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我做東

作者︰窗外斜陽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楊行長咧著嘴呵呵一笑︰「行,就听你的。誒,為什麼剛才你說我要帶著你私奔你卻不願意呢?」

樓曼說︰「你光棍一個,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去哪里都沒問題,我可還帶著一個女兒呢,我女兒要上幼兒園,我跟你私奔了她怎麼辦?」

楊行長說。︰「帶著她一塊走唄。」

樓曼說︰「你做你的白日夢吧。」

楊行長說︰「結婚以後你再給我生個女兒吧?」

樓曼說︰「到時候看吧。」

見樓曼在這個問題上松了口,楊行長非常高興︰「那可說定了哦,將來一定要給我生個女兒。」

趁著楊行長高興,樓曼說︰「我對你這麼好,以後有什麼好處你可別忘了我啊。」

楊行長說︰「不會的,怎麼,在桂永華那里干得不開心嗎?」

樓曼說︰「那倒不是,他剛剛宣布了要我當信貸部副主任,我很滿意的,我說的是以後。」

楊行長說︰「是嗎?桂永華果然還是很會做人的,他今天去我那里都沒跟我提這事兒。」

樓曼說︰「他沒說嗎?」

楊行長說︰「沒有啊,你不說我都不知道。現在好了,你就先在他那里干著,等以後做出成績來了,進步的事有的是機會。」

見楊行長滿口答應下來,樓曼心里很是高興,她暗想︰看來真得仔細做做父母的工作了,這件事情一直拖下去對自己真的不好,萬一楊行長以為自己跟他打馬虎眼。轉身去找別的女人,那自己可就雞飛蛋打了。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給楊行長說︰「我女兒現在上的那個幼兒園條件不好,老師的師資水平也不行,我想給她換到第一幼兒園去,但是沒有關系進不去,你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

楊行長說︰「小孩子上的幼兒園在哪里不一樣啊?我們當初連幼兒園都沒上過,就一幫小孩子在地上玩著玩著就長大了,現在還不是照樣當銀行高管。」

樓曼說︰「你們那會兒是什麼個年代,現在又是什麼年代,這能一樣嗎?小孩子拼就拼起跑線,在幼兒園學不好上小學也就跟不上,緊接著初中高中就差得更多了,將來怎麼能考好的大學呢?你就是不想幫忙,根本就沒把我女兒當你女兒一樣看待,這要是你女兒你會這麼說嗎?還想讓我給你生個女兒呢,這個女兒都領不好,再生一個女兒有什麼用!」

楊行長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引來了樓曼的怒氣,而且這怒氣牽扯到了剛剛跟她談定的要生女兒的事情,這件事牽扯著楊行長的神經,讓他不得不認真對待︰「你別急嘛,我也沒說不幫你想辦法啊。這樣,下午我回去就打電話讓他們問問,下星期一定幫你想好辦法,辦妥這件事行不行?」

樓曼見楊行長答應幫忙辦這件事,立刻喜笑顏開︰「我可告訴你,你要是還想當爹的話,那就好好對待我們母女倆,我要是看你對我女兒像個當爹的樣子,那你將來才有機會真的當爹。」

楊行長說︰「一言為定哈,我做到了你就必須做到。」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樓曼和楊行長一前一後從賓館里出來,上班去了。

劉中舟像是一頭困獸一樣,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手里那只粗大的雪茄燃了一半,整個室內煙霧騰騰的。

最近這些日子里,他極度郁悶,一張臉拉得長長的,除了外出開會,每天一到公司就把自己鎖在辦公室里冥思苦想,樓道上誰見了他都遠遠地躲開,就怕一不小心被他當做是出氣筒。

知道內情的人都明白劉中舟的憂愁來自哪里︰他等來了黃洪亮和薛晨志轉過來的巨額資金,可是卻沒有等來銅價的下跌。

到九月中旬的時候,期銅的價格已經漲到了五萬三千多元,這個時候,南方集團的賬戶里還持有十月、十一月、十二月三個月份的合約一共一萬兩千噸,總計虧損已經接近三億元。

眼看著再有半個月,十月份的合約也必須平倉了,到時候自己手里邊就只剩下十一月和十二月兩個月份的合約,總計只有八千噸的量了。

劉中舟就算再糊涂,也知道想要靠這五分之二的倉位把虧損補回來是有些痴人說夢了。

好在他手里現在還有很多資金,一直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的移倉的想法又漸漸清晰了起來︰剩下的三個月時間里,別說銅價會不會大幅下跌,就算是跌下來了,也不可能跌三萬七千元,年內要想挽回虧損已經不可能了。

但是如果把眼光放到明年的這個時候,挽回損失的可能性就很大!

劉中舟在心里大致估算了一下,算上將來十一月和十二月這兩個合約的倉位平倉後騰出來的資金,滿打滿算完全可以在明年下半年的幾個合約上開倉賣出三萬噸期貨銅。

用一年的時間來期待銅價有一萬元的下跌,就可以挽回以往的虧損,在劉中舟看來這是大概率事件。更重要的是,除此之外他沒有別的路可以走。

劉中舟最近從黃洪亮、薛晨志和鄭國瑞的眼神里都發現了一種躲閃和逃避的意味,開始的時候他還有些不解,以前這些人自己不看他們的時候,他們都趨之若鶩,怎麼現在看見自己的目光卻躲躲閃閃的?

再仔細一想,他就明白了︰連自己都覺得年底之前不可能挽回損失了,他們幾個心里當然對這一點也很清楚。人啊,緊要關頭總是先顧著自己,他們幾個這樣做,看來是想和自己撇清關系啊!

到現在為止,集團在期貨上這三億元的虧損還瞞著上級主管部門。不考慮期貨上的虧損,生產和銷售上的利潤是很樂觀的,可要是算上期貨的虧損,今年幾乎等于白干了。

而這一切在平時可以瞞得了一時,但年報上卻是瞞不住的,除非做假賬。

而要做假賬,劉中舟還是不敢的。

假賬不敢做,他卻有移花接木的膽子。

今年套期保值的計劃算是徹底失敗了,但是明年的希望卻很大。

在集團內部,劉中舟還是有信心靠自己的強勢把這一計劃實施下去的,可要是年報上關于期貨的巨額虧損曝光後,上級主管部門一旦插手此事,就再也沒有機會繼續在明年下半年的合約上開倉賣出三萬噸了。

現在只有一條路,那就是要打時間差,在明年一月份年報出來之前把新的三萬噸倉位全部建立起來,等上面想要制止時,生米已經做成了熟飯,那時候即使上面有意見,估計也沒人敢讓自己強平倉位了。

這是一招險棋,挨批肯定是免不了的了,可即使不這麼干,三個億的虧損也夠自己喝一壺的了,不如就置之死地而後生,最後放手再搏一次,等到新的倉位把虧損補回來,一切就都好說了。

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了,不論是時間上還是資金上,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不這麼干,三億元的虧損補不回來,自己就徹底完了!

要說劉中舟還真是對手下這幾個大員非常了解,他們眼神里的絲毫變化都被他捕捉到了。可是即使這樣,這幾個手下背地里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他再精明也是不可能知道的。

就在幾天以前,憂心忡忡的薛晨志悄悄從冶煉廠來了一趟江城,他到達江城以後,並沒有去集團辦公室,在江城飯店住下後,就打電話約黃洪亮吃晚飯。

黃洪亮接到他的電話,問道︰「薛副總,有什麼吩咐?」

薛晨志說︰「我在江城飯店,晚上一起吃飯,聊聊。」

黃洪亮說︰「好啊,你什麼時候上來的?」

薛晨志說︰「剛到,見面聊。」

黃洪亮看看手表,說︰「行,我六點準時在三樓中餐廳等您。」

薛晨志說︰「點菜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他擔心黃洪亮一到餐廳就忙著點菜,所以特意囑咐了一句。

黃洪亮一听,立刻說︰「那怎麼行?您上來當然是我請您了。」

薛晨志說︰「小事一樁,別爭了,就這麼辦。」

黃洪亮心里咯 一下,說︰「好的,恭敬不如從命,到時候我在餐廳等您。」

薛晨志在黃洪亮面前一直端著副董事長的架子,加上黃洪亮在進貨上有求于他,他每次來江城幾乎都是由黃洪亮主動邀約,吃喝玩樂一條龍的招待。

這一次薛晨志不聲不響地來到江城,沒去公司露面就約自己出去聊聊,還特意說明是自己請客,這有些出乎黃洪亮的預料,黃洪亮不由得開始揣測薛晨志說的「聊聊」到底會是什麼內容。

劉中舟把資金調走後,黃洪亮從薛晨志廠里進貨的方式就有些奇特,現在這樣緊俏的銷售形勢下,就是全款進貨都要看薛晨志的臉色,何況還是銷售之後再付款。

雖說有劉中舟的安排在先,屬于公事公辦,可這還是讓黃洪亮欠了薛晨志天大的一個人情。

現在薛晨志主動約吃飯,黃洪亮哪敢耽擱,說是六點見面,黃洪亮五點四十就到餐廳等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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