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越州岐釜3

作者︰腦子吃了漿糊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鄭青河道︰「殿下能拿出什麼誠意,事成之後又怎麼保證殿下不會向太後那般卸磨殺驢。」

齊延狂妄道︰「本王支身犯險,還不夠誠意嗎?而你口中的卸磨殺驢,本王姓齊便足以保證。」

鄭青河道︰「親族尚不可信,仇敵之間無憑無據,不過是空口白牙。」

「那就是侯爺自己的事了,侯爺行事扭扭捏捏,要進不進要退不退的,的確不是良好的合作伙伴。」齊延話一轉,「不過本王願意等,等到侯爺能夠拿出讓本王回心轉意的東西來。」

鄭青河低眉道︰「容臣考慮。」

他們一路向上,于高處遠眺,整座岐釜顯得灰蒙蒙的,再往遠處看,烽火台高聳,這里的城牆比錦安的要高出一倍,相較冢門的斷壁殘垣,要顯得更堅韌挺拔些。

齊延來到侯府後,一切最優,住的是朝南向北的風水寶地,吃的是百姓難得,他懶散怠慢,對侯府的事物絲毫不敢興趣,就連他們送來的案件卷宗,他也只是草草一目。

侯府另一邊,一道房門兩個人,鄭青河的妻子鄭孟氏三十歲出頭的樣子,一襲素衣,面容毫無顏色,仿佛在為他死去的兒子祭奠。

鄭孟氏氣息孱弱,問道︰「怎麼樣了?」

鄭青河道︰「如夫人所言,攝政王想拉攏我們。」

「我們再耗一耗,等他拿出足夠的誠意,我們再交出這些年鄭葶藶在我們這招兵買馬留下的證據。」鄭孟氏扶額,鄭楊帆的死,讓她心碎神傷,纏綿病榻。

鄭青河道︰「攝政王精明,恐怕不會授予我們他的把柄。」

「那就魚死網破,別以為她躲在帝都就很安全,她和段盛安,總要舍一個!」鄭孟氏擊案,雙眼緋紅,含恨不甘。

畫舫私販的風聲就是她放出去的,為了她的兒子,她拼了命也要與鄭葶藶魚死網破。

「要不,直接給攝政王吧,攝政王以身試險,誠意足夠了,等我們逃過這一劫,我帶你離開這里好不好?」鄭青河軟弱,面對齊延時仍照著鄭孟氏的話做,他這次是真的懇求,他愛她,心疼她,卻不能給她安然。

鄭孟氏完全沒听進去,更不會放在心上,仇恨蒙蔽了她的雙眼,已經走火入魔,言︰「當年是我們愚蠢,如今手握證據,卻離帝都天高地遠,鞭長莫及,不能求得一絲富貴就罷了,她忘恩負義,縱容他兒子殺了揚帆,我們卻動不了鄭葶藶半分;這個虧我絕不吃第二次!」

門外有丫鬟敲門,道︰「夫人,該喝藥了。」

夜晚降臨,涼風習習,蟬鳴也少了許多,齊延悠哉悠哉,正是寢眠的好時間,侯府的一邊突然嘈雜。他警惕與侍衛換了衣服,剛出門,就有一隊侯府衛隊圍了上來,帶頭的人正是鄭孟氏。

「這位小哥氣宇軒昂,貴氣非凡,暫時就別走了。」鄭孟氏瞧見齊延,氣勢洶洶,一聲令下,「給我搜!」

齊延看著她,不做聲色。

衛隊蜂蛹而入,房里剛換完衣服的攝政王立馬就慌了,他被識破,被帶了出來。

「你不是攝政王,攝政王呢?」鄭孟氏緊鎖眉,憤怒離帶著恨意。

那侍衛撇向了齊延,齊延正看著他,他立馬就低了頭。鄭孟氏順著目光看向齊延,齊延處變不驚,縱觀在場的每一個人。

鄭孟氏打量了一下,突然覺得這個侍衛很危險,小退了兩步,才指著齊延喊道︰「把他拿下!」

齊延迎擊,一腳踹飛一人,又鉗住沖來的一人,以此人的命逼迫其余的人,盯著鄭孟氏,冷道︰「鄭夫人。」

鄭孟氏嘲諷道︰「想不到堂堂攝政王竟在夜里穿著侍衛的衣服,如今殺了人還想逃走!」

齊延又開始胡說八道︰「雖說本王是貴客,本王瞧你府里個個都是精明的眼線,今日本王興起,想出去走走,為了不駁越州侯府的面子……」

鄭孟氏怒斥︰「少廢話,把東西交出來!」

齊延不該面色,疑道︰「什麼?」

鄭孟氏被氣昏了頭,道︰「你殺了我夫君,拿走了制器卷宗,如今府中就你鬼鬼祟祟,且只你動機不純,不是你是誰?」

一陣笛聲起,有人驚叫︰「蛇啊!」

場面一度混亂,楚雲天吹笛,大搖大擺從院子的大門口走進來,十多條蛇隨聲而動,有毒的沒毒的,這燥熱的天,侯府境地也不能幸免蛇物的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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