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擅自行動。」
在他身後站著一位青年。
此刻他的雙臂依舊無力的垂在兩側,臉龐蒼白之極,一滴滴冷汗順著額頭滑落而下。
可是,他不敢不回答,深深呼吸一口氣,「大人,阿五被他殺了,我……」
不等青年開口,中年依舊望著夜空的明月,緩緩道,「我之前曾說過,他是我的一枚棋子,如果哪天失去了利用價值,我會交給你來處理,你為什麼不听呢,況且,他至少是至罡大圓滿,甚至有可能達到了至人,你拿什麼報仇。」
青年一句話未完,中年卻是一擺手,「你死了沒關系,可你竟敢破壞我的計劃,簡直罪該萬死。」
「念在你跟隨我多年的份上,這次饒你一命,若有下次,定斬不饒。」
聞言。
「但願如此吧。」
又過了片刻,青年離開了此地。
許久。
與此同時,他的手中已經多了一樣東西。
這些銅錢全都是華夏的古銅錢,被一根細小卻不知什麼材質的銀絲串聯在一起。
中年將銅錢面具緩緩戴在臉上,聲音之中充斥著絲絲意味深長。
……
駕駛位置上,一名身穿西裝,面色冷酷的女性保鏢緩緩開車,而在車的後座,坐著一男一女兩個人。
車內的氣氛很壓抑。
幾人離開酒會之後,夏天讓洛千石送洛千金先回家,而他則找借口送月亮。
今夜是月圓之夜。
將那個冷凍多年的人救活回來,完成老頭子的遺願。
夏天笑著搖搖頭,又故意動了動左臂,「傷口已經結痂了,而且我本身就懂醫理,何必要去醫院。」
月亮張了張嘴,卻是欲言又止。
車內燈光昏暗,月亮只是怔怔看著夏天,一雙美眸之中涌動著復雜。
許久,月亮輕輕開口,「天哥,你是不是還有別的事?而且是很重要的事情,甚至對你來說非常危險?」
「我……」
夏天沉默了。
但她沒有去詢問,也未去勸阻,而是說道,「你要去哪兒,我送你。」
他直視著月亮的雙眸,「放心吧,我這麼利害,這個世界上已經很少有人能傷得了我……呃!咳咳咳。」
前方開車的阿九放緩車速,但並未停下,在等著月亮開口。
商務車停在路邊,月亮心中有千言萬語,可是又不知該說什麼。
夏天點點頭,開門下車,很快攔了一輛出租車疾馳離開。
神色之間異常凝重。
對方肯定與那個幕後之人有所關聯。
以夏天的智商,已經推測出了對方極有可能是
更新快守護者的身份。
兩者都一樣。
而對方也只能推測出,楚山河的下落必定與金三眼有關,同樣不知道具體位置。
就如今夜發生的事情,或許站在青年的角度,是為了羞辱夏天,想要給那個假扮浪媛名為阿五的女子報仇。
如果再不說出楚山河的下落……對方就要動他身邊的朋友。
而今夜那飛來的一劍,刺穿他的肩胛,更加肯定了夏天的猜測。
一時間,各種念頭紛沓而至。
付錢下車後,夏天就如昨日那般,並未驚動羅三眼,悄無聲息潛入了進去。
這條小峽谷寬只有五十米,長也不足三百米,山谷內樹木蔥綠,生機勃勃,一條小河蜿蜒而過,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響,在明月的照射下,不斷泛起波光粼粼。
無人回應。
還是無人回應。
難道自己推測有誤?
「如果你再不出來,一會可就晚了。」他再次朗聲道。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