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是被空運回來的,並且經過龍錦的協調,直接進了CAO的審訊室,當顧小白一干人到的時候,龍錦親自監督的審訊已經經過了幾輪,其目的主要就是找回龍香玉的記憶,但鳳凰一直在這件事上裝傻,咬定自己沒有在她的記憶上動手腳。
龍二元正皺著眉頭看著單向玻璃上的情景,他很少見龍錦發這麼大的火,果然這位父親已經徹底被逼瘋了,上一次的審訊就是這樣,用盡了各種辦法也沒有收獲,或許龍錦已經把罪責都歸咎于自己的身上了吧。
來的人中除了兩位喪失記憶的主人公之外,還有九尾、天天和朱厭,而龍香玉的父母早已經在審訊室里面奮戰了將近一個小時。
「有進展嗎?」
龍二元搖了搖頭,無奈道︰「沒有,她一口咬定自己沒有對你們的記憶動過手腳,這很麻煩,上一次抓到她的時候我們甚至動了刑,可這個女人就像瘋子一樣,她腦子里有很恐怖的執念,就是不願開口。」
「那她上一次是如何離開這里的?」顧小白問到了關鍵,他不認為當時失去了女兒的龍錦會輕易放走鳳凰。
「是我自作主張,因為王媚可……」
想起曾經的經歷,龍二元有些難以啟齒,因為這件事,龍錦也曾沖他發過火。
顧小白拿出手機確認了一遍,王媚可的號碼已經打不通了,自從那晚之後,她就像是徹底從人間蒸發了,所有和她有關的一切都了無音信。
「我進去看看。」顧小白推門走進了審訊室。
此時鳳凰正手戴著特質的鐐銬,整個人低著頭,面目陰暗地縮在椅子里,對面坐著的是龍錦和夫人,兩人面色潮紅,顯然情緒很激動,可能是鳳凰的頑固不化讓他們很生氣。
「龍叔叔,讓我試試吧。」
龍錦驚訝地看向顧小白,猶豫了幾秒,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夫婦倆推門走了出去。
顧小白坐到先前龍錦坐的位置,他打量著對面的鳳凰,她依然神情陰郁,沒有抬頭確認自己現在面對的是誰。
「龍叔叔他們那麼久都沒有找到你,為什麼現在卻這麼容易就抓到你了?」
鳳凰陰郁的臉上竟然出現了一絲笑容,她雖然低垂著頭,嘴角的歪斜卻被顧小白清晰地捕捉到了。
「我大意了,哈哈,你們竟然能找到那里,我沒有想到……」鳳凰低聲嘀咕著。
「看來是我不好,誤打誤撞救回了龍叔叔的女兒,讓你的計劃又回到了原地,是吧?」
鳳凰沒有說話,看來顧小白說的是真的,原本在四處尋找鳳凰最後一個本源異獸的時候,得到「蜚」的小島被攻破的消息,她一時間情緒激動,絕望交加,這才暴露了自己的位置,被CAO的一群高手圍攻。
「最後一個是畢方吧,朱雀的本源異獸,你為什麼那麼執著要將朱雀復活呢?」
鳳凰抬頭,陰郁的眼楮直勾勾地盯著顧小白,就像是從烈火中穿透而過的眼神。
「因為你!」
「因為我?為什麼?」
「因為朱雀必須站出來對抗你,並且名正言順地擊敗你,這是她必須做的事。」
這樣的回答讓顧小白有些驚訝,他原本猜測鳳凰復活朱雀的目的可能有很多種,但就是沒有預料到她說的這一種。
「坦白說吧,我和龍叔叔女兒的記憶是不是你動的手腳?」
鳳凰的眼楮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顧小白,「是,是我干的,青龍的記憶比我想象的要厲害,所以我只能剝離其中一部分,但朱雀不一樣,我是她的掌龕,我有能力完全剝奪。」
「你這麼做的目的呢?」
「目的?目的當然是去除一切意料之外的可能性。」
「什麼意思?」顧小白沒有听懂。
「哈哈,听不懂就對了,這就是我想要的結果!」鳳凰竟然笑了起來,這個女人的樣貌雖然屬于中等偏上,可她的性格讓她的臉上始終有一層陰郁的感覺,就連她笑的時候也沒有絲毫笑容該有的樣子,反倒像是因恨而生的笑容。
顧小白被這樣的笑容搞得有點郁悶,「把我們的記憶還回來吧,這樣我或許能求龍叔叔放你走。」
鳳凰的笑戛然而止,接著冷笑著看著顧小白。
「你覺得可能嗎?」
「你這樣有什麼意義呢?那份記憶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嗎?」
鳳凰突然沉默了,她低著頭,似乎在思考。
良久,她突然抬頭道︰「行,我把記憶還給你們。」
顧小白心里一喜,這時鳳凰補充道︰「解開我的一只手臂,這樣我就能把記憶還給你們了。」
下一秒,龍戰乾推門走了進來,同時手里還拿著一把鑰匙。
他走到鳳凰身邊,打開了鳳凰左手上的鐐銬,同時防備著她可能做出的任何意料之外的動作,這也是龍錦讓他進來的目的。
鳳凰先是活動了一下手腕,隨後手心向上,手心里出現了一個紅色的球體,正在掌心里緩慢旋轉。
「這是你的記憶,當然,只有對龍香玉的部分,你畢竟是青龍轉世,我只能剝離這麼多。」
就在兩人等待鳳凰下一步動作的時候,她突然握住了手掌,一道紅光閃過,碎裂的圓球在空氣中緩緩消失。
「你干什麼!」顧小白生氣了,他沖過去一把抓住了鳳凰的脖子,手心的氣流能量瘋狂撞擊鳳凰的脖頸,甚至可以听到骨頭的響聲。
鳳凰沒有掙扎,而是反手又在掌心里拿出一個紅球,這一次比之前的要大一些。
「這是龍香玉的所有記憶,我勸你小心一些。」
顧小白緩緩松開了手,生怕龍香玉的記憶也被她捏碎。
「我們來談條件吧,這份記憶可不能輕易給你,我總要獲得一些好處才行。」
顧小白緩慢後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行,你說。」
「我要龍香玉,我要她跟我走。」
「不行!」還沒等顧小白開口,鳳凰身後的龍戰乾就直接吼道。
「哎喲,您是龍香玉的爺爺吧?這樣可是為了您的孫女好,她是朱雀轉世,只要恢復朱雀身份,實力就能暴漲。」
「我們不稀罕,謝謝你的好意!」龍戰乾的氣勢正在外放,他正在用氣勢鎖定鳳凰的所有動作,以防她再捏碎手中的紅球。
「這個條件說不通的話……我似乎也沒有其他可以提的條件了呢,唉,真頭疼……」鳳凰緩緩低下頭,再一次陷入沉默。
「對了,你跟我走,只有你跟我走,我就把記憶還給她,怎麼樣?」鳳凰抬頭看向顧小白,那奇怪的眼神讓他本能地抗拒著。
「不行!他是香玉的丈夫,我不可能讓你帶走他!」龍戰乾似乎已經生氣了,外放的氣勢充斥了整個審訊室,聲音也變得低沉了很多。
「那麼……就談不下去了!」鳳凰的眼神突然變得瘋狂,手掌再一次捏下,想要將手中的圓球捏碎。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寒光閃過,凌風刃直接刺穿了鳳凰的手掌,「叮」的一聲將她的手掌釘在了桌子上。
凌風刃是顧小白在鳳凰第一次捏碎記憶的時候悄悄給龍戰乾的,而果然不出兩人所料,鳳凰壓根就沒有想要歸還記憶的打算,而是打算當著他們的面徹底破壞掉。
顧小白連忙沖過去將記憶的紅球捏在手里,同時龍戰乾也抓緊時間將鳳凰的手臂又一次銬了起來,凌風刃從桌子上被拔了起來,鳳凰掌心的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
「把它還給我!」鳳凰拼命掙扎著,但鐐銬死死地封鎖著她的異能,作為一個普通人類,她又怎麼可能掙月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