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 憂慮的許敬宗

還沒等李正開口,裴行儉又說道︰「不過老師仗量下游河道也有道理,按照老師圖紙上的意思,是要在上游建設一個河堤,河堤修建之後還要注意下游的河道的寬度,來決定河堤多高,若是做不好很容易讓下游造成洪澇。」

裴行儉這孩子天賦還是挺高的。

一眼就能看出河道與水壩之間的關系。

李正對裴行儉說道︰「其實這是一個小型的水壩。」

裴行儉對水壩不了解,不過看著這個圖紙大致可以明白意思,又說道︰「若是修建了這個不僅可以用來做蓄水,在水澇的時候蓄水,在干旱的時候放水,確實有利農耕。」

說完裴行儉又收起圖紙遞交給李正躬身說道︰「老師,學生願意帶著人去幫老師丈量上游河道。」

李正還是把圖紙交給了裴行儉,「這份圖紙就交給你,有什麼需要盡管跟我說,你來選定修建地址。」

「這個……」

裴行儉猶豫著說道︰「學生覺得自己丈量河道還行,修建怕是沒什麼經驗。」

李正笑著說道︰「紙上得來終覺淺,凡事都要嘗試之後才得到經驗,你一直都在書院讀書沒有好好實踐過你學到的知識這也是不行的。」

看裴行儉有些忐忑,李正又說道︰「這樣吧,你可以找閻立本幫你。」

裴行儉躬身說道︰「老師的吩咐學生不敢推辭,只是學生需要一些東西。」

「說。」

既然裴行儉有這個心思,李正當然願意試驗試驗這些孩子現在的有了多少的本事。

簡單的數理化知識這些孩子都會做,李正有信心自己書院的這些孩子可以解開九章數術中的所有題目。

還有李淳風這個家伙在書院一直叫著孩子們數術知識。

各種運算這些孩子如今就差應用和融會貫通。

需要給這些孩子一個施展自己知識的機會。

裴行儉躬身說道︰「學生覺得需要朝中的一些典籍,學生听褚遂良老師講課說過,前隋有一個叫做李春的人,他是一個橋梁大家,如今他修橋的各種典籍都在國子監,學生想要這些典籍。」

李正笑道︰「沒問題。」

裴行儉抱著和自己一樣高的圖紙說道︰「還請老師給學生一些時間。」

「行吧,有什麼需要的,一應人力物力你都可以來找我。」

裴行儉稍稍點頭便離開了。

李正站在原地,此刻有些發愁。

土地又不夠使了。

涇陽這一萬多畝地也不夠自己揮霍的。

要不造反得了,全天下的土地都是我的,那該多好,嗯!果然美滴狠。

回到馬圈,李正鋪開如今的涇陽的土地,如今牛進達家的屬地都已經歸了自己所有,涇陽東南方向的地已經擴張到程咬金他家。

和程咬金的食邑封地接壤。

涇陽河道的東面連接東陵到渭水。

渭水河與涇陽河相交的一塊地就很好,也是很肥沃的一塊地。

渭水河自東向西,從臨潼開始分出兩條支流,一條就是涇陽的涇陽河。

一條就是渭水南面的灞水,再一路向西分出了幾條支流。

看著如今的水利分部,不得不說古人的智慧高超。

當年鄭國修建的鄭國渠從關中平原中部,北到仲山內涇河流,一路打通了關中數個河道。

造就了千里沃野,造福後世。

想要建設一個水壩從高陵這一片地來建設是做好的,後世也有一個高陵水庫。

李義府走來說道︰「長安令,馮大將軍的又送來了三十萬石陳糧。」

「都交接好了嗎?」

「好了,已經結清了。」

李正稍稍點頭,指著地圖的高陵方向說道︰「我們的東邊是誰的地盤。」

李義府看了一眼說道︰「那里是秦瓊,秦大將軍的食邑封地。」

「秦瓊大將軍……」李正斟酌了一番說道︰「好像不是很熟。」

李義府苦笑,長安令一直久居涇陽,常年不出村子當然是和很多人不熟。

李正對李義府說道︰「你派人送給你秦瓊大將軍,就說我要買他的地。」

李義府點頭,「在下這就去安排。」

人剛走,許敬宗後腳就來了,「長安令,出事了。」

李正把目光從地圖上收回來說道︰「說說吧。」

許敬宗低聲說道︰「他們開始查稱心了,長孫沖到了玉門關之後,立刻派人前往吐蕃見了松贊干布,結果就發現了稱心,松贊干布也和長孫沖說了稱心的事情。」

李正嘆息道︰「這長孫沖還真是不消停啊。」

許敬宗點頭,「長安令,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給我倒杯茶。」

「什麼?」

李正對有些錯愕的許敬宗說道︰「我說給我倒杯茶。」

許敬宗這才回過神給李正倒上一杯茶。

李正接過許敬宗倒來的茶水,就快要入夏了,「現在的天氣也是越來越熱了。」

許敬宗低聲說道︰「涇陽還算好,就是長安愈加的悶熱,好多人都開始囤積硝石準備制冰呢。」

李正搖著手中的扇子說道︰「人還活著嗎?」

「什麼?」

許敬宗又有些沒轉過彎來。

李正說道︰「我的意思是說稱心是不是還活著。」

「應該還活著吧,現在還在吐蕃也沒有什麼消息傳出來。」

和長安令聊天好累,許敬宗擦著額頭的汗水,「現在就怕松贊干布把人交給長孫沖。」

許敬宗說完,看著李正的表情。

似乎一點都看不出緊張的神情。

甚至還有些淡定。

李正說道︰「買稱心的時候,你都做干淨了嗎?」

許敬宗躬身說道︰「長安令放心,稱心什麼都不知道,就算是太常寺卿也不知道是在下買的人。」

「事情都是你辦的,就算查到了也是你的事,應該和我沒太大的關系。」李正說道。

「在下對長安令忠心耿耿,一直以來在下絕無二心。」許敬宗當即說道。

「我都還什麼都沒說呢,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李正說道。

「是嗎?」許敬宗又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還沒有完全入夏,涇陽地段好就算是入夏也不會太熱,是一個避暑的好地方,尤其是涇陽周邊還有一片林地做屏障。

許敬宗坐在樹蔭下說道︰「長安令,現在就擔心松贊干布會不會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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