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剎那,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又似乎飄滿粉色心形泡泡。
蘇慕許被撩的發痴,滿腦子都是那一句話︰來,睡我懷里。
她雙腿發軟,軟綿綿的,隨時要倒。
他的懷里啊,她做夢都想睡。
許鐸目瞪口呆,用力擠眼楮甩甩頭,再度睜眼,仍舊難以置信他看到的妖孽是顧謹遇。
真是想不到!
他竟是個悶騷型兒的!
謹遇,禁欲,人如其名?
啊呸!
「來啊。」顧謹遇勾了勾手指,不僅眉眼含笑,唇角都是上揚的。
那是許鐸從未見過的弧度。
更是蘇慕許從未見過的撩人。
真是要命了。
「顧謹遇!」許鐸怒吼一聲,朝顧謹遇大步而去。
蘇慕許回過神來,急忙追過去,一把拽住他,「二哥!」
「松手,他欠揍!」許鐸氣得直蹬腿。
蘇慕許不好意思的笑道︰「二哥,你該走了,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我們自己解決就行了。」
「美男計!」許鐸站如一棵松,「他這是美男計!太不要臉了!」
一听這話,顧謹遇將手指放到了衣領處,單手解開了一顆紐扣,露出頎長的脖頸。
蘇慕許一眼看過去,當場定格,猛咽口水。
我無了!
男人性感起來,真沒女人什麼事。
顧謹遇他也太會了。
他這樣,禁什麼欲?
暴殄天物啊!
許鐸也看呆了。
他對男人沒興趣,可顧謹遇那長相,那神態,那慢動作……根本就是無差別攻擊,換誰也不能平靜。
臉上火辣辣的,許鐸氣得更狠,怒指顧謹遇︰「你要不要臉?勾引誰呢?」
顧謹遇輕笑,右手食指輕輕劃過他紅潤的下唇,嗓音暗啞而魅惑︰「怎麼,害羞了?」
許鐸︰「……我!我……」
蘇慕許吞口水吞的都口干舌燥的,前所未有的嫌她家二哥礙事。
察覺到二哥要爆粗口,她趕緊使出吃女乃的力氣,連拉帶拽的將他拽出兩米開外。
「啊啊啊啊,二哥,你先回去休息行不行?」蘇慕許累出了汗,她這小體格,哪兒拽的動一米八的大男人。
許鐸直接坐到沙發上,雙臂環抱,板著臉說︰「我不走!我就在這!」
他話音剛落,四個高大的男人快步而來,動作麻利的將他給扛了出去,連他要抗議都沒給他機會,直接捂住了他的嘴。
蘇慕許︰「……」
這不是她雇的那幫人!衣服都不一樣。
她的目的達成,那幫人已經離開。
「你請的人?」蘇慕許驚呆的望著顧謹遇,覺得有哪里不對勁,一時又想不起來。
顧謹遇看了一眼被關上的房門,慢慢坐起身,光著腳,朝蘇慕許走去。
走近時,他微微附身,右手食指輕輕挑起她的下巴。
她被迫抬頭看著他,眨眼,眨眼,再眨眼,一出聲,聲音沙啞的厲害︰「你……你干什麼?」
他唇角微彎,不予回答,慢慢吻上了她微微發干的嘴唇。
美男計?
他有那個資本。
不要臉?
他要臉做什麼,要她當老婆不香嗎?
不舍得踫她,是看她還小,代表不了其他。
一番親吻,蘇慕許軟在顧謹遇的懷里,連什麼時候被帶到床上的都毫無印象。
丟死人了……
她捂著臉,窩在他的懷里,臉頰燙的能暖手。
「今天……」他聲音極低,帶著性感的味道,「是個特殊的日子,我想繼續放縱下去。」
她渾身輕顫,不說話,只在心中歡呼雀躍︰來呀!放縱呀~反正是合法夫妻!
「希望你不會後悔。」他再度吻上她的唇,輕輕的啃咬,試圖喚醒她的神智。
她疼的輕呼一聲,腦袋清靈了不少,卻在下一秒又失了魂兒。
「我不會後悔的,」在他的輕柔親吻下,她艱難的說道,「我只是在做我想做的事。你不用有負擔,只管……隨心而為就好。」
「謝謝你……」他親吻她的耳畔,聲音極低,卻很沉重,「我的,小可愛。」
她有一瞬間的愣怔,來不及深思,又無法再想其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被窩里的顧謹遇才稍微松開了蘇慕許。
他緊咬著牙關,心底是濃濃的悔意。
太禽獸了。
說好的不踫她,還是沒克制住。
「睡覺吧……」蘇慕許整個人躲在被子里,明明出了一身汗,快要喘不過來氣,還是蒙著頭。
顧謹遇掀開被子一角,靠坐在床頭,聲音暗啞︰「休息一會兒,沖一下再睡。」
蘇慕許︰「我……我睡醒了再洗。」
顧謹遇︰「好。睡吧。」
「晚安。」
「晚安。」
蘇慕許背過身去,在被子里蜷縮成一團,心里又甜蜜,又羞恥,又滿足,又氣憤。
要不是他一直溫柔的哄著她,安撫著她,開導著她,超級有耐心,她真的懷疑他是故意報復她。
都領證了,他還跟她來了一場……不夠徹底的洞房花燭夜。
可她能怎麼說?
總不能霸王硬上弓讓他動真格的吧?
不徹底的還折騰的她快要死掉了,要是動真格的,會不會真的就無了?
她還沒活夠呢!
還是听他的,慢慢來吧。
蘇慕許慢慢睡去,顧謹遇休息片刻,撿起丟在地上的襯衣,系在腰間,光著腳去衛生間沖澡。
溫水沖洗著身子,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爽,滿足。
這種感覺,他早知道的,但從未如此深刻過。
就這還是他強行克制,淺嘗輒止。
若真到那一天,毫無保留,肆無忌憚,渾然忘我,又該是何等奇妙的體驗?
等吧。
為了更穩定更美好的未來。
吹干頭發,換上睡衣,顧謹遇回到了床邊,簡直沒眼看地上到處散落的衣物。
快速撿起分類,他猶豫了一下,紅著臉手洗了她的貼身衣物,晾在衛生間里。
再次回到床邊,他看著皺巴巴的床單,又看不下去了。
他的強迫癥。
他的潔癖。
狠狠的折磨著他。
難道要將她叫起來換床單被罩嗎?
她出了一身汗,別說沖一下,連擦都沒擦,還蒙在被子里接著出汗,睡著能舒服嗎?
手指放在鼻尖,顧謹遇糾結了很久,決定幫她一下。
從她的行李箱拿了她的洗臉巾,他濕了溫水,回到她身邊。
結果,看著她紅潤稚女敕的臉龐,他根本下不去手掀被子。
她身上的衣服都被他給月兌了。
情不自禁時顧不上害羞,這會兒很清醒,想想都羞的臉紅。
罷了。
去它的強迫癥!
去它的潔癖!
能跟老婆的睡眠相提並論嗎?
她睡的香沉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關了燈,顧謹遇躺到床上,花費了十多分鐘,才悄無聲息的將熟睡中的蘇慕許給抱在懷里。
輕輕的嗅了嗅,他唇角微揚,心滿意足的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