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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8章 真相
「噗。」
古門主的一句話，頓時讓夏天懵住了。
剛剛喝到口中的一小口茶水直接噴了出去。
好在他反應極快，即將忍不住的瞬間，扭頭噴在了維多利亞的臉上。
維多利亞茫然中……
「噗嗤！」
看著兩人的模樣，一旁的善妙音再也忍不住，直接笑噴了。
「哈哈哈……」
這一笑起來，竟是忍不住，越笑越厲害，到了最後捂著肚子趴在木桌上裝死。
以往的接觸中，善妙音給夏天的觀感，就是高貴，矜持。
以及對方臉上泌透心扉的笑容，卻是一種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淡淡冰冷。
再加上她本身有著至虛八重階位的實力，絕對當得上一句風姿絕世的稱贊。
但是這次回歸長生門的途中，她逐漸發生了轉變。
尤其進來之後，整個人的性格簡直大變樣。
靈動、狡黠、又乖巧……或許這才是她的本性吧。
從她和古門主之間相處能夠看得出來，正如她說的那般。
不僅將古門主當成師傅，而且是最親近的人，如同母親。
她幾次的表現，就如同一個在母親面前撒嬌的小女孩。
「閉嘴！」
古門主黛眉微蹙，面露嗔怪，但並未真的生氣。
而且她的嘴角也若有若無的彎曲了一下，很快收斂。
「抱歉，剛才沒忍住。」
善妙音干淨止住了笑容，只是，嘴角還帶著忍不住的笑意。
但經過她這一鬧，原本有些凝重的氣氛，反而一瞬間消散了。
維多利亞趕緊用手抹去臉上的水漬，似羞似惱狠狠瞪了一眼夏天，又拿出手絹擦拭。
夏天則尷尬不已。
想要解釋，卻不知該如何開口，索性直接轉換了話題，問道，「古師叔，您剛才說我師傅的理想，是造就一個三丹貫通的高手，能告訴我怎麼樣回事嗎？」
嗯？
古門主反而略微一愣。
一雙清澈的眼眸直視著夏天，「竟然不知情？已經是洞虛境界了，難道我師妹沒有沒有告訴嗎，即便她沒有，我師兄有個兄長叫做楚山河，他也沒和說嗎？」
「沒有。」
夏天搖搖頭，意識到里面定然有隱秘。
古門主沉默著。
許久。
她輕聲道，「告訴也無妨，終有一天也會知道的。」
頓了頓，她的目光之中透著些許異樣，就像是看待一個極其特殊的存在，在看著夏天。
然後她輕輕吐出一句話，「確切的說，我師兄為了，以自己的死亡，布置了一個神仙局。」
神仙局！
夏天臉色一變，當即錯愕，而後雙眸張大，豎起耳朵傾听。
他當然知道什麼是神仙局。
確切的說，是指為了某個目的，某個人開啟了起因，但這件事的發展卻會變成無法判斷的變數。
從而會造成即便是神仙也無法判斷和改變的局面。
在這個局中，無論敵人，還是朋友，無論主動，還是被動，都會在不自禁之中，為這個局出力。
不用商量，不用預謀，以一種變化莫測的行事一直發展下去。
一言蔽之，即結局不可預知，成敗莫測。
看夏天如此，維多利亞也趕忙有樣學樣，坐直了身軀。
這時，古門主輕微嘆息一聲，「既然什麼都不知道，所以，連自己是早產兒也不清楚吧？」
夏天一呆。
下意識搖了搖頭。
古門主的眼眸浮現一絲憐憫，轉而變得復雜，「母親受傷，所以早產，而且，活不過三年，好在那時候，母親和楚山河是結拜兄妹，楚山河醫術一般，但蠱術極為高明，但縱是這樣，也救不了。」
頓了頓，又道，「恰好在那一年，我師兄奉命外出到世俗，去收養一批有天賦潛力的少年少女，為門派增加新鮮血液。」
說到這里，古門主猶豫一下，最終還是說道，「期間還有些秘辛，與此事無關，我就不詳細述說了，我師兄對習武不感興趣，喜好研究醫術，而且一直有一個理想，想要造就一個三丹貫通的高手，說是將來為長生門培養門主，但是，即便是他，也救不了。」
「後來，他與的父母達成了一個協議，利用楚山河蠱術讓沉睡，再以冰凍的技術將冷藏起來，而我師兄則是要準備一切所需，進行一個實驗。」
「之前我說了，我師兄的理想，便是想要利用自己高明的醫術，造就一個三丹貫通的高手，但這一切都有個極其困難的條件，首先，需要一個剛滿月的嬰兒浸泡藥水五年，而且在五年之內，每三個月一次，要將嬰兒的骨肉打碎，也就是說，讓一個滿月的嬰兒筋骨重練，讓髓水如汞。」
維多利亞和善妙音全都變了顏色。
她們皆以一種不可置信的目光齊刷刷看向了夏天。
雖然古門主還沒有說完，但她們已經有所推測。
一想到夏天還在嬰兒時期，便被打碎骨肉，常年浸泡藥水……兩個女子的心髒不由狠狠抽搐起來，就連呼吸都有些窒息。
反倒是夏天，最初只是驚訝，很快便平靜了。
他不記得五歲以前的事情。
但是五歲以後，他同樣常年浸泡藥水，且每一次都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古門主的聲音繼續響起。
「父母為了救，也只能孤注一擲了，所以，我師兄這一準備，就準備了八年，八年之後，被喚醒，且被我師兄帶走，而且他成功的讓活了下來，期間自然還有許多旁支細節，我就不復述了。」
頓了頓，留給夏天思考的時間，又說道，「但是，讓活下來只是一個開始，想要三丹貫通，遠遠不夠。」
夏天下意識問道，「還需要什麼？」
話說出，他才發現自己的嗓子竟然有些干澀。
「還需要讓不斷經歷一次次的生死大劫，目的是能夠保證不斷積郁戾氣，當戾氣達到一個極其雄厚的階段，還需要一個十分奇特的狀態爆發出來，以戾氣作為尖刀，瞬間沖破中丹田和上丹田，重要的是，在這個期間，不能變成沒有底線的殺人狂魔，可以說，條件十分苛刻。」
「所以，師傅布了一個神仙局。」
古門主終于說到了正題，輕輕嘆息一聲，「他將自己擁有至尊戒的消息，悄無聲息散播了出去，當然引起了古武界的注意，引發了國內外許多人勢力和高手的覬覦，期間有搖光、君臨、以及守護者聯盟內部的諸多高手，包括期間副盟主柳河山、高天等高層……」
說到這里，古門主直視著夏天，「師傅想要以自己的死，引發的殺戮之心，所以他為準備了很多仇人，讓不斷去殺戮，去積郁戾氣。」
「可既然是神仙局，即便他是這個局背後的神仙，同樣難以預料事情的走向，當他引來天神組織、以及高山等人的時候，卻沒想到帶著戰友回到了村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