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標準的西方美女。
金發長腿，皮膚白皙，五官深邃立體，身材極為火爆。
不知怎地，戈乾感覺對方有些熟悉，似在哪兒見過。
但這樣的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並未在意。
畢竟他在這里被囚禁很長時間。
來來往往進入那間實驗室的科學家多不勝數，看著熟悉也並不足奇。
「哦？
為什麼不能殺他。」
戈乾挑了挑眉頭，重新看向了柳河山。
他原本就沒打算立即殺死馬丁。
柳河山指了指一旁的金發女子，說道，「我剛才準備去收服那些科學家，是她主動站出來的，她說大人如果想要控制諸神聯盟的話，就一定不能殺死馬丁。」
戈乾的目光落在金發女子身上，上下打量，同時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什麼職位？」
聞言。
金發女子極其恭敬的用中文道，「大人，我叫愛麗絲，我算是這里的主管之一，我精通心理學、生物學、基因學和遺傳學……對了，還有管理學，馬丁會長大多數的實驗，我都有參與，而且是助手之一。」
戈乾眼楮一亮，略顯意外，「那你說說為什麼不能殺死馬丁。」
愛麗絲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馬丁，欲言又止。
砰的一聲。
戈乾一腳蹬在馬丁腦袋上，整個人被撩飛了出去，慘叫一聲，昏死過去。
「現在可以說了。」
愛麗絲眼中的恭敬之色更甚，趕忙道，「馬丁掌控諸神聯盟多年，有許多秘密，若是將他殺死的話，大人得到的也只是一個空殼。」
「有道理，繼續。」
「關鍵還是大人的身份，您是華夏人，即便大人實力強橫，也不一定讓別人臣服，我沒有貶低大人的意思，這是千百年來一直都有種族歧視。」
說著，愛麗絲頓了頓，留給戈乾思考的時間，又道，「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如今諸神聯盟絕大多數高手，都在外面，若他們得知馬丁出事的話，也許會直接月兌離諸神聯盟的掌控。」
戈乾眼中流露贊賞，緩緩邁步，「你說的有道理，那麼，你想得到什麼？」
愛麗絲的眼中涌現一絲光亮，正色道，「大人，我沒有野心，但希望讓我繼續擔任這里的試驗項目主管，我有很多設想中的試驗，一直無法實現。」
迎著戈乾錯愕與審視的目光，愛麗絲又道，「我和很多科學家一樣，我們並不關心誰當家作主，我們只想有個安靜的環境，擁有充足的試驗材料以及更加先進的儀器，能夠完成我們的試驗。」
說話期間，愛麗絲眼中涌現出了狂熱之色。
看到這種目光，戈乾的臉色變了變。
他被囚禁期間，見過太多類似的語態。
這些人與其說是科學家，其實和瘋子沒多大差別。
不過，他還是覺得愛麗絲說的有道理。
實驗基地絕大多數都是這樣的科學家。
他們或許也服用了基因藥液，但事實上並沒有多大的戰力。
服用基因藥液的目的，也不過是為了能夠更好的工作。
「我暫時相信你。」
這一刻的戈乾極為果斷，直視著愛麗絲，「現在我就任命你是這里的主管，現在你來當我的向導，去見一見各位科學家，讓他們臣服我。」
頓了頓，又對柳河山說道，「把馬丁的手筋和腳筋挑斷，琵琶骨上穿上鐵索，然後給我撬開他的嘴巴，我要從他嘴里得到所有秘密。」
「是，大人。」
戈乾擺擺手，聲音漸冷，「柳河山，別再給我辦砸了，明白嗎！」
柳河山激靈靈打了個冷顫，知道對方在敲打他。
畢竟，之前催眠懷特的事件，他就給搞砸了。
「大人請放心，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說到這里，他趁勢小心翼翼問道，「大人，外面地下世界夏天鬧騰的厲害，我們……」戈乾沒有說話，而是轉目看向愛麗絲。
「現在諸神聯盟有多少高手在外面？」
愛麗絲搖搖頭，「具體數字我並不知道，我只知道馬丁將大多數人都派了出去，最主要是搜尋紀寶瓶和古海的下落，因為馬丁斷定，長生門門主古海至少在半個月之內無法出手，似乎受了極重的傷。」
「哦？」
戈乾眼楮一亮，「他為何這麼肯定？」
「大人，這我就並不清楚了。」
戈乾略顯失望，隨即下令，「柳河山，最快速度給我撬開馬丁的嘴巴，愛麗絲，我知道馬丁有一個秘密，他改造了許多高手，那些人並不是真心臣服他，而是他擁有控制那些人的手段，對嗎？」
聞言。
愛麗絲臉色一變，「是的，偽神級和準神級高手，需要長期服用一種中和性質的血清，若是斷掉的話，偽神級的力量便會衰退。
但這種血清，一直被馬丁保管著。」
「原來如此。」
戈乾流露恍然，隨即臉色微變，「那我身上呢？」
「大人的體質很特殊，我看過大人的各項數據，包括手術前和手術後，馬丁數次種下控制基因後，都失敗了。」
說到這里，愛麗絲的眼中閃現一抹灼熱，望著戈乾，「所以這也是馬丁舍不得殺死大人的重要原因之一。」
迎著愛麗絲這樣的目光，戈乾的嘴角微不可查一抖。
這個女人和馬丁一樣，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行了。」
他擺擺手，制止了對方，隨即道，「既然馬丁有控制他們的手段，那就盡快撬開他的嘴巴。」
沉吟一下，又道，「先別去管古海和紀寶瓶，給我盯死夏天，若不將他除掉，我心難安。」
……夜間，繁星點點，月色朦朧。
夏天立身街頭，望著前方一片圓頂建築群，神色之間多多少少有些復雜。
這里是世界第五大教堂，聖保大教堂。
他記得上次來這里，還是參加麥克的葬禮，並且遭遇了一系列變故。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他與莫妮卡有了一絲隔閡。
後來又經過了諸多事件，兩人險些因聖戰而站在了對立面。
好在誤會最終接觸了。
掃滅聖教之後，莫妮卡對外宣布，黑暗議會將不會參與外界任何紛爭。
之後兩人也少有聯系。
但這次古海和紀寶瓶重傷，夏天又厚著臉皮求到了莫妮卡頭上。
畢竟在他眼中，黑暗議會如今的實力雖然不強，情報系統卻相當發達。
而莫妮卡也沒讓他失望，這麼快就找到了古海和紀寶瓶。
想到莫妮卡，夏天無聲嘆了口氣。
以他的實力，潛入其內很容易做到。
不過還是模出了手機，給莫妮卡打了個電話。
約莫十多分鐘後，一名穿著修女裝，將自己籠罩著嚴嚴實實的女子走了出來，四處打量著。
夏天自然也經過了偽裝，且隱在黑暗中，對方並未看到他。
直至修女拿出手機撥打電話，夏天才走了過去。
「跟我來。」
熟悉的聲音傳出。
夏天一怔，下意識道，「你怎麼親自出來了，而且是這幅打扮。」
正是莫妮卡。
「有什麼不可以嗎？」
莫妮卡邊走邊說。
夏天笑了笑，「就是感覺新奇，對了，我听說黑暗議會就是從教廷分裂出去的，現在看來，是真的吧。」
「對。」
莫妮卡輕聲道，「其實黑暗議會，就是教廷的黑暗面，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獨立了，但我們雙方仍然有聯系。」
「原來如此。」
夏天流露恍然。
接下來，兩人皆沉默著。
進入了大教堂內部，且向著十字學院所在的方向走去。
過了好半晌，夏天打破沉默，「這段時間還好吧。」
「挺好的。」
莫妮卡的聲音之間並無多大波動，「聖教事件之後，黑暗議會便不再參與外界任何紛爭，在蘭德叔叔的支持下，我們正在逐漸想辦法壯大自身，畢竟，我叔叔在位的時候，議會內部就不穩定了，很多長老都生了異心，就像上次我們在寧市那樣，三長老和五長老暗中叛變了天堂山，我叔叔死後，休利特和薩姆森叔叔也叛變……」經過這一次沉澱，莫妮卡變了許多，也成熟了許多。
兩人一邊走，如同好朋友一樣很隨意的閑聊著。
「這次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
夏天有些愧疚。
莫妮卡嫣然一笑，「這又算什麼麻煩，我只是順手而已，況且，我們是好朋友。」
夏天點了點頭，「謝謝。」
听聞這兩個字，莫妮卡的眼中之中閃爍一抹黯然。
若僅僅是順手幫忙，她又怎麼可能親自來英倫。
只是太過想念眼前的男人，想要過來看他一眼。
可是她又十分清楚，兩人也許真的回不去了。
這與兩人的身份、立場都無關。
而是莫妮卡明白了自身的責任，不再是聖女，而是王座。
她要帶領黑暗議會一直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