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7 真的有貓膩?

「剛剛不是跟你說了嗎?她現在這樣的一個情況,做手術的話很大的可能會留下後遺癥。」張曉皺眉說道。

「那我也覺得保守治療不是個事,她現在這樣昏迷不醒的,誰知道會不會再變得更嚴重?」男患者說道。

「我是她的丈夫,我有權利做這個決定吧?我現在就能過去,把我們倆的住院錢給交上,反正我們也有保險。」

張曉沒轍了,看向了劉半夏。

「鑒于你目前的情緒狀態,我們暫時不能答應你的請求。」劉半夏說道。

「為什麼?難道你們就見死不救嗎?」男患者激動的問道。

「她的傷勢情況需不需要手術介入,是經過我們評估的。」劉半夏說道。

「這不是切掉一條闌尾,哪怕是輕微的炎癥,我們也可以應患者的要求把它給切掉。這是做開顱手術,現在她的顱壓還很大,風險性太大了。」

「那我不在你們這里住院了,我要換一家醫院。」男患者說道。

「那樣對你妻子的危害更大,很可能在轉院的急救車上發生意外。而且也需要你先聯系一家能夠接收的醫院吧?」

「你咋這樣呢?保守治療的效果更好,剛剛不是已經說了嗎?」不遠處的許一諾湊了過來。

「你忙你的工作去。」劉半夏瞪了她一眼。

「本來就是嘛,這麼嚴重的傷,保守治療成功後的預後多好啊。做手術看似解決了現在的問題,可是將來可能引起的並發癥太多了嘛。」許一諾嘀咕了一句。

「你現在因為剛剛出了車禍,所以你的決定並不能作為我們參考的依據。」劉半夏又接著說道。

「再等一等吧,也跟你們的父母都聯系了,肯定是會等你們商量出來一個真正的結果才可以的。」

男患者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而是拿出來手機也不知道在跟誰聯系。

「老陳,現在這個情況有些復雜啊。如果患者其余的家屬過來也堅持要做手術咋辦?」劉半夏拉著陳學海來到了一邊。

「堅持也不能听他們的,就現在這個檢查結果,任誰看也是保守治療的效果更好啊。」陳學海說道。

「咱們真的要是做了,留下了啥後遺癥,就算是跟他們提前解釋清楚了,我看將來可能也會有隱患。」

「不過你有沒有覺得男患者的情緒有些不對勁啊?剛來咱們急救中心的時候,他的情緒是非常激動的。」

「可是現在呢?平靜得是不是太快了一些啊?不會也是撞到了腦袋,現在讓他的思維出了問題吧?要不然也給改成加急的CT?」

「我看用不著,他最嚴重的是安全帶的勒傷啊。」劉半夏說道。

「而且如果他顱內也有狀況的話,現在肯定還會有別的癥狀顯現出來。不過你這麼一說吧,他這個前後反差的確實有些大。」

「就算是再懷疑醫生的人,在這樣的情況下,也會選擇相信醫生吧?而且這是開顱手術啊,哪怕不懂醫學,也應該理解風險性有多大。」

想了一下,劉半夏又湊到了那位交警同志的身邊,「你們看了行車記錄儀嗎?咋就撞電線桿上去了?」

「車子沒有安裝,我們調的監控就是他的車速比較快。超車後失控,導致撞上了路邊的電線桿。」交警說道。

「不是,你不會想到了那啥吧?」

等劉半夏過來後,陳學海小聲的問道。

「那不是你提醒的嗎,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劉半夏搖了搖頭。

「不過就是覺得他這個前後反差確實比較大,反正他現在冷靜的態度,不像能夠做出堅持手術這麼魯莽決定的人啊。」

「所以啊,還是先這麼地吧,等患者的家屬都到齊了再說。」陳學海說道。

那個劉半夏沒有說出來的可能,太可怕了。

可是現在想想,好像也真的有了很多的疑點。

既然知道把座椅拆下去拉貨,那應該也知道期間的風險性。

又不是第一次干這樣的活,車里拉著貨,還能夠任性的超車玩?

而且這還是在市里,不是在外邊的路上。

撞線桿上都把人給撞得飛起撞碎風擋,這個速度和力度,恐怕是真的不小。

只不過這個情況只是兩人心中的猜測,可不敢胡亂的跟別人講。

這是要負責的,不是你腦袋一熱、一猜,就可以的。

「嘿嘿,劉老師,剛剛您老人家跟陳主任嘀咕啥來著。」

劉半夏剛剛走到一邊,許一諾就湊了過來。

「沒干啥,研究一下患者的情況唄。」劉半夏說道。

「才不是呢,就你們倆剛剛的眼神,已經完全出賣了你們的內心。」許一諾撇著嘴說道。

「咋不可能啊?就是在研究患者的病情。」劉半夏說道。

「我還得說一下你,我們需要尊重患者和家屬的選擇啊。即便患者家屬就是覺得做手術好,那也是他的權利,你跟著摻和個啥勁?嫌投訴少啊?」

「多氣人啊?明明保守治療能夠解決的事情,為啥要選擇手術呢?」許一諾不服氣的說道。

「反正我覺得換成一個正常的人來講,也不會希望自己的親人被人在腦袋上動刀子吧?出血又不是很多,用得著嘛。」

「你也是這麼覺得啊。」劉半夏嘀咕了一句。

「就是啊,還是第一次踫到這麼積極的患者家屬。」許一諾說道。

「咱們急救中心接診的患者多了去了,大多都是問咱們能不能保守治療。咱們還得耐心解釋,要是再保守的話,可能會危及生命。」

「這位倒是換了過來,非得急火火的做手術。就算傷勢再繼續惡化,咱們也完全來得及啊。」

「有道理,所以還是得等別的患者家屬過來再看看情況。」劉半夏點了點頭。

許一諾听得有些蒙,不知道他的話到底是啥意思。

其實很多時候就是這樣,但凡你心里邊有了懷疑,你就覺得對方不管做啥,都是順著這個懷疑的路線在走。

這位男患者還是比較幸運的,只是肋骨骨折。顱腦內什麼問題都沒有,喉嚨也是聲帶輕微腫脹,別的問題都沒有。

「劉老師、劉老師,我探听到了新的情況。」

劉半夏正在辦公室里處理文件呢,許一諾跑了過來。

「啥情況啊?是不是患者的家屬到了?」劉半夏問道。

「嗯吶,先過來的是男方的父母。」許一諾說道。

「可是忒不地道了,就關心男患者,女患者只是問了一句。距離也不遠啊,看都沒過去看呢。」

劉半夏皺了皺眉,「這個也是因為親疏有別吧。」

「再有別,兒媳婦也是家人啊。」許一諾說道。

「反正我覺得這一家三口都不像樣,我已經安排了間諜,繼續在那邊探听消息。我就先不過去了,省得他們提防我。」

「為啥這麼說?」劉半夏問道。

「剛剛我湊過去的時候,本來也是想趁著張醫生沒過來,先給講解一下情況的。」許一諾說道。

「可是他們看到我過去,就變成了悄悄話,防我都跟防賊一樣。至于的嗎?反正我覺得這一家三口有問題。」

劉半夏的眉毛皺成了一個大疙瘩。

結合許一諾的話,這也就加深了他心中的那抹懷疑。

也可以說是他的心里邊有了成見,所以不管他們如何做,他都覺得有些不正常。

這時候許一諾的電話響起了短消息的聲音,看了一眼的許一諾臉一下子冷了起來。

「咋了?」劉半夏趕忙問道。

「我說咋就不過去看呢,原來他們倆正在鬧離婚呢。」許一諾說道。

「這也忒不是東西了?他非得讓咱們給做手術,不會是演戲呢吧?忒操蛋了,不行,我說啥得跟他們論論去。」

「你先站住。」

劉半夏趕忙喊住了他。

「這個事你就別摻和了,給老陳發個消息,讓他到我辦公室來一趟。然後再給張曉打個電話,讓他堅持做保守治療先。」劉半夏說道。

「嗯……,最起碼也得等到女方的父母過來了再說。曉得了吧?到邊上安排去,我先打個電話。」

許一諾愣了一下,然後眼楮里也燃燒起興奮的小火苗。

這肯定是有情況了啊,要不然大魔王干啥有這樣的安排?

劉半夏能聯系誰?這方便比較熟悉的也就是沈昕昊了。

「沈隊,這個僅僅是我的一個猜測,你看看該怎麼處理比較好啊?」

都講完之後,劉半夏補了一句。

「這個情況有些頭疼啊,那位女患者不能問話?」沈昕昊問道。

「現在還昏迷呢,顱內壓有些高。」劉半夏說道。

「不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才鬧得要做手術啥的嘛。現在女患者的父母還沒有趕到,我怕他們到時候也堅持。」

「但是吧,我還擔心會搞出來烏龍。那時候就不好收場了,我估模著都會背上一個處分。你琢磨一下,幫幫忙唄。」

「能咋幫啊?我安排一下,現在就往你們那邊趕。請我吃飯啊,到現在我還沒吃飯呢。」沈昕昊說道。

「妥妥的沒問題。」劉半夏樂屁顛顛的。

這就妥了,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來判斷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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