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的哼了一聲,她撅著嘴拿起英語書,瞅了他一眼又一眼,心情很快就陰轉晴。
帥成這樣,跟他吵架都沒脾氣。
都不需要他來哄,多看幾眼就夠了,真是拿自己毫無辦法。
靠在床頭,捧著英語書,蘇慕許認認真真背單詞,背了沒有十五分鐘,靈機一動,深情的讀網上搜來的英文版情書。
顧謹遇在第一時間便听了出來,假裝不知道,十指翻飛快速的打字, 里啪啦的響聲很是有節奏。
直到蘇慕許使壞似的重復一句話,他才停了下來。
「Love ca
touch us o
e time. A
d last fo
a lifetime.」
愛降臨得毫無征兆,只此一次便成永恆。
他看向她,她也正看著他,仍舊重復著那句話。
很顯然,單詞有沒有會背不好說,這句話她已經背的非常熟練。
她的目光溫軟而深情,像是甜蜜果實釀出來的酒,鮮艷誘人,香甜清爽,滿是芬芳,令人沉醉。
他將筆記本電腦合上,靜靜的凝望著她,在她的聲音逐漸變小,還有些嬰兒肥的臉頰越來越紅時,他雙唇微動,對她說︰「No matte
what you say. Do
't matte
what you do. I o
ly wa
a do bad thi
gs to you.」
她認真的听著,比任何時候都認真,生怕听不懂哪怕某一個單詞。
上天保佑,她听懂了!
每一個單詞她都熟識!
他說的是︰無論你怎麼說怎麼做,我只想和你一起干點壞事。
噢,天吶,這話可太令人浮想聯翩了。
「Do it!」她紅著臉,激動的回應他,就差沖他再來一句「e o
,baby」。
不管他所指的是什麼,她都願意陪他一起!
他攥了攥拳頭,迎著她炙熱的目光,無法遏制住內心在發芽的邪惡種子。
他將手插進褲子口袋,沒有模到想要找的東西。
「你先閉上眼楮。」他聲音微顫。
她緊張而又期待,听話的閉上眼楮,呼吸都是顫抖的。
他要做什麼壞事?
做了無數壞事的她,竟是想不出來!
他快速找到被他放到行李箱夾層的戒指,回到了她的面前。
他望著她,從她精致絕美的容顏里,找尋不到一絲的捉弄。
她就是一個期待所愛之人給她驚喜的少女!
她周身都在發光。
那光照耀著他,溫暖著他,鼓舞著他,指引著他想要的那個方向。
他捏著女款鑽戒,手微微的顫抖。
他慢慢屈膝,單膝跪在她的面前。
他想過和她在一起,但求婚的畫面是他從未想過的。
連開始都沒有,哪敢去奢望美好而神聖的時刻。
他的呼吸變得炙熱,明顯發顫,可他內心很堅定,一絲的猶豫都沒有。
「蘇慕許,」他輕喚她的名字,嗓音低沉暗啞,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等她睜開眼楮,他才繼續說下去,「我們結婚吧。我……想和你在一起。」
她驚詫的望著眼前的他,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楮,又掐了掐臉。
「嘶……」她疼的倒吸氣。
不是眼花,不是做夢,他在向自己求婚,還拿著鑽戒。
那是一枚水滴形的粉鑽,好看極了!
鑽石折射出來的光,幾乎閃瞎了她的眼。
「請你,和我試一試,我會盡我所能,好好養你。」他略顯笨拙的說著情話,臉頰燙到幾乎承受不住。
太肉麻了……
她會笑話他吧?
她做這一切,就是為了看他墜入愛河,然後狠狠的甩開他,告訴他一切都是假的,好看他有多意外多難過吧?
可是,就像他剛剛說的,不管她怎麼說怎麼做,他只想和她一起干點壞事。
注冊登記結婚這樣的事,絕對會引起軒然大波。
可他想做。
不惜一切。
活了近二十三年,他從未沖動過,從未瘋狂過,這一次,他不想瞻前顧後,不想再等。
他想要的,不管是不是真的來到了他的身邊,他都要抓住,緊緊的,抓住。
哪怕他抓住的未必是真心,可能是一把利劍,他也在所不惜。
他看著她,她也在看著他,眼里蓄滿了淚水。
她想起了上一世。
他對她說︰「蘇慕許,我求求你,不要死,不要離開我。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放你自由。」
「蘇慕許!我不許你死!你睜開眼楮看看我,我是顧謹遇,我來救你,我帶你回家,我們回家,好不好?」
「我求你,堅強,撐住,好不好?醫生會救你的,你不要貪睡。」
「你是混世小魔女啊,不會輕易被擊垮的,對不對?」
「許許,我愛你。下輩子,我一定要早些遇見你,抓著你的手,死也不放。」
「許許,我的許許……你要我怎麼辦啊……」
「你哭什麼?」顧謹遇被嚇到了,眼前女孩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不停的滴落。
她好像在看著自己,又好像不是。
她看起來很傷心。
在後悔什麼。
遺憾什麼。
她在想什麼?為什麼要哭?
是難過向她求婚的人不是他嗎?
他有些跪不住,臉頰火辣辣的疼。
到底是他痴心妄想了。
「顧謹遇,」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打斷了他要起身的動作,「你要說話算話。」
他雙唇微張,抬頭望著她,心底一片慌亂。
她的眼楮里寫滿了悲傷,是他看不懂的。
那悲傷令他心痛,也令他不安。
她擦著眼淚,蹲到他面前,將左手中指微微翹起,嗚咽著說︰「顧謹遇,我知道我不好,很多人都不喜歡我,只是忌憚蘇家許家,不敢表現出來。可你不可以討厭我,是你要娶我的,你就要對我負責。顧謹遇,我先跟你說清楚,嫁給你,我是認真的。你若負我,我……」
「唔……」
他一吻封唇,不許她說那些凶殘不吉利的話。
他是求婚,又不是別的。
是有些倉促,連玫瑰花也沒有,可他想要娶她,也是認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的那種。
負她?
不可能的!
他吻得深情,吻得忘我,她卻用力推開了他。
他還沒來得及失落,她拉著他的手就往外走,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走!去注冊!我查過了,這里注冊結婚挺容易的,我們抓緊時間,不然還得等下周!」
「你想好了?」
「早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