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錦安武場4

作者︰腦子吃了漿糊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高台之上,鄭葶藶看見寧錦書喜笑顏開;齊銘只是淡淡一瞥,這一瞥寒光流露;齊延並不詫異,眼里漸露溫和。

寧錦書扣禮︰「臣女錦書叩見陛下、太後娘娘,見過攝政王殿下。」

鄭葶藶難得的溫和慈愛寧願給外人都不給齊銘,她言︰「起來吧。」

寧錦書都不太相信自己的眼楮,這個太後是真的好看,都說歲月不饒人,可歲月好像從沒在她的臉上留下過痕跡。

寧錦書起身,笑顏迎上,道︰「臣女特地來此,謝娘娘賜湯。」

鄭葶藶看清寧錦書後,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這雙眼太像元淑了,鄭葶藶愣了一下,很快調整過來,笑語︰「本就是哀家招呼你來的,哀家初入錦安時,孤身一人,什麼圈子也融不進,哀家疼惜你,你坐這來。」

寧錦書乖巧地坐在鄭葶藶身邊,面對鄭葶藶不再謝來謝去,她出言贊美,也是由衷之言︰「娘娘可真美麗。」

容顏終老去,來日仍可期。鄭葶藶笑靨,齊珩的死讓她容光煥發,世間再沒有人讓她戰戰巍巍,就算是齊延也不能。

她拉著寧錦書的素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問道,「來錦安有幾日了?」

寧錦書道︰「有七八日了。」

鄭葶藶問︰「攝政王府住的慣嗎?住不慣就來宮里住。」

寧錦書道︰「攝政王待錦書極好,錦書不能見異思遷,若是娘娘寂寞,錦書可常入宮陪伴。」

「性格極好,可比錦安那些世家女討喜,到底是戰亂之地出來的人,個個都堅毅的不得了。」鄭葶藶話里好像在說她自己,她也是戰亂之地出來的人,越州與冢門一樣是邊境之地,邊地的人不似錦安的人,然而,鄭葶藶漸漸的成為了她討厭的錦安人。

「娘娘想家嗎?」寧錦書一言中人心底,有意無意,都得了鄭葶藶的喜愛。

鄭葶藶陳述︰「你是第二個問哀家想不想家的人。」

第一個是元淑,那時元淑還尋了她家鄉的特產來慰問病中的鄭葶藶。鄭葶藶對寧錦書真是喜歡的緊,同時因為這雙眼,她們之間有著非常微妙的情感。

鄭葶藶收了收心思,再次打量寧錦書,她仿佛意識到,寧錦書的身份並不簡單。

寧錦書道︰「娘娘記得這麼清楚,這個人一定很重要吧!」

若元淑與鄭葶藶不是生在不同的陣營,或許她們之間是最親密的朋友,偏偏造化弄人,皇宮里不允許有朋友這樣的關系存在。

此時兵士開卷宣讀︰「第二場,無器比武,參武者臂上系上一緞黃綢,黃綢為三分,一炷香後搶奪結束,積分排名最後兩名,淘汰。」

場下有八人送上黃綢,他們將黃綢緊緊系在手臂上,其中李柏莊人不在場,視作棄權,他的黃綢無效。

鄭葶藶笑言︰「先看比試吧,日後再與你說道。」

寧錦書頷首莞爾。

「比試開始!」兵士燃香擊鼓,宣告開始。

先不管此次賽制目的為何,單憑場上的人都是些年輕人,年輕人往往都有一些脾氣與戾氣,因此目的什麼的都靠邊站,場面顯得一度混亂。

李碩捏了捏手腕,抬手就朝凌霄打去,鄭揚帆則沖向何寅,林海南與段司舉扭打一團,單單剩下陳俊石化風中。

此時場下如鬧劇一般,因為上一場的恩恩怨怨,誰也不願服輸。

齊銘又一次無辜地問道︰「皇兄,他們是不是對朕有什麼誤解?」

「……」齊延無語沉默。

黃綢意為皇綢,皇綢如主,失者痛失所有;因此守住黃綢遠比去爭奪更重要。

陳俊因為上一輪與鄭揚帆結了梁子,握了拳頭打向鄭揚帆,處在弱勢的何寅有了喘息的機會。

鄭揚帆因陳俊的加入,後退兩步與他們拉開了距離,他傲氣十足,問道︰「小子,想好了嗎?」

「想好了!」陳俊回道,再次向鄭揚帆比劃著拳頭。

這時李碩被凌霄擊飛,剛好嚇得陳俊收回了手。

李碩狠摔在地,他咧著嘴用手捂著胸口小喘著,嘴角是笑意,他們都是齊銘的手下,李碩的眼神滿滿都表示著︰好你個凌霄,下手真狠!

李碩起來,很認真的和凌霄打,他們兩個互不奪綢,眼神中商量的明明白白。

鄭楊帆乘機攻擊陳俊,陳俊側身躲閃,鄭揚帆攻勢激烈,陳俊漸漸處于下風。香燃去一半,陳俊應對不及,黃綢被奪;何寅打不過鄭揚帆,也被打趴在地,但他死死護著綢,何寅非常明白這個綢意味著什麼。

「你就是個刷恭桶的,你說攝政王怎麼就看上你了?」鄭揚帆眼神狠戾,抓著何寅的腦袋狠狠砸向地面,小聲私語,「我叔父因攝政王挨了軍棍,今日我就將這仇全報在你身上,要怪就怪你是攝政王的走狗!」

皇宮失火,鄭揚帆的叔父鄭青山身負宿夜要職,沒能幸免于難,大庭廣眾之下,挨了二十軍棍,罰了一年俸祿。

何寅的腦子受到強烈的撞擊,他暈暈乎乎,手里緊護黃綢,他蜷縮著身子遭受著鄭揚帆的拳打腳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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