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夏天的手段,竹本根本沒有撐多久。
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都說了出來,只求一死。
待他說完後,夏天結果了他的性命。
但他的怒意卻並未消失。
反之,越來越濃郁,越來越強烈。
因為。
他從竹本口中得知,諸神輕動暗樓的人,不止是想要出手殺自己。
而且請他們綁架自己身邊所有親近的朋友。
柳清清,洛千金,秦嶺,雲伊諾,蘇小小,雷霆,甚至連夏雪都在他們的名單之中。
這怎能讓他不怒!
「諸神!你們在找死!」
夏天的臉上充斥著肅殺,眼中的寒芒猶如烏雲在翻涌。
他已經有了決定。
待和河口一哉比武之後,他就去一趟島國。
諸神不是想要綁架自己朋友,想要殺自己嗎,那就讓他們從這個世界上除名吧。
他深深呼出一口氣,又連續撥打了幾個電話,隨後打車返回了古宅之中。
接下來的三天,夏天一直窩在古宅足不出戶。
每日與老爺子下棋打拳聊天。
兩耳不聞窗外事。
不過外界卻並未因此而安靜。
這三日來,關于河口一哉挑戰夏天一事,已經在整個京城鬧的沸沸揚揚,完全酵開來。
許許多多的人和勢力,都紛紛匯聚于京城。
為的就是一睹兩人決斗的風采。
尤其是島國人。
對于他們而言,這幾乎等同于盛事了。
河口一哉乃是整個島國最為出色,也是最為強大的級天才。
他每一次挑戰對手,都會大肆宣揚,人盡皆知。
雖然很高調,卻也不負眾望,至今無一敗績。
而在前幾年,他曾經有過一次華夏之行,挑戰華夏各大古武門派的年輕一代高手。
也是那一次挑戰,讓河口一哉在島國的聲望達到了頂點。
而這一次,據說挑戰的對手實力強橫,河口一哉也會次動用他的隨身兵器,八岐神刀!
很多島國人都在期待著。
京城各大勢力也在期待著。
但他們的心態與島國人不同。
畢竟古家劇變的余波還未散去,傳聞乃夏天一手所為,本在處在風口浪尖上的夏天,卻在這個時候迎戰島國高手。
這讓那些陰謀論的閥門大人物不得不去揣摩其中更深層次的用意。
也不是沒有人想到,這有沒有可能是古家在暗中推手報復。
不過大多人都否定了這個念頭。
在他們看來,以古家的身份地位,絕不至于和島國人勾連。
不管如何,京城各大閥門對這次比武相當的期待。
第三天下午,一輛黑色轎車緩緩停在古宅門前。
又過了片刻,夏天從里面走了出來。
當他看到轎車時,不由挑了挑眉頭。
啪。
車門打開。
一家家伙歪歪扭扭下車,沖著夏天嘿嘿直笑。
竟是馮天鵬。
「你怎麼來了?」
夏天有些詫異,旋即看向他身旁的車,「你這麼窮的人,哪兒來的車,不會是偷的吧。」
「靠,怎麼說話呢。」
馮天鵬頓時不爽,「以本少的身份,會做那種事嗎,這車是我搶……借的,借馮天縱那小子的,那小子竟然還不願意,被我打了一頓,立刻老實了。」
馮天縱?
夏天的目光頓時有些古怪。
當初馮天縱追求蘇小小,結果被夏天當場打臉,後來又牽扯出了塵謫仙與北地賭場的事情。
後來……就沒有後來了。
不過他倒是听說,馮天鵬直接去了醫院把馮天縱狂毆了一頓。
「走吧,還愣著干什麼。」
看到夏天神色古怪,馮天鵬沒好氣道了一句,「你好歹是我的師弟,我這個做師兄的,怎麼也得給你撐撐場子。」
夏天笑了笑,沒說什麼,走至近前鑽進車內。
黑色轎車當即啟動。
「前些年的時候,河口一哉曾來華夏挑戰各大古武門派,那時候的他剛滿二十歲,已經有了神級巔峰的戰力。」
頓了頓,馮天鵬又道,「也是那次華夏之行,讓他順利突破到了至罡境,距今已經過去四年,而在這四年中,他仍然不斷向全世界同級高手挑戰,我估模著著,這家伙至少達到了至罡中後期。」
說到這里,他一邊開車,一邊瞟了一眼夏天,問道,「怎麼樣,有沒有信心?」
他也不等夏天回答,又似想起了什麼,「哦對了,他每次挑戰都鬧的沸沸揚揚,而這次他還放言會動用他的兵器,叫什麼八岐神刀,我猜測這家伙有什麼底牌,即便你是九大霸主,也得小心,可別給我丟臉。」
人與人相處就是那麼一回事。
夏天揍過馮天縱,打過馮天程,卻偏偏和馮天鵬相當投機。
就如此刻,馮天鵬看似絮絮叨叨裝作不在意的模樣,可話語中卻隱含著一絲擔憂。
像他們這種人都很清楚。
這個世界上,沒有無敵的人。
什麼九大霸主,什麼古武高手,不是說境界高,戰斗力就強。
古往今來陰溝里翻船的比比皆是。
夏天在內心之中早已經將馮天鵬當成了朋友,聞言後再次一笑。
他說道,「他不是我對手。」
並非看不起河口一哉,而是一種源自于本能的自信。
這些年來,他戰過多少人,又有多少級高手在他刀下斃命。
他更是無數次在生死之間徘徊游走。
無論自身境界與實力,乃至實戰經驗,以及戰斗意識,對方差了他不是一星半點。
河口一哉怎麼可能贏他。
事實上。
夏天在心中早已經判了對方死刑。
而這,只是個開始。
……
同一時間。
一名身形矮小,長相丑陋的的男子站在八達嶺長城,望遠景。
四周游人眾多,無論他的身高還是相貌,自然頻頻引起關注,甚至有人拿起手機偷拍。
對此,男子渾然不在意。
他依舊望著遠方大自然的景色,神色之間充斥著復雜。
有著一絲絲感概,一絲絲憤怒,還有一絲絲崇敬。yy1s
正是武藏真一。
「尊敬的武藏君,時間快到了,我們……」
一名身形消瘦的男子走至近前,小心翼翼的開口。
男子正是諸神的下田秀。
眼看已經臨近傍晚,但武藏真一卻仍然沒有離去的跡象,這讓下田秀有些焦急。
只是他的話未說完,武藏真一便打斷了他,「河口一哉雖然是跟隨我從島國來到國內,但我並不是他的監護人,也不是他的師傅,他只是跟隨我學習一刀流的技巧而已,他與別人挑戰,我是不會去觀戰的。」
嗯?
下田秀一怔,趕忙又道,「可是……」
「一場注定了結局的比賽,不看也罷。」
說罷之後,武藏真一緩緩轉身,繼續邁步走向前方。
下田秀卻是呆愣當場。
注定了結局的比賽?
什麼意思?
難道他看出什麼了?
望著武藏真一的背影,下田秀的臉色陰晴不定。妙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