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
燈火輝煌。
熱鬧的街區依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謝謝你請我吃飯。」
錢妞妞看了一眼夏天,眼眸只見略顯復雜,收回目光,微低著頭。
此刻的她,一改之前的活潑。
沉穩恬靜了許多,欲言又止,仿佛有許多心事充斥著心頭。
她越來越相信自己的判斷。
夏天並非什麼超級高手,也不是什麼大人物。
失落?
的確有那麼一絲絲,但更多的反而是輕松。
「不客氣。」
夏天拎著銀色箱子,也不去追問,而是依舊一副得意的樣子,「我剛才厲害吧。」
「嗯,很厲害。」
錢妞妞下意識點頭,又想到夏天之前癲狂的模樣,不由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她再次抬起頭,眸子中的復雜已然盡皆消失,嘴角勾起笑意,「那你到底叫夏天,還是叫夏日天?」
听到這話,夏天鄙夷投來一眼。
「我之前不是說過嗎,我大名叫夏天,小名叫夏日天!」
「啊?」
錢妞妞一呆,「還真的叫夏日天吶……」
「怎麼樣?這名字霸氣吧?」
「霸氣,很霸氣。」
錢妞妞難得恭維一句,旋即展顏一笑,「時間已經不早了,你之前不是定了機票嗎?趕快去機場吧。」
「哎呀!」
夏天當即一愣,趕忙看了看時間,「你不提醒我差點忘了,糟了糟了,希望能趕上,我走了。」
錢妞妞頓時掩嘴輕笑,「祝你一路順風。我也正好有點事,再見。」
「再見。」
夏天止住身形,揮揮手,順勢攔住一輛出租車。
「夏天!」
就在夏天開門上車時,錢妞妞忽地出聲。
「嗯?」
「謝謝你請我吃飯。」
說完這句話,錢妞妞揮揮手,轉身也向前走去,不一會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看著離去的方向,夏天淡淡一笑,將打開的車門關閉,拎著銀色箱子不徐不疾跟了上去。
「裝比貨,連個車都打不起。」
出租車司機不滿的嘀咕一句,驅車離開了。
……
人群中。
錢妞妞的腳步放緩下來。
對于四周投來的一道道驚艷的目光視而不見。
她不喜歡置身人流的感覺。
一點都不喜歡。
每當置身人流,她的心情總是會很低落與無助。
她會生出一種被全世界拋棄的觀感。
看著那些年輕男女手拉手,她會羨慕,還有那些父母身邊跟著的小孩子,她會嫉妒。
這個世界上,她什麼都沒有。
留下的只有仇恨。
她微低著頭,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女孩一樣,走的很慢,甚至艱難。
只是,再長的路也會盡頭。
鼻息努力聳吸幾下,這才抬起頭,眼眶中的水霧慢慢被眼球吸收。
停下腳步,緩緩轉身。
望著眼前這家並不大的煙酒店門面……好不容易強壓下去的情緒再次升騰,悲從中來。
許久之後,她才又將情緒強壓下去,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邁步進入其中。
店里沒有客人,一名中年男子懶懶散散坐在櫃台中,正在無聊的玩著手機。
「鐘叔……」
錢妞妞輕聲喚道。
中年男子將手機放下,緩緩站起,打量著錢妞妞,眼眸深處閃現一抹隱晦的邪褻,很快收斂。
同時臉上流露出長輩一般的溫和笑容,「回來了妞妞,事情辦的怎麼樣?」
他雖然竭力讓自己看起來平穩,可一雙掩在櫃台里面的手,卻是攥成了拳頭。
「那個人把東古打成了豬頭,而且騙了他一千萬。」
聞言。
中年男子再也掩飾不住臉上的喜色,狠狠一砸拳頭,「太好了,虎狼相遇,哈哈,簡直太好了,而且以東古的性格,一定不會就此作罷,妞妞,你這次立大功了。」
錢妞妞臉上並沒有多少喜悅,顯得心事重重。
看她如此,中年人的笑容緩緩收斂,「怎麼了?妞妞,你的仇很快就要報了啊,你應該高興啊。」
「鐘叔,那個人已經走了。」
「走……走了?」
中年人臉色一變,「什麼走了?去哪兒了?」
「他今天晚上的飛機,已經打車去了機場。」
「什麼!!」
中年人當即瞪大眼楮,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繼而浮現怒容,「你……你怎麼能讓他走?你,你這個賤……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啊!」
錢妞妞微微低頭,像個犯錯的孩子,低聲道,「鐘叔,那人根本就不像有身份的人,而且也不是什麼高手,他雖然打了東古,但也被東古的保鏢打的鼻青臉腫。」
頓了頓,她抬起頭,「鐘叔,我們自己報仇不行嗎,為什麼要連累別人……」
「住口!」
中年人厲聲斥責,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溫和,完全卸去了偽裝,「你什麼都不懂,你根本不知道他是誰!你把我害苦了啊……你以為我願意在這個垃圾的地方呆著嗎,而且一呆就是兩年,如果不是錢先生……呃!」
未說完,臉色一變,趕忙止住聲音。
反觀錢妞妞,卻是錯愕望來,眼眸之中流露著濃濃的疑惑。
「鐘叔,你剛才說……」
未說完,中年男子一揮手,將她打斷,厲聲打,「妞妞,你別忘記了,是誰殺了你的父母,更不要忘記,你家破人亡的時候,又是誰收留了你,你以為只是你自己的仇恨嗎?不是,還有我們錢家,錢家現在正被特查家族一步一步的蠶食,而且你也應該知道,像特查這樣的馬來人,對我們華人極為敵視,到時候錢家沒有了,你拿什麼報仇!」
「可是……可是也不能利用外人……而且他只是一個普通人。」
錢妞妞的聲音愈發低聲下氣了。
「普通人?」
中年人冷笑一聲,「那是你眼瞎!他怎麼可能是普通人,在你眼中,我們錢家算得上豪門了吧,特查家族更是豪門中的豪門,可是在那個人眼中,無論錢家還是特查家族,就像是螞蟻一樣能夠隨意捏死!」
迎著呆愣中錢妞妞震驚的目光,他深深呼出一口氣,「他走了多久?知道是幾點的飛機嗎?你有沒有留下他的聯絡方式?」
錢妞妞搖搖頭,「不知道……」
「你,你,你這個壞事的小賤人!」
他再也忍不住了,咬牙切齒抬手給了錢妞妞一記耳光。
啪的一聲脆響。
甚至傳來回音。
錢妞妞捂著臉,不知所措望來。
中年人之所以如此動怒,不僅是錢妞妞壞了大事。
更重要的一點,還有自身的因素。
兩年前,他是錢先生的親信和心月復,深得信任。
可是錢先生就為了那麼一個虛無縹緲的機會,將他派到這個煙酒店,一呆就是兩年。
兩年來,那些不如自己的人,一個個前途光明,不斷上位。
而他依舊是個煙酒店小老板。
相比于錢先生,他更想結束這種沒有任何前途的生活。
一巴掌甩出,臉上沒有絲毫憐憫,臉色反而猙獰扭曲,「你壞了錢先生的大事!」
頓了頓,他厲聲道,「現在立刻去機場,無論用什麼辦法,找到他,留下他!否則……別說報仇,你自己都要死!立刻,現在,馬上給我滾!」
錢妞妞以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怔怔望著中年,而後猛然一轉身向外跑了出去。
她跑到街上,穿梭人流,引來一陣騷亂。
最後鑽進一個小巷之中,靠在牆壁上,失魂落魄蹲了下來。
「爸爸媽媽……」
再也難以抑制先的悲愴,雙臂放在雙膝,嬌軀蜷曲,埋手雙臂,輕聲抽泣著。
失落,失望,彷徨,無助……她哭的像個孩子。
不過就在這時,一只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頭。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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