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段明杰受刑

鹽城官府——

地牢,行刑房內——

這官府的人動作也快,把段明杰帶到地牢里以後,就用繩索把他捆住固定了起來。

等到陸之安他們到的時候,只看見段明杰已經被摁在木床上,雙手被綁在兩側,雙腿也是呈個大字,分別被藏在床上,整個人躺在木床上動彈不得。

本來段明杰被綁起來,一聲不吭,就在陸之安踏進牢房的那一刻,許是听見了動靜,轉頭去看。

這一看不要緊,卻剛好對上陸之安那陰郁的眼神,心里頓時發怵起來,有些驚恐的低下頭掙扎著,嘴里念叨著︰「放開我…放開我!」

不過沒人理會他,陸之安緩步走到他面前,有些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似乎是感受到了目光,段明杰低著頭不敢看他,身子也忍不住的發抖。

陸之安眯了眯眼,也沒轉身,對著身後的張以雲說道︰

「還請張大人回避,本王怕接下來的太血腥,嚇到大人。」

……

王爺這話另一個意思,就是讓自己識趣趕緊走,接下來的處置,自然不想讓自己看到。

不過一想到王爺這冷漠的語氣神情,張以雲只覺得渾身發冷,剛剛還在想,能有個什麼說辭月兌身,免得自己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

現在倒好,王爺主動開口,自己求之不得。

張以雲想了想,連忙行了禮說道︰

「下官…告退。」

陸之安沒有回話,張大人也是轉身帶著自己的人走出了地牢。

走出去以後,張以雲又對著身後的人吩咐道︰

「你們幾個,不管行刑房里發生什麼,不可去查看!」

「是!」

「是!」

侍衛也都清楚,只看那王爺的神情就知道了,這被帶進去的人,恐怕是要受皮肉苦了。

見人都離開了,陸之安看了看謝青暨跟墨辰,使了個眼色。

二人接收到信息,也是默契的往後退了幾步,做出觀望的態度。

陸之安也不再廢話,看了看段明杰身側,那石台上擺放的各種刑具。

抬腳略過段明杰,走到那石桌前,目光一個個餓掃過去。

又烙鐵,又長鞭,看來都是逼供用的,可是陸之安都看不上。

目光最後停留在了一個銀制匕首上面,伸手把那匕首拿了起來,舉到眼前似乎是想看個真切。

微微轉動了一下匕首,在火光下顯著銀色的光,匕首上面有個別地方,已經有些暗紅,接近黑色。

看來這匕首上沾染了不少人的學,有種凌冽的氣息。

陸之安把匕首拿在手里,翻轉看了一圈,接著用另一手的拇指,輕輕再刀刃上撫模了一下,似乎在感受它是否鋒利。

結果似乎是滿意的,陸之安面無表情的拿著匕首,再次站回到了段明杰身前。

段明杰依然是低歪著頭不做聲,身子抖個不停。

陸之安用刀尖伸到段明杰下巴處,接著微微用力向上抬起,強迫他看著自己。

段明杰戰戰兢兢的看著他,眼神里都是掩飾不住的恐懼。

「先從哪里開始呢?」陸之安冷笑一聲看著他,嚴重的殺意絲毫不加掩飾。

「王爺…王爺,小人都是,都是有眼無珠,…我是,我是畜生!王爺,肯請您大人大量!大人大量放過小人…我,小人願意給王爺…給王爺做牛做馬!」

段明杰自然是听出了一股濃濃的危險,當下也是結結巴巴的,慌張開口求陸之安放過他。

「現在知道害怕了?」

陸之安用匕首面,拍了拍段明杰的臉︰

「剛才動手的時候,怎麼?沒想到後果?」

「王爺,我是畜生,畜生…我,都是一時鬼迷心竅,,給…給我一百個膽子,也是…也是不敢動您的人…都是,都是那歡宜香,那葉府的人,他們的注意…才讓我…一時沖動!一時沖動。」

段明杰身子無法控制的顫抖,他莫名的,感覺到一絲死亡威脅…

也是把錯誤都推倒葉府的頭上,似乎這樣可以減輕自己的罪責。

剛剛他中了歡宜香,一時間膽子也是大了不少,完全忘記了在客棧時候的求饒道歉。

現在一路上,被嚇出的冷汗,都已經把藥性蒸發的差不多了,腦子是前所未有的清楚。

他已經後悔了…

他很後悔…

後悔自己居然听信了葉府的話,居然還對葉櫻嵐有非分之想…還傷了王爺…的朋友。

可是後悔有什麼用呢?犯下的事情,不可饒恕。

陸之安听著他求饒,也不著急動手,看著他仿佛看著一出笑話。

等他說完,陸之安的笑意終于是完全消失了,就直盯著他,段明杰看見他不善的眼神,一時間也是被震懾住了,不由自主的看著他。

但是下一秒,身體的疼痛,直接讓他尖叫出聲︰

「啊…!!」

原來是陸之安動手了,雖然是看著他,但是手里的匕首,已經翻轉一下,直對著段明杰的小月復捅了進去。

段明杰疼的直接尖叫出聲,可是這還不夠,陸之安看著他,似乎听不見他的痛苦嚎叫,緊接著居然把匕首在小月復轉了一半,絞肉!

「啊!!救命啊,王爺…王爺!我錯了,我不是人!!…」

段明杰的淚是直接就落了下來,冷汗也是瞬間出了一身,尖叫著求饒。

陸之安把匕首從他小月復抽出來,看著他痛苦的掙扎著,卻掙月兌不掉繩索,挑了挑眉,說道︰

「這是替阿彥還你的,接著…才是我要處罰。」

似乎還好心的提醒讓他做好準備,可這話落進段明杰的耳朵里,卻好似催命符咒。

還不等他求饒,匕首直接扎進他的右手掌心,把段明杰的整個手都用匕首釘在了木床上。

「啊!!!!…!」

慘痛!慘痛!想昏厥。

段明杰如今整個人已經被疼痛包圍,頭發都已經濕透了,整個人仿佛是剛被從水里撈出來。

可是陸之安似乎還是不滿意,接著把匕首再次抽出來,看著他的鮮血流個不停,段明杰哭的幾乎哽咽,斷斷續續的大聲抽泣,連求饒的空也沒了。

還不夠!陸之安心里窩著火,感覺發泄不出來,盯著段明杰,皺了皺沒,抬手幾刀下去,身上已經多了幾個血淋淋的傷口,白衣瞬間被染紅…

「救我…救命!啊!救命!」

段明杰有些撕心裂肺的慘叫著,臉色憋的通紅充血,額頭上的青筋暴起,感覺整個人要到極限了。

謝青暨抱著手臂在後面看著,搖了搖頭︰

之安看起來雖然冷漠有些難相處,可平日里見誰說話,都是溫文爾雅,發脾氣還真是少見。

墨辰也是咂舌︰王爺輕易不動手,一動手會讓那人覺得還不如直接死了痛快。

不過他們並不同情段明杰,這都是他咎由自取。

如今彥公子已經被認為是他們的朋友,可是彥公子居然被他傷了,別說之安動手,他們幾個人的心里也是窩著火。

陸之安想起來他中了歡宜香,自己一進去看見他衣衫不整的模樣,只覺得惡心,接下來一個動作,直接讓段明杰斷子絕孫!

匕首直接扎進,這才是真正的行刑,讓段明杰直接變成了太監…

這疼痛非比尋常,段明杰嗓子都喊叫啞了,青筋暴起用盡力氣大喊到︰

「啊!!…你殺了我!你殺了我,殺了我!」

接著應該是太過疼痛,突然頭一歪昏了過去。

目睹全程的謝青暨跟墨辰,也是有些發怵的動了動身子,畢竟這種東西,仿佛可以感同身受一般。

「想死,沒那麼容易。」

陸之安眯了眯眼低聲說了一句,把刀抽出來,微微偏過頭對墨辰說道︰

「把酒拿來。」

行刑房里放了成缸酒,還有成桶的水,應該是讓人清醒的,陸之安想也沒想,直接讓墨辰把酒端來。

墨辰連忙抱起一小缸的酒,走到陸之安面前,低了低頭等他指示。

「潑!」

陸之安抬了抬下巴,看著躺在邢台上半死不活的人,毫不猶豫。

墨辰一听他下了指令,動作也快,直接把手里的酒全潑在段明杰的傷口上。

酒的刺激,讓段明杰從昏死的狀態直接清醒,疼痛席卷全身,真就讓他體會到了生不如死。

「殺了我!殺了我!」段明杰雖然惜命,可是現在被折磨的忍受不住,直接慘叫求死。

「好啊,成全你!」

陸之安卻意外的答應了,段明杰還想說什麼,卻直接瞪著眼楮定格在了原地。

因為陸之安手中的匕首,正中穿過他的喉嚨,把他的脖頸釘在了邢台上。

瞬間的疼痛,接著死亡!

段明杰的痛苦似乎被定格了,陸之安只是單純的不想听他的慘叫,直接結果了他…

往後退了幾步,離開邢台。

陸之安低頭看了看身上和手上沾染的鮮血,垂了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其實段明杰雖說該死,倒是犯不著陸之安動手這麼折磨。

只能說段明杰倒霉,偏偏就撞上了陸之安心情不好。

陸之安也說不出來自己怎麼了,心里就覺得煩躁…

他自責,居然讓阿彥受了這麼重的傷…

他害怕,害怕阿彥萬一記得昏迷前的事,然後跟自己生疏了,自己怎麼辦?

他糾結,自己為什麼莫名的,在面對阿彥的事上,好像冷靜不下來。

自己怎麼了?阿彥可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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