忱從椅子上站起來,心下有種不好的預感,「怎麼回來的這麼快。」

「整個大安宮都傳開了,奴婢根本不用打听……」

雲楚忱心下一沉︰「二皇子到底如何?」

「他的傷勢不能用輕重來衡量……」瀲月嗓音都有些發抖︰「他……他已經是個廢人了!」

「這不可能!」信兒大驚失色,「瀲月姐姐,你打听清楚了?」

瀲月點頭,「二皇子腰部受了重創,醒來之後,下半身都毫無知覺,府中當差的醫官看過之後,根本不知從何下手醫治,皇上已經帶著御醫趕過去了……」

「這麼嚴重?」

眾人一時間有點難以消化,拿不準現在的情況了。

雲楚忱疑惑道︰「不應該啊……即便他想借此威脅我,也不會蠢到把自己弄成個殘廢吧?」

這不是把自己往死里整嗎?

「他會不會是裝的?」

姚嬤嬤人老成精,一下子就想到了關鍵之處,「你不是說,今日之事,還有大皇子跟平遙公主參與其中。」

雲楚忱聞言,宛如被雷劈中,無數線索匯聚,令她呆呆立在那里,半晌沒緩過氣來。

瀲月不明所以,問︰「姑娘,怎麼了?」

雲楚忱的思緒逐漸清明起來,說道︰「我以為今日平遙公主讓我去法華寺,有兩個用意,一個是找機會刺殺母親,一個是讓我落入二皇子手中,可我還是想的太簡單了,這根本就是一箭三雕之計,這計謀的重點也不是我跟母親,而是二皇子!」

姚嬤嬤恍然大悟,「你跟晉二公子離開之後,二皇子一定是又經歷的什麼。也許就是大皇子伺機重傷了二皇子,還將你的簪子放在了他手里,這麼一來,自然而然就將姑娘跟郡主套牢了……」

二皇子重傷,手中握著雲楚忱的金簪,她無論如何也月兌不開干系!

若是不能澄清,別說她,就連母親跟雲府都要完蛋。

雲楚忱頭皮發麻。

大皇子的心思,竟然深到這種地步?

刺殺不成,就要嫁禍陷害,還同時除掉了二皇子這個競爭對手……

「那現在怎麼辦?」瀲月惶急的看著雲楚忱和姚嬤嬤,「若是皇上問起金簪的事,姑娘要如何解釋?」

姚嬤嬤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

雲楚忱咬唇沉默了半晌,「一個謊言,要用無數的謊言去圓,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照實說,只是,這其中還有一個變數,就是二皇子。」

信兒問︰「這話怎麼說?」

「二皇子也許心知肚明,對他動手的人是大皇子,但他一時半會怕是找不到什麼證據,如果我是他,我一定會先咬住眼前能咬住的人……」

「姑娘是說……您跟晉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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