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還是要說

不只是陳雲熙,就連陸之安都有些意外,黎大人怎麼會說這種話?

「可是依舊代替不了他的罪行。」黎大人這次的話語氣就多了幾分戾氣,跟剛才那種輕描淡寫的狀態完全不一樣。

原來他只是感慨。

畢竟他來的目的就是為著自己的好友,恐怕剛才那些話也是恨極了才說的。

不過蘇衍歌心里卻泛起了嘀咕…若說人性,阿賜倒也是有情有義的人。

為了二夫人,不計後果。

不過阿賜始終沒說出他跟二夫人的相識具體細節,為什麼會對二夫人這麼執著?

蘇衍歌倒是想知道,他跟二夫人之間發生過什麼,才讓阿賜對二夫人動了心思。

蘇遠歌心里隱約覺得這件事情在溫府,應該不止他們這麼幾個人知道,恐怕有些下人通過一些細節也能發現蛛絲馬跡。

說起來也是個痛心的事情,這件事情已經有兩三年,並且中間一直在持續,並未有過停下。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她不信溫府的下人沒有一次發現,兩三年的時間已經足夠漫長。

他們也不能次次都找理由把丫鬟們給支開了吧?總是會讓人起疑的。

不過下人們知道了,卻沒有人試圖把這種消息傳遞出來。比如說替她求救,沒有人做過,如果這次不是阿賜忍無可忍動了手,不知道還要被折磨多久還會不會有個人樣。

不過蘇衍歌此刻也並不是想道德綁架那些丫鬟們,畢竟在溫府里做事,他們也沒有什麼權利干涉這種事情。

只不過蘇衍歌有些惋惜就是了,如果他們能及時把這消息傳遞出來,二夫人應該也不會就這麼被折磨。

不過他們的說辭意外的統一,不由得讓蘇衍歌又有些懷疑起來,是不是有人在背後類似于威脅柳月他父母那樣,威脅他們?所以讓他們不敢說出真話。

並且教他們應該怎樣說,或者是怎樣引導辦案的人,如果不按照他說的做,後果恐怕難以想象。

不過這麼說來,阿賜若真能同時嚇唬住這麼多人,也算是一種不小的本事。

過程中應該還有其他跟她一個勢力的人,首先他這個柴夫兒子的身份就是假的,沒有一個人會無緣無故,心甘情願的,明知道連朝廷都重視的殺人事件,他還敢包庇。

如果是真相大白以後,他肯定會受到侵略,嚴重的,株連九族也不為過。

所以能幫助他的應該不是永夏的百姓,而且若是永夏的人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們第一時間肯定不會想著收留。

但是如果給大量的錢就不一定了,如果不要命的話也可以嘗試。

不過蘇衍歌心里還是更傾向于阿賜有接頭的人,所以他才能一步步的,布局,實行。

然後用這麼一個身份瞞過所有人,看起來只不過是一個無辜好心,為了報答二夫人昔日的善舉,所以才善待二夫人的人。

不過那些查案的人都說,周圍的鄰居對于柴夫的身份也都是認同的,並且承認他們是在那里生活的。

那這麼看來,她們去到那里的時間應該不短,難不成這個網在很早以前就開始織了?

那倒還真說不定,畢竟二夫人受到傷害的時間有將近三年,三年來布一個網應該也不算太耗費時間。

只不過還有些倉促,某些細節完善的不是很到位,所以才導致總是被發現…

「看來目前可以確定,那丫鬟的尸體應該是那位叫柳月的姑娘,那原來的丫鬟無疑就是跟這個殺人案有牽扯的人,不然他為什麼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大家的視野里,一定要躲躲藏藏。」

黎大人此刻眉頭緊鎖,看起來心情十分不好。

「現在基本可以確定了,那丫鬟肯定跟凶手有關聯,並且專門為這丫鬟找了一只替死羊羔。

代價是這一名無辜的少女。」

陳雲熙也是贊同黎大人的說法,小聲附和道。

「關于這丫鬟可有什麼進展?」黎大人抬手摩梭之下巴,有些意味不明。

「目前並未搜尋到這丫鬟的蹤跡,好像人世間蒸發了一般,沒有任何消息。」對此陳雲熙也是有些遺憾的,搖搖頭表示並未有什麼多余的進展。

自然是搜尋不到他的蹤跡,直接把性別變了一個人怎麼能搜尋到呢?

可不就是像人間蒸發一樣嗎,並且這凶手還能在你眼皮子底下晃蕩,最開始卻從來沒懷疑過他,現在想想若是阿賜真的心狠一些,自己早就死了很多次了。

蘇衍歌張了張口,像是有什麼話想說,但是又想到二夫人的事情,硬生生把這些話又給咽了回去。

這件事情還需要再斟酌一下說辭,才能不突兀的說出來,還要找一個合適的機會,比如黎大人單獨在屋里的時候,或者周圍都是自己人。

這件事情最主要的是讓黎大人明白,不需要他做些什麼別的,她只是想讓黎大人知道自己的好友都做過什麼事情,所以才遭遇到這種「報應」。

蘇衍歌每每想起這件事情,都覺得心情一點也不好了,被害經歷過的事情居然還要先藏著,不能直接明了的說,真是讓她心里堵得慌。

陳雲熙接下來又說了幾件比較普通的小事。

對于案件的進展多多少少有些幫助,卻也作用不大,只能起個參考的效果,而蘇衍哥現在心里都已經清楚凶手到底是誰,無非是需要他再進一步的想想哪里可以直接找了關鍵證據,然後一錘把他「釘死」。

黎大人之後又交代了幾句話,就上樓去了,繼續去整理思路。

而陳雲熙此刻也是忙著先回六扇門,處理一些繁瑣的小事,也就沒有再耽誤時間,跟他們說了一聲便離開了。

陳雲熙一走身後也跟著走了六扇門的人,客棧里一下子又空了起來,剩下他們幾個人。

此時,陸之安也是站起來,轉身看向自己身後的蘇衍歌。

蘇衍歌剛進來的時候,他的目光就先看過去,不過看到身邊沒有跟著江塵渡的時候,才輕松了一些。

這太子應該也是不想跟自己踫面,所以直接上樓去了,陸之安也並不打算問,如果他有什麼別的舉動,阿彥肯定就主動說了,不說,自己也便不去問了,免得給自己添堵。

不過看她現在的表情有些復雜,陸之安不由得關心問道︰

「阿彥怎麼看起來有些悶悶不樂的?那邊進行的可順利?」

「還算順利,基本可以敲定坐實,就是現在缺少證據。」蘇衍歌對于陸之安他們倒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實話就實說。

「青暨去搜查這一類相關的東西了,等到他回來應該會有結果的。

我已經派人加強了城內的防護,免得他逃跑。」

陸戰說這話似乎是想安慰她,讓她不用這麼憂心,等到謝青暨回來,這件事情應該會往前推動一大步。

「其實我現在並不是擔心凶手能不能抓到,而是有些糾結…」蘇衍歌看著陸之安,糾結了一下,還是說出自己現在的心情。

陸之安,看著她有些煩心的模樣,心里就明白這件事情應該是挺困擾阿彥的,不然她也不會這麼嚴肅。

于是陸之安的表情也是收了幾分,看起來十分認真,輕聲問道︰

「阿彥直接說便是,或許我們能給你一些參考的意見。」

蘇衍歌抬眼看著他,半晌,才猶豫說道︰

「我只是在那里听了一個故事,這個故事讓我的心情有些沉重,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做了,也不知道怎樣做才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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