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順從乖巧

作者︰腦子吃了漿糊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齊銘在甘露宮內獨自飲酒舞劍,後來也不知為何就闖入了披雲宮,許是齊銘覺得,他心里的苦悶只有披雲宮的這位能理解。

「珠聯璧合…合適不過如此,朕就祝你們舉案齊眉、白頭偕老……」一番醉語後,有些癲狂地舞著劍,他踏入了披雲宮大殿。

茯苓听見外面有動靜,便出去看,剛好遇到這醉氣燻天的齊銘,茯苓驚道︰「陛下。」

寧錦書不緊不慢地下床,匍匐道︰「奴婢叩見陛下。」

「呦,醒了?」齊銘睜著眼仔細瞧了瞧跪著的人,笑問,「你醒的可真是時候,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茯苓福禮退離,順帶關上了大殿的門,殿內只有一盞燭火亮著。

寧錦書道︰「奴婢不知。」

「今日攝政王大婚,朕也不知怎麼的,突然嫉妒起那蘇家大小姐。」齊銘這話說的,好像不甘的人是自己。

「陛下說笑了。」寧錦書跪坐在地上,面色沒有不堪,微笑淡然。

齊銘棄劍,再問︰「你今日為奴為婢,也為蘇澄兒做嫁衣,攝政王大婚,你可高興?」

齊銘用她逼迫齊延娶蘇澄兒,這件嫁衣無非是寧錦書自己送上的,對此不會有別的結果。

「是陛下救了奴婢,榮辱生死皆由陛下定奪,如今奴婢沒有妨礙到陛下,就很高興。」寧錦書順從乖巧,話語中討好取悅著齊銘。

齊銘幾步過去背靠床榻,坐躺在寧錦書旁邊,問道︰「怎麼?不倔了。」

寧錦書跪著轉向齊銘,道︰「第一次是天性,第二次是選擇,若有第三次,那就是第二次輸了。」

「你這個樣子,很讓人心疼啊。」齊銘伸手撫上了寧錦書的臉頰,寧錦書左眼下的疤痕已經看不出了,玉質凝膚,毫無瑕疵。

寧錦書媚笑迎合︰「不知道陛下那日對妾說的話還算不算數。」

齊銘道︰「你想要十倍百倍的榮華富貴?」

寧錦書輕握齊銘冰涼的手,爬著湊近齊銘,道︰「妾還想要在陛下的後宮里,胡作非為。」

齊銘放下酒壺,傾身而上,酒壺被撞倒,酒香藥香席卷而來,齊銘微醺著,笑道︰「朕也是男人,會把持不住的,那時再想抵抗就沒有用了。

寧錦書略驚,低目不言,齊銘放出輕蔑的目光,嗅了嗅渾身是藥味的她,將她抱起丟在榻上。

幔帳合,香露凝,凡夫俗子意。

五更天,天微微亮,齊延于庭前整理著裝,庭外早開的槐已飛盡,新茂尖的花欲開還閉。寅正四刻,雞鳴狗吠,正是城門開啟時,齊延獨自一人獵馬而去。

他所馳之地無人去攔,道道宮門,幾處長階;有內侍攔時,節節後退︰「攝政王殿下,再往前就是後宮嬪妃居所,您這樣闖入,有悖禮法。」

齊延冷目威逼道︰「本王有急事找陛下,耽誤不得。」

幾道宮門後,齊延闖入披雲宮,正殿榻上佳人笑,寧錦書听見踹門聲,笑漸失聲匿跡,她赤果背對齊延,她身上的疤痕若隱若現,不再恐怖得不堪入目,她瞬間提衣,遮了凝脂。

陳內侍道︰「陛下,攝政王殿下說有急事找陛下,小人攔不住。」

齊銘轉過身子,道︰「你退下。」

陳內侍道︰「是。」退離。

即便寧錦書的身體發生多大的變化,齊延都不會不識她的背影,齊延咬牙擠出︰「寧錦書!」

寧錦書內心一顫,默默地將衣物穿好,在榻上向他行禮,道︰「妾身婕妤寧氏,見過攝政王殿下。」

齊延悲哀大于憤怒,蹙眉悲嗆道︰「你為何……」

寧錦書道︰「殿下起初利用妾身,引得蘇元氏著急上火,若不是如此,殿下的大婚怎麼會來的這麼順利;妾身本是伶妓,最擅長台上做戲,殿下入戲太深,怪不得妾身心思善變;本也是陛下的棋子,每一步都為陛下思量,陛下這一局賺的盆滿缽滿;如今妾身還得多謝殿下賜姓賜名,不若然陛下許我的也只是七品御女。」

齊延不辯解,漸漸冷漠,問道︰「都是做戲嗎?」

齊銘道︰「皇兄是不是低估了一個女人追求榮華富貴的決心。」

寧錦書再道︰「戲子多情,眉目如畫;妾身若不是生得像殿下的母親,如何得殿下留意;若不是滿身疤痕,如何得殿下憐憫,又如何得來這天子之妾的位置。」

「……」齊延閉目,再睜眼時寒冽冰涼,齊延的尊嚴不允許他不信,不管寧錦書出于什麼目的或是真就如此,結果已經擺在他面前,再多說就是自討沒趣,他甩袖離去。

好在,除了寧錦書,齊延還有需要做的事情。

寧錦書神傷絲愁,泄了口氣,問道︰「陛下,可滿意?」

齊銘一笑,起身,道︰「寧婕妤舊疾未愈,需多多修養,無事不必出行。」

寧錦書道︰「謝陛下照拂。」

陳內侍派人替齊銘更衣洗漱,齊銘走後,陳內侍端了一碗湯藥進來,奉上,道︰「這是陛下賜的藥膳,請婕妤喝下。」

寧錦書道︰「你放在那,本宮等會喝。」

陳內侍道︰「陛下說了,要小人看著婕妤喝下才行。」

寧錦書瞪著眼盯著那內侍將那黝黑的湯藥一口飲下,咚的一聲放回托盤。

陳內侍笑言︰「小人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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