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吃醋?

陳雲熙的到來打斷了他們都微妙氣氛,蘇衍歌坐在一旁抬起頭看著她,心里多少有些不高興,卻也沒有表現出來。

陸之安眯了眯眼,卻也沒說什麼。

她這樣多少還是失禮了,分寸沒有注意到…

「王爺。」陳雲熙雖說看見陸之安有些高興,可是如今是來稟報事情的,笑容也多少有些克制。

陸之安只是沖著她點點頭,沒什麼多余的表情,也沒多說一個字。

等她走近,看她依然是目不轉楮的盯著陸之安,蘇衍歌別過頭輕輕咳嗽了一聲…

是自己坐的位置太偏了,不顯眼麼…

怎麼就直沖沖的朝著陸之安過去了。

一听到她的「假」咳嗽,陸之安率先反應過來,直接把目光放到她身上,看到蘇衍歌以後,陳雲熙的目光也是一怔…

方才剛好撞見將軍他們離開,簡單行了禮詢問一下,得知王爺還在這房間里,以為…就剩下他一個人了,于是心情比較高漲就推門進來了,完全沒注意到一旁還坐著一位公子…

似乎感受到陳雲熙的目光,蘇衍歌再次抬頭,沖著她勾了勾嘴角。

陳雲熙也是連忙反應過來,對著她直接彎腰行禮︰

「雲熙失禮了,見過公子!」

蘇衍歌一看她這麼真誠的給自己問好,也是站起身子微微彎了彎腰,輕聲回了一句︰

「陳姑娘不必多禮。」

陳雲熙這才直起身,臉色有些微紅,居然讓這公子看了笑話,自己有些失禮節了…

不過蘇衍歌雖然注意到了她臉色有些發紅,卻也沒多想什麼。

許是覺得被自己撞見了,還是有些尷尬的吧?

陸之安挑了挑眉看看蘇衍歌的表情,目光微轉,不知道是想了什麼,不過很快便開口打破僵局︰

「陳捕快是想說什麼?」

陳雲熙听到這話,眼神不自然的撇了撇坐在一旁的蘇衍歌,意思十分明確。

猶猶豫豫的,好像是在顧及什麼。

今日看這公子分明是跟著將軍一起來的,怎麼如今又在跟王爺聊什麼?

而且這公子是將軍帶來的,也不是很清楚他的「作用」是干什麼的,那有些內容,是否可以讓她知曉呢?

看她的表情,陸之安便猜出來她的想法顧及,于是清了清嗓,說道︰

「陳捕快不必拘束,彥公子是我的人,不是外人。」

陳雲熙一听這話,只當他是王爺一行的人,于是點點頭。

只有蘇衍歌自覺听出來一些不一樣的味道,不過如今這個場面,自己也不好表現出什麼,只是低了低頭,似乎在等待陳雲熙開口。

既然王爺都說公子不是外人,那自己要稟報的事情,也就不必顧及,直接說便是,于是……

「回王爺。」

听到這頗為正式的語氣,陳雲熙連忙抱拳行禮,單膝跪在地上,恭敬說道︰

「鄰城…這兩天確實在搜尋一位名叫柳月的少女,相貌特征也都同那位公子說的一字不差…已經失蹤半個多月了。」

「起來回話。」陸之安心里有個大概,于是緩和了一些語氣。

六扇門的辦事效率還是可以的,所以自己也不能太苛刻不是?

「為了防止是巧合,捕頭帶著我們不止鄰城搜查了一下,相近的兩個城,也都是搜查完畢。

結果發現,只有柳月符合條件。

其余的失蹤人口,大都是年紀老邁…或者是十分幼小的兒童,不符合條件。」

「那柳月除了告示上所寫的特征,可還有別的比較明顯的特征?」蘇衍歌一听到柳月,開口問到。

如果只是靠特征分析,恐怕還是不穩妥,畢竟身形相似的不只有一個人,還會有別的人可以代替。

畢竟把容貌毀壞了,看不出長相,只能靠特征來區別不同,只看身形,大同小異可以找到很多符合的人…

若是能說出一個比較明顯的特征,到時候一對比,也就可以知曉一切。

「有的。」陳雲熙想了想,想起來這麼一條線索︰

「我們去問了當地的衙門,衙門說…柳月姑娘的爹娘,事後補充了一條︰就是柳月的右腳腳心,有一顆紅色的痣。」

「再去驗證一下尸體…如果真的是對上了,那…受害的就是柳姑娘了。」蘇衍歌听到這個特征,心里也是愣了一下。

確實是夠明顯,只要看一眼,便可以確定下來了。

「明日再去吧,今日天色已晚。」陸之安開口說道。

看到窗外夜色已經降臨,晚上出去總歸是不安全的,還是白天比較方便。

「好。」蘇衍歌自然是懂這個道理,陸之安也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自己總不會這麼不知好歹就是了。

「王爺…接下來…可還有什麼吩咐?」陳雲熙看著二人都互動,並沒有察覺什麼異樣,依然用著絲毫未變的語氣。

「線索已經找到了一條,只需要驗證變好了…接下來,就跟著我們辦案吧,若是有需要的地方,也可以及時派遣。」陸之安吩咐道,听起來毋庸置疑。

陳雲熙應下了,畢竟王爺的話,自己是很樂意听的。

況且…如果是跟著王爺辦案,那自己豈不是就可以待在王爺身邊了?

一想到這些,陳雲熙只覺得表情都有些想隱藏不住,微微勾了勾嘴角,又快速行了一禮說道︰

「那雲熙就先退下了,王爺若是有什麼要安排的,盡管吩咐便是。」

接著,看到陸之安抬頭示意了一下,于是開心的轉身出去了。

蘇衍歌看著她的背影,就能想象到她的表情。

捕快按理說,都是比較成熟穩重?怎地這位捕快,看起來仿佛有些…花痴一般…?!

陸之安看到蘇衍歌的眼神一直放在門邊,一動不動。

想著她是不是在看陳捕快的背影,不由得就有些不悅,于是也是輕咳一聲,拉回了蘇衍歌的注意力︰

「怎麼了?陸……之,之安?!」

想喊陸兄,話到嘴邊又想起來陸之安之前才跟自己說的話,于是立馬就改口了。

「沒事。」听到她明顯停頓了一下,陸之安也是高興的。

最起碼…阿彥記住了,要怎麼稱呼自己,這是好事。

只不過是剛開始可能有些不適應,過些日子喊習慣了就好了…

陸之安倒是想得開,畢竟「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阿彥現在沒有排斥或者抗拒自己這種行為表達,那就說明他是可以接受的。

雖說阿彥並沒有明確的答應自己,或者是回答自己的問題,不過他不著急。

日子還長。

想到這里,陸之安不由得表情浮現一抹笑意,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蘇衍歌剛好看著他,也注意到了他嘴角爬上的淺笑,有些不明所以,試圖看出個所以然來。

「天色已晚,阿彥若是不想走…不妨就在我這里歇息一晚,也沒什麼不妥的。」

眼看著天色更加暗沉,想來時間也不早了。

听說阿彥是騎馬來的,騎馬多累啊,還這麼久…

,到了這里,又沒什麼停頓的去查線索,去看疑點,恐怕早就累了吧。

陸之安多少還是有些心疼的,阿彥總是一副「沒關系」的模樣,什麼事情都可以冷靜對待。

而自己的苦累,從來沒多說過,好像這些事根本不值一提,當真是…醫者仁心?!

難不成郎中都有這種心思?不怕苦不怕累…

不過自己肯定不能眼看著阿彥辛苦,哪怕是「一點」辛苦也不行!

蘇衍歌哪里能考慮到他這麼多小心思,听到他這暗示的語氣,差點口水嗆到自己。

于是慌忙起身,拍了拍胸口,丟下一句︰

「之安…你也早些休息!」

便逃也似的離開了。

看著她慌忙的走掉,陸之安的嘴角再次微微上揚。

他是故意的,確實是。

他知道阿彥的臉皮薄,雖然脾氣特別好,但是臉皮薄,倒是有趣的很…

況且如今什麼心思都已經說開了,陸之安突然生出一種「玩味」的心理。

以後可以多多「調戲」阿彥,以來促進感情。

他突然就釋懷了,阿彥是男子又如何?

只要他願意,自己不在乎這世間的眼光如何。

哪怕他也從來沒想過自己喜歡的人會是個「男人」,不過這不影響他下決心。

現在知道阿彥心里也是對自己有好感的就好了,也不能操之過急,否則適得其反,就得不償失了。

日子還長,可以慢慢的「感化」阿彥的心思,讓他也能放下心里的「隔閡」,開開心心的跟自己在一起。

當然,他想多了。

蘇衍歌今日有些害羞,所以才沒有多說什麼。

不過陸之安心里已經自動定義成︰

阿彥現在還有些不能接受!

她只是不好意思罷了,卻不想讓陸之安多想了。

不過某王爺,也樂在其中,並沒有什麼意見…

蘇衍歌逃跑似的出了那房間,深吸了口氣,這才放慢了腳步,心里一直琢磨著今日陸之安的「反常」。

到底是出自真心,還是因為好玩?

自己今日還沒來得及告訴他「真相」。

還是再找機會說吧,遲早要說的…

她想著這事回到自己房里,然而剛推開門,就看見一個「不速之客」,正端坐在自己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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