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2 腦型瘧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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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倆咋跑過來了?剛做完ct,只能交給icu了。」

看到他們倆跑過來彭博說道。

「交給icu之前,先做個血涂片吧。」

劉半夏說道。

「血涂片?」彭博有些遲疑。

「對,血涂片。我們跟主任說了一下,主任說應該做個血涂片看看。」陳學海笑著點了點頭。

「血涂片?對,血涂片。」

彭博想了一下之後,也是雙眼閃亮。

邊上的護士可沒敢遲疑,直接安排采血的工作。

「反正我只是听說過,可沒看到過。」劉半夏說道。

「哎……,我還跟他的妻子問過呢,近期有沒有旅居史,竟然告訴我沒有。」彭博也嘆了口氣。

「那就代表啥呢?代表你這個近期跟她所理解的近期不一樣的。」陳學海笑著說道。

「所以啊,咱們還是得明確一下具體日子。半個月、一個月,要不然患者有時候還真的會迷糊。」

「可不是嘛,有時候就跟擠牙膏似的的,問點說點。就不能多說一些,給自己的思想插上翅膀。」劉半夏也吐槽了一句。

這時候患者的血也采完了,這三個人又轟隆隆的跑到了化驗室。

這也是非常難得的。

二院有三巨頭,急救中心也有自己的小三巨頭啊。

周書文率領著陳學海和劉半夏,這就是小三巨頭。

現在一口氣跑來倆,還搭上了一個神內的主治,能不嚴重嗎?

也沒那個時間打趣了,直接做血涂片。

而且還是化驗室的趙鐵平主任親自做的。

「趙主任,咋樣?」

過了一會兒後劉半夏問道。

「等我再仔細瞅瞅,別給整差了。」趙主任說道。

「真的是啊?」彭博問了一句。

「你們自己也看看吧,可以確診了。」趙主任說完就讓開了位置。

三個人就差搶起來了,不過好在還是注意了身份,有序的看完。

「不佩服是真不行了,轉悠了這麼一大圈,還得是主任火眼金楮啊。」陳學海說道。

「就是啊,你說咱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彭博說道。

「所以說,這是我老師啊。」劉半夏美滋滋的來了一句。

這倆人根本都沒管他,直接往外走。

雖然說已經確診了病癥了,卻也需要送到icu。

「你們要干啥?」

下來接人的張志遠警惕的問道。

「不干啥,已經確診了,腦型瘧疾,我們這邊肯定是不行了。」彭博笑著說道。

「你們開始的時候不是還會診來著?怎麼確診的呢?」張志遠好奇的問道。

「還得說是主任唄,都沒看患者,光听我們念叨了一下, 一下就給診出來了。」劉半夏說道。

「厲害,這是真夠厲害的。行,確診了我們也就心里有數了。患者家屬呢?喊一下吧。」張志遠說道。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臉上的表情略微有些尷尬。

光顧著高興確診病癥了,竟然都忘了通知患者家屬。

「那個啥,我喊一下啊。」劉半夏一本正經的說道。

張志遠都很無奈了,這麼低級的錯誤也可以犯?

劉半夏的召集令發下去,沒過三分鐘,劉依清領著患者的妻子跑了過來。

「醫生、醫生,是確診了嗎?」患者的妻子焦急的問道。

彭博點了點頭,「確實是可以確診了,腦型瘧疾。他這半個月二十天的,是不是有過國外的旅行史?熱帶、亞熱帶區域?」

「嗯……,馬來西亞算嗎?」患者的妻子遲疑的問道。

「怎麼不算啊,那邊的瘧疾還很厲害呢。」劉半夏無奈的說道。

「所以現在就需要送到icu去,做基礎治療和病源治療。這些在病房里是做不來的,只能去icu。」

「好在針對瘧疾治療我們國內也是有成熟經驗的,他發現的還算是及時。也別太耽誤時間了,趕緊簽字送icu吧。」

患者的妻子趕忙點頭。

現在可不是耽誤時間到時候,救人要緊。

瘧疾,這個也听說過,也是能死人的病呢。

簽完了字,患者和患者的妻子就都被張志遠給帶走了。

劉半夏他們相互看了一眼,齊刷刷的奔著周書文的辦公室走了過去。

「干啥?確診了?」

周書文笑著說道。

「老師啊,這個馬屁我必須要拍一下。太厲害了,真的無話可說的那種厲害。」劉半夏說道。

「哎……,要是放一個月前,我可能也想不起來。」周書文說道。

「最近不是在做相關培訓嘛,在那邊患有瘧疾的患者也是很多的。猛然間想了起來,沒想到還真是,也是運氣吧。」

「不過按照你們的習慣,你們在對旅居史的追查上,不是做得很徹底嗎?這一次怎麼就給錯過了呢?」

「可能是我們對于時間的界定跟患者家屬的界定,存在了一些誤差。也是怪我們,沒有多想一下。」劉半夏說道。

「不過以後我們就會明確了,半個月是最低的一個期限。不把這個弄清楚了,還真可能會影響到一些病癥的診斷。」

「尤其是這種有潛伏期的癥狀,反正這次是長記性了,下一次的患者一定不能夠放過去,得問明白的。」

「這個倒是也行,反正現在的病癥表現也越發的復雜了。」周書文點了點頭。

「我們對于以往的一些病癥了解,已經不能完全代表病例表現。有些病癥很可能或有一些不同于書本上所描述的,這就需要我們格外注意。」

「可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就算是在診斷過程中出現一些失誤,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現在還可以嗎?都差拿著放大鏡看你的診斷過程了呢。再加上一些抗生素的亂用,很可能會讓病癥有了新的變化。」

「是啊,上次的那例隱匿性腦膿腫,可不就是搞得很凶險。」陳學海說道。

「不過經過今天這個事,也是暴露出我們的經驗不足。以後還得多注意,今天連半夏都沒有想到這個方面呢。」

「可不是,我們都把他當底線了。他要是守不住,我們就只能先往icu送。這幾天往icu送的患者也不少,讓icu都很抱怨。」

「這幾個月還算是好一些,最起碼心梗和腦梗的患者會少。剛入冬,或者是最冷的那些日子,那可是受不了。」周書文說道。

「你們都不知道,當年我剛開始工作的時候,接診的心梗和腦梗的患者,哪里有現在這麼多的手段。」

「所以啊,你們現在還是很幸福的。畢竟有那麼多的經驗可以借鑒,好好保持下去吧,幫助更多的患者診斷清楚。」

三個人齊齊點頭,又扯了幾句後,這才退了出來。

「真的是不容易啊。」劉半夏感慨了一句。

「我就覺得吧,反正咱們這個醫生是越來越不好當了。就今天這位,我覺得到icu後肯定也是能夠診斷出來的,但是會耽誤一些治療時間。」

「最起碼在病源體的治療上,會耽誤24-48小時吧?這樣是不是就會給患者帶來更大的危險呢?」

「肯定是會有的,尤其這還是腦型瘧疾。他肺部的情況,肯定也是瘧疾原蟲引發的。」彭博說道。

「尤其是瘧疾的病癥表現還挺有意思,會有一個緩和期。而且在病癥發展的時候不僅僅會有高熱、發汗,還會有打冷顫的情況。」

「到了那個時候,就可以往這個病上考慮了。但是究竟什麼時候會有這樣的表現,也是不確定的。」

「哎……,說心里話啊,我還是第一次接診瘧疾患者。以前僅僅是一個普通了解,今天是見識到了真正的了。」劉半夏說道。

「慢慢來唄,這個活干的時間長了,能夠看到的各種患者、接觸到的病癥就會越來越多。」陳學海說道。

「我在外邊學習的時候就經歷過那麼多的槍傷患者呢,每一個都得慎重對待啊。不過回國後呢,這根神經就松了很多。」

「相較于國外的一些人群來講,我們國內對體檢的重視程度比較差。不過國外也都是中高收入人群比較重視,低收入群體想重視也沒那個機會。」

「老陳,我倒是挺好奇一個事。經常有電視劇演醫生為了患者跟醫院干仗啥的,這個情況多嗎?」劉半夏好奇地問道。

「電視上的東西,你也就是看個熱鬧就完了。除非你是領域內舉足輕重的人物,要不然你鬧啥?」陳學海笑著說道。

「都是跟著責任走呢,你的一個不符合規則的操作,很可能就會給醫院帶來官司。那要是賠上錢,可是非常了不得的。」

彭博樂了,「也就是他還惦記著那麼多的英雄形象呢,也不想想他以前的那些操作,都是多危險。」

「我的彭哥喲,我可不是沒有反思過。一直都是在反思呢,現在都是非常乖。」劉半夏無奈的說道。

「曾經年少輕狂,現在可不敢了。守著規矩來,這是對患者負責,也是對自己負責。是這麼個意思吧?」

彭博和陳學海樂了,這些話從這個貨嘴里听出來,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不過相較而言,這貨最近確實是比以前成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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