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動手

陸之安說的一臉嚴肅,蘇衍歌也跟著一下緊張起來,不過自己怎麼完全沒有察覺?

蘇衍歌夜色里有些緊張,手指蜷縮了起來,這麼晚了,會是誰?凶手…?

似乎感受到她的情緒變化,陸之安搭在她手腕上的手,緊跟著滑到了她的手心,輕輕握住,似乎是給她安慰。

蘇衍歌此刻也是冷靜不少,他們所處的位置,在阿賞的床鋪上側,貼著牆,不過旁邊有張桌子,也可以幫助偽裝幾分,就是不知道那人進來以後,會看向哪里,如果直接就看這個方向,很可能就會發現他們二人…

那一會應該怎麼做?

蘇衍歌心里正琢磨著對策,就听見有人踏進了門,似乎有些著急,進了門就直奔著阿賞的床去了…

蘇衍歌只看到一團黑色的「物體」,憑借大概輪廓,看的出披散著頭發,因為自己跟陸之安處于半蹲的狀態,所以身高不太好對比出來。

不過自從那人進了門,蘇衍歌連呼吸都輕了不少,大氣不敢出,盡量不發出聲音。

那人在那床鋪模索著,似乎沒找到想要的東西,還未起身,不停的翻著床上的東西,枕頭什麼的翻來倒去。

看起來十分著急,蘇衍歌心里有些納悶,怎麼感覺他不像是在「找」某個東西,而是呼吸打亂…

而且…剛才太過匆忙,自己的手上還拿著方才床下翻找出來的一只靴子,另一只就在床沿垂直下面,如果那人在床邊橫著移動一下,那麼剛好就可以用腳踫到……

正想著一會可能發生的情況, 只覺得手里突然空了,是陸之安握著自己的手松開了,蘇衍歌轉過頭看他,只看見一個殘影,而他人已經起身出手了…

那人似乎早有準備,直接轉過身面對著他,手腕一番,袖中的小刀滑落在手上,直接迎了上來。

陸之安也是鎮定自若,將手中燈籠的提手反握在手里,接著向地面壓點,而後直接抬手對上了那人的小刀。

「當…」的一聲脆響,二人皆是往後退了一小步。

蘇衍歌這才反應過來,那燈籠的提手是用玉做的,應該也是上乘的好玉,手感極佳。

不過蘇衍歌心里還是有些擔心,無論如何,這玉…會不會被那人手里的小刀打碎?

畢竟玉也是極其脆的,萬一掌握不好,就斷掉了。

王爺好像沒帶佩劍,否則也不會用玉代替了…

蘇衍歌心里一下擔心起來,不過不容她多想,那二人再次對了上去。

陸之安本想來個出其不意,可是這人反應居然也快,沒給自己機會…

雖說他早就想到,偷襲九成不能成功,可還是想試試。

如今看來,這人反應倒也真是快。

但陸之安的功夫也是實打實的,倒也不怕,干脆就用這玉提手跟他打。

二人對上,那人的小刀在手里翻轉兩下,抬手用扎的姿勢,從上往下刺了過去。

陸之安將手里的提手抬起,用了一個格擋的姿勢把他的動作擋了下來,接著直接抬起右腿要往他的小月復踹上去。

那人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圖,也是抬腳迎了一下。

這邊剛擋下這個動作,那人再次抬起雙手,一左一右的同時往中間劃去,似乎是想讓陸之安無可躲。

陸之安直接俯身半蹲身子,接著從金點地從地面滑了一步,繞在那人的側後方。

抬起左手往他背後拍了一掌,直接把那人逼的朝前猛竄兩步,可是這一掌也比較突然對那人的殺傷力不夠大,很快他就調整過來,轉身借力,從地上輕輕一躍,朝著陸之安的方向踢了過去。

二人再次對上,或是用匕首對抗提手,又或是以掌化掌。

那人的武功倒也是不低,陸之安每出一招他都可以接上,唯一不同的一點就是他似乎有一些累了,可是陸之安依舊目不斜視,氣息均勻。

看來那人的體力似乎沒有陸之安的好,如此對上幾招就已經讓他有些乏力了。

有些可惜的是陸之安今日出來並沒有帶武器,若是有個借助工具來打他,應該這場勝負就差不多可以定下來了,如今拿著一個匕首殺傷力又不夠,只能打個平手,卻也不能完全逼退。

而且若他一會見情況不妙直接月兌身走了,自己沒有辦法真正能傷到他,也只是時不時的用手里的提手挨到幾次,雖說會疼,但對這種習武之人來說完全都是小事。

正說著那人呼吸慢了一秒,陸之安找到機會直接抬腿,踹在那人的小月復上,愣是把他逼退了幾米。

可他剛把人踹過去,來不及高興就開始後悔起來,那個方向離阿彥很近,若他此刻突然轉身對阿彥動手……

後果不堪設想!

陸之安的腦子里,幾乎一瞬間完成這個想法的轉換,接著就跨步向前走去,朝著他們的方向過去。

可那人似乎也注意到了,還藏在桌旁的蘇衍歌,陸之安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自知可能打不過陸之安,但是藏在角落的這人雖看不清面貌卻一直未出手,這說明什麼?他可能功夫不行是被保護的。

不然的話直接二打一個,這勝負早就分了,自己現在說不定已經被扣押在此。

可是這人只是選擇觀望,遲遲未動手,而且他可以百分之百的保證他跟這王爺是一伙的……

柿子當然也是要挑軟的捏,這個道理那個人也懂,所以當場放棄跟陸之安對線,直接轉身將手里的匕首再次翻出,朝著蘇衍歌刺了過去。

蘇衍歌一直觀察著場上的變故,眼看著它想對自己不利,怎麼能坐以待斃?

直接站起身子,粗略掃了一眼桌上的茶盞,隨手抄起一個就往他那個方向砸了過去。

蘇衍歌下手快,準,狠,這些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那人似乎沒想到她的反應也可以這麼快,眼看到跟前,面前突然飛來一個茶盞,他只好抬手去擋。

茶盞摔在地上,碎裂,碎片有的從地上彈起,很快又飛落。

可就這麼擋的一個動作,就為陸之安爭取了時間,所以各二話不說直接從他身側掠過,找到了陸之安所在的位置。

而陸之安此刻也到了跟前,放棄用那燈籠的提手打他,而是起手成掌,朝著他的肩膀狠狠打了了一掌。

那人終于是悶哼一聲,發出些許聲音,接著,倒也是迅速認清當前形勢,不戀戰。

陸之安本想繼續上前時,卻還是忍不住擔心的蘇衍歌如何,于是就先回頭看,看到蘇衍歌依舊完好的站在身後,這才放下心來,轉頭就有些怒火,這次倒真的是想發起狠來。

可那人根本不戀戰,趁著他回頭的時候,腳往地上碎裂的茶盞踢了一腳,有飛起的碎片朝著陸之安的方向飛過來,陸之安也是微微抬起,手用了提手擋下了。

就這麼一瞬間的事情,那人直接從窗戶跳了出去,不見蹤影。

陸之安很快反應過來,緊跟著就想抬腳追過去,可是身後的蘇衍歌,看出他的意圖,直接上前來拽著他的衣袖,小聲說道︰

「之安,不用再追了。」

陸之安似乎想听她的理由,卻只是偏過頭看著她並未說話。

這人很有可能就是凶手,見一次凶手多麼的不容易呀,若是這次能重傷他,等到時候再讓侍衛們挨家挨戶的盤查,再搜查一下哪家有人看起來做動作不利索,那麼就說明有些問題。

陸之安有些後悔,看來自己身手還是不夠好,或是兩招就能把他制服,或許現在就已經可以審問了。

「不用追了,我好像知道他是誰了…」蘇衍哥看攔住了他的動作,把手放了下來接著,似乎像是有些無奈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阿彥可是見過的?」陸之安一听她說這話,果然手上的動作就放松了下來,直接收回腳步跟蘇衍歌並肩站著。

「他方才將手中的匕首刺向了我,我看到他那個匕首似乎有些眼熟。」蘇衍歌似乎是回想了一下,這才帶著有幾分肯定的語氣說道。

今夜有月亮,拿桌子對面的牆上有一扇窗戶,月光照著我看到了他那把匕首的大致模樣,雖然只是一瞬間,可蘇衍歌還是看出了一些熟悉。

「那人可有傷到你?」陸之安先是問了一句關心她的話,看到她瑤了搖頭,這才放下心,接著又問道︰「阿彥在誰那里見過這匕首?」

「今夜,我在阿賜的手里看到過。」蘇衍歌雖是小聲說的,但是語氣肯定,後面的話不用說,也知道意思。

這匕首跟阿賜手里的相仿,並且很可能就是同一個,在聯合起之前所分析到的一些線索,那麼阿賜的嫌疑現在已經直接高到了一個頂峰。

他的功夫不錯,這是陸之安現在回想起來,心里對他的一個快速評價。

可越是這種人也就越有些可怕,他為什麼要來溫家?

今夜能跟他撞上,到底是巧合還是什麼…

不過蘇衍歌此刻低頭看著手里的靴子,心里突然想到一個可能︰

難道阿賜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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