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1 一群斗毆患者

蘇文豪的事情很大又很小。

往大了說,關系到他後半輩子的生活。往小了說,這就是他的私事。別人沒法干涉,也沒法給予建議。

也跟實習生們囑咐了一下,不管知不知道這個事的,別發表個人看法了。平時工作的時候多照看一下,別讓蘇文豪出了差錯,耽誤了大好前途就行。

一整天過得還是很忙碌的,不過劉半夏可沒有因為這個就偷懶,仍然到夢境空間里訓練了一輪,這才跑出來休息。

「劉總,需要你接診,急救車馬上送來幾名斗毆患者,有嚴重刀傷。」

睡得迷迷糊糊的呢,劉半夏被王超給推醒了。

劉半夏听的一激靈,坐起來晃了晃腦袋,抓著白大褂就往外跑。

剛剛來到外邊,還沒把大褂穿好呢,急救車就已經趕到了急救中心。

「月復部穿刺傷,刀還在肚子上插著呢,生命體征穩定。」急救員說道。

「還有更重的傷員麼?」劉半夏問了一句。

「後邊有一個頭骨被砸了一棒子的。」急救員說道。

「王超接診,搶救一室,許一諾配合。喊神外醫生過來。」劉半夏說道。

「後背三處撕裂傷,還有滲血,生命體征穩定。」接著進來的急救員說道。

「診床,晴科娃接診。」劉半夏手指向診床。

「血壓80/100,心率110,急救車上嘔血後插管,身上多處鈍挫傷。」第三輛車上的急救員也下來了。

劉半夏皺了皺眉,「搶救二室,魏醫生接診,劉依清配合。」

「頭部撕裂傷,懷疑有骨裂。血壓70/90,心率120,急救車上補血補液,給氧。」第四輛車上的急救員也推著患者沖了進來。

「肖醫生,只能麻煩了。」劉半夏看向了神外的肖軍。

肖軍點了點頭,將患者直接就領走了。

看著又有患者推進來,劉半夏都有些頭大了。

「烤串 子扎進腮幫和舌頭了,沒法在現場處理。」急救員說道。

劉半夏看了一眼,腮幫子外邊還有兩塊肉筋。

「診床吧,苗瑞上。」劉半夏說道。

「右手腕刀傷,劃破了血管和肌腱,急救車上捆扎止血。」新進來的急救員說道。

「梁曉琳,領走。」劉半夏喊了一嗓子,「警察同志,還有幾名患者?」

「還有五個,有四個是輕傷,有一個是被砂鍋里的熱湯燙到了臉,在後邊呢。」跟過來的警察說道。

劉半夏長出一口氣,「好在沒有那麼多的急救患者,燙傷的清創由我來負責。莉姐,通知樓上無菌病房準備。」

說完之後,他就來到了搶救一室。

「從X光上看已經傷到了胃、脾髒,超聲看月復腔內有出血和胃容物,需要馬上手術了。」王超說道。

「黃波,跟著王醫生一起上台。」劉半夏說道。

「我的患者氣血胸,已經插管。身上多處軟組織挫傷,肋骨、雙臂都有骨折現象。月復部超聲檢查暫時沒發現問題,已經喊了心外的和骨科的醫生,現在送去做頭部CT。」

還沒等劉半夏出去呢,魏遠走了進來。

劉半夏點了點頭,「如果內月復沒問題的話,還有一個手腕血管和肌腱縫合的患者你看一下吧,梁曉琳接診呢,我一會兒有一個臉部燙傷的患者。」

魏遠點了點頭,臉部燙傷真的比肌腱縫合要重要得多。

肌腱縫合及時的話,頂多是給生活帶來一點點的影響。臉部燙傷要是清創沒處理好,搞不好就是毀容。

「肖醫生,情況怎麼樣?」

劉半夏鑽進了搶救三室。

「懷疑有硬膜下血腫,我也得領著直接上台了。月復腔有少量積液,讓誰跟著?」肖軍問道。

「李浩,跟著肖醫生一起上台。如情況緊急你直接開月復做手術,不緊急就等一會兒。」劉半夏說道。

「是,劉老師。」李浩聲音響亮的應了一聲。

「劉老師,有什麼是需要我做的麼?」這時候蘇文豪也從外邊跑了進來。

「跟在我身邊,等待接診下一波患者,都是輕傷。」劉半夏說道。

蘇文豪點了點頭。

他的話音剛落,外邊的警笛聲和急救車的警報器聲又傳了過來。

「左側臉頰和眼瞼燙傷。」急救員扶著一位年輕人走了進來。

「劉總,我的患者魏醫生接診了。」這時候梁曉琳也尋了過來。

「去CT室,有一位患者胸部插管,如果需要上台你就跟著一起上吧。」劉半夏說道。

「蘇文豪,領著這名患者去急救手術室做基本檢查和清創準備,等一會我就過去帶著清創。」

兩人齊齊點頭。

讓劉半夏意外的事情再次發生,這次從外邊走進來的可不僅僅是四五個傷者,還有七八個怒氣沖沖的年輕人。

「你們干什麼,都站住。」邊上的警察同志趕忙喊到。

「我們看病。」領頭的一個小伙回了一句後,眼楮就開始四處看了起來。

「我是這里的醫生,如果你們想看病就到邊上去等著。」劉半夏走了上去,也嗅到了這個人身上的酒味。

「我知道你們肯定是其中一伙,想要來醫院尋仇的。冷靜一下想一想,這里有監控、有警察,何必呢?」

「你們放聰明點啊,這次的事情比較大,還不知道會不會牽扯到人命,別把你們自己也給搭進來。」警察同志也站到了劉半夏的身邊。

听到他們倆的話,這群人多少冷靜了一些。只不過也都喝了酒,情緒也不是那麼好平復。

「還有誰受傷了?趕緊到邊上等著清創去。沒多久就過年了,頂著一張這樣的臉,全家過年都不痛快。」劉半夏說道。

「沒啥事,關心兄弟的,就到邊上坐著,穩當一會去。周倩,給這些兄弟接一些水,再準備幾個桶,有喝高的。」

「醫生,我的胳膊好像是月兌臼了。」從後邊擠出來一個小伙,眼眶有些青,左手托著右臂。

「我看看吧,一般不會月兌臼,就是你總也不運動。」劉半夏笑著說道,然後就接住了小伙的胳膊。

「醫生,月兌了,真月兌了,都使不上……嗯……」小伙剛說了一半,直接就被劉半夏把月兌臼的肩膀給接了回去。

「乖乖掛號去吧,你們這些都不嚴重的,剛剛那個臉被燙傷的也是你們認識的人吧?」劉半夏問道。

領頭的那個點了點頭,「我們好好的吃飯,他們打起來就把鍋給揚這邊來了。還沒結婚呢啊,毀容了咋整啊。」

劉半夏點了點頭,「情況我了解了,我會親自給他清創。你幫我一個忙,幫我維持一下這邊的秩序。」

「我剛剛粗略的看了一眼,別看臉上的泡有四五個,應該還達不到毀容的地步。不過短期內是要受點罪,明天我也會找我們的整形外科醫生過來。」

「放心吧,就沖著你為兄弟出頭這個事,我也得盡最大的努力幫他把臉給保住。有傷的,不舒服的,趕緊掛號去,然後我們就給你們處置了。」

「已經有兩個進手術室搶救,一個情況不明,再加上你們這位燙傷的兄弟,就都消停點吧,沒幾天就快過年了。給我個面子,成不?」

「醫生,臉真的能沒事?」領頭的小伙問道。

「我目測問題不大,畢竟燒烤店的砂鍋下邊沒有加熱的,有泡有時候反倒是好事,能夠對臉部造成一定的保護。」劉半夏說道。

他也不敢說死,畢竟僅僅是掃了一眼。但是現在就得盡可能緩和這些人的情緒,他們的衣服里邊好像也揣著家伙什呢。

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緩和,這些人的情緒終于穩定下來。在往邊上的座位走的時候,一個哥們沒夾住,懷里的螺絲刀掉了出來。

「我幫著大家伙保管一下吧,放心,我不貪小便宜。」劉半夏笑著說道。

走到了領頭的這個人身邊,「也不能讓警察同志難做啊,我幫收著,他也能當看不見。」

領頭的稍稍猶豫了一下,也從懷里掏出來一把螺絲刀。

他們的「武器」以螺絲刀居多,竟然還有兩把裁紙刀。可不要小瞧了這個,鋒利得很呢。

一打听才知道,原來是搞裝修的。今天就是領頭的這哥們過生日,大家伙下工後圖個樂呵,沒想到就攤上了這檔子事。

「這些人都喝了酒,還得你們幫忙照應一下。」將這些東西放好後劉半夏來到了警察的身邊。

「您放心吧,離這里最近才都給送了過來,要不然也應該分流的。」警察同志點了點頭。

「沒啥事,就看上台的這三個情況怎麼樣了。稍後也幫我們統計一下名字,然後聯系一下家屬吧。反正我們熬夜也習慣了,你們也挺辛苦的。」劉半夏說道。

「都一樣,年根底下正是最亂的時候。」警察同志苦笑著說道。

這就是互相理解了,不管是醫生還是警察,別人忙的時候他們在忙,別人休息到時候他們還在忙。

就像今天的急救中心,夜間接診已經好久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大場面了,今天就給大家提了個醒。

他也沒那麼多時間聊天,安撫好了外邊的人,他也得去看那位燙傷的患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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