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七七章︰大膽點,定一個小目標!

作者︰蠢蠢凡愚QD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第五七四章

和李世信之前的作品不同,《伶》的故事線拉的比較長。

講述的是從清末到抗日爆發這麼一段時間發生的故事,涉及到的人物,也是李世信自創作品之中最多的一個。

作為作品的開篇部分,第一幕「焚綿山」的內容不少。

在斗手的網友們為了開篇高能而在互動評論區中建高樓的時候,視頻仍然在繼續;

一把大火,將薈萃樓和老班主于長銀一起燒倒了。

老班主倒了,戲班子的脊梁骨也就倒了。

看著在地上生死未卜的老班主,班子里的眾人大聲的向路人,向附近藥鋪子里的郎中求救。

可是紛亂的長街之上,人們正在忙活著鋪子里的洋火和煤油潑到街上,將藥鋪鋪面里跟「洋」字有關的一切東西銷毀,便是連寫著「洋甘菊」和「洋地黃」的藥匣子,都被扔進了大火之中。

在自己的性命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沒人會去擔心別人的生死——更何況是一群唱戲的。

「別忙活了。」

就在一群徒弟求救無門的時候,躺在地上滿身塵土的老班主,幽幽的睜開了眼楮。

他抓住了一個人的胳膊。

「師傅。」

見老班主醒來,一個個臉上沾著塵土,滿是淚痕的徒弟們聚到了他的身旁。

用眼楮搜尋了一番之後,老班主的目光定定的望向了所有觀眾。他顫抖著嘴唇,哆哆嗦嗦的伸出了手。

「文山」

「師傅。」

畫面進行到這個部分,攝像機向前探了一下,整個畫面也向前拉進。

隨著視角的拉動,觀眾們才意識到了——為什麼從視頻開始到現在,整個視頻的畫面如此的高能。

所有的畫面,都是以一個現場未露臉的「當事者」呈現在所有人面前的。

就在觀眾們為了這獨特的拍攝視角而恍悟之時,一只手伸了過去緊緊的抓住了老班主那顫抖著的雙手。

「文山吶打你八歲被送到咱成家班,有有二十年了吧?」

「二十一年了,師傅。」

隨著畫外一個年輕人的聲音,在周圍一片哭泣聲中,老班主費力的點了點頭。

「二十一年了文山啊,咱們成家班的規矩,你都記牢了麼?」

聲音的主人似乎知道老班主要干什麼。

他使勁的搖了搖頭,畫面隨著他搖頭的動作,一陣晃動。

「師傅,這不成您留著力氣,什麼都別說。我帶您去瞧郎中!去瞧最好的郎中!您得好好的,您得長命百歲」

「背」

「師傅。」

徒弟不尊師令,讓老班主惱了。

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力氣,他猛然攥緊了枯枝般的雙手,渾濁的眼楮里突然爆出了光芒,皺紋縱橫的額頭上一道道青筋繃起,活像是一條條暴雨之後流淌在干涸大地上的溪流。

「給我背!第一條,背啊!」

看著老班主突然起了潮紅的臉,仿佛是視角的主人抽噎了一般,畫面一陣抖動。

「不敬師長,不尊祖師,革除!」

「背!」

「臨場推諉,革除!臨時告假,革除!如有特別事故,不在此列。」

「在班思班,永不敘用。在班結黨,責罰不貸。臨時誤場,責罰。背班逃走,追回,從重懲罰,不留夜不歸宿,責罰。放晚串鋪,重責,罰跪。盜竊物件,重罰,不留設局賭錢,責罰。口角斗毆,責罰。倚強壓弱,責罰!」

隨著畫面之外,那個年輕的聲音大吼著一條條將戲班的班規吼出,老人臉上的青筋連同那回光返照似的的紅潤一道,漸漸消去了。

「登台懈場,重罰!不敬同門,重罰!不自珍者,重罰!」

隨著畫外那個聲音將最後一條規矩背完,老班主露出了一絲釋然。

「文山,我死之後」

「師傅!」

在一聲復雜的呼喚中,老班主抬起眼皮,看了看跪在自己面前的徒弟們——多是些掛著鼻涕泡泡的女圭女圭。

「梨園行里苦,唱戲的遭輕賤。可至少還能在這世道上混口飯吃不是?文山,你是大師兄,我拿你當兒子看待。成家班和你這些師弟師妹就托付給你了。守好規矩,別別讓他們連吃口飯的地方都都沒有」

最後的交代說完,老班主那枯枝般的手,無力的垂了下去。

視頻進行到這兒,畫面再次迎來了變化。

攝像機從近景,漸漸拉遠。

雙目圓睜的老班主,隨著鏡頭的拉伸,仿佛漸漸遠去。直到他的面目已經模糊,一個跪在地上不斷抽噎的背影,清晰了起來。

這一組幾乎是炫技般的運鏡,完美的將老班主逝去的遠離感,以及新老班主兩個角色的交接,表現了出來。

隨著畫面漸漸平移,電影的敘事角度從剛才的視角中徹底月兌離了出來——觀眾們終于看清了剛才視角的主人模樣。

一個約莫三十多歲,滿臉灰塵和淚痕卻依舊掩飾不住逼人帥氣的男子,終于出現在了所有觀眾的面前。

在一片啜泣聲中,男人輕輕的合上了老班主的眼皮,抹干眼淚蹣跚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望了望一群淚人般的師兄弟們,抱起了那具再看不清面貌的枯瘦老人。

「哭什麼哭?成家班還沒散灶呢!」

長街上的一聲大喝,將一群女圭女圭的眼淚下了回去。

「我們走,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昏暗的天日下,男人抱著師傅的遺體,帶著一群泥蛋般的女圭女圭,迎著日頭漸漸消失在了街口。

「穩坐在綿山~永不離~~~」

在他們身影消失的街口,一段帶著顫聲的戲腔,穿過紛亂和恐懼,傳出好遠,好遠

《伶》第一幕「焚綿山」到這兒,正式結束了。

可是在視頻互動評論區里,看到于文山面貌的觀眾們,卻如同沸油一般,炸了!

「臥槽帥哥你誰啊?」

「啊!我的屏幕好髒,吸溜,吸溜」

「怎麼搞的,手機屏幕越舌忝越髒呢?吸溜,吸溜~~~」

「尼瑪!我特麼沒看錯吧?!這這這這這特麼是信爺?」

「是信爺的兒子吧?不是說信爺有個兒子嗎?這肯定是信爺的兒子吧?這這這這這這顏值我特麼愛了啊!」

「那個不養親爹的白眼狼?呵,白眼狼能長這顏值?!這特麼就是信爺啊!」

「媽的,剛剛看到老班主死去,感覺眼圈有點兒濕,突然看到這張臉我特麼一口汽水踫到了鍵盤上!又似李,信爺!別以為你開了五百級除皺美顏寶寶就不認識你啦!」

「神特麼又似李!」

「信爺牛逼!又一人飾演兩角!咦?我為什麼要說又?不過這該死的帥氣是什麼情況啊?」

「額、從首頁推薦來的萌新。看到各位大佬的發言有些困惑你們說,演老班主的演員,和演文山的演員是一個人?我特麼瞎了,一點兒都沒看出來哇!」

「前面的萌新你還小,這不怪你。等你看完了這個老頭的青春體育勵志電影《迎風飛》,古裝武打動作片《漠北》系列,年代浪漫愛情喜劇《閻寶霞》以及溫情治愈小清新電影《入殮師》之後你就清楚了。這絕對是同一個人!」

「一群少見多怪的沙雕。你萌難道忘了信爺曾經給小小化妝的事兒了嗎?能把小小畫成馬里奧和皮卡丘,把自己畫年輕三十歲有什麼難度?」

「沙雕們不要在意這些沒用的細節,看運鏡啊看運鏡啊敲黑板!記住剛才那一組運鏡,簡直就是教科書級別的電影語言運用,媽的這個視頻的導演有點牛逼啊!」

「相比于之前連載的系列,這一部的開篇有些沉悶。但是別跟本猛男說什麼劇情,也別跟本猛男說什麼運鏡!就沖著信爺這神顏,媽的趕緊出第二集,搞快點,高快點兒啊!」

「啊!我不行了,把剛才文山出來的那一段又看了一遍,信爺快,快給我,快給我更多份的神顏,快,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啊!」

滴!

收到喝彩值,311233點!

中影數字影視制作中心外。

听到耳旁的一聲輕鳴,李世信眉頭一挑,勾起了嘴角。

「世信,怎麼不走了啊?」

一旁,看他停住腳步,吳明眨了眨眼楮。

想著三個平台第一幕播放後的六十多萬收益,李世信笑著對一群老粉擺了擺手。

「你們先回去酒店,我去一趟錄音棚。突然想起來,明天的剪輯需要首配樂。」

見李世信有事情要忙,一群老妖精倒也不再粘人。叮囑李世信不要忙到太晚之後,便在安小小和孫洛洛的帶領下朝著酒店的方向走去。

目送著眾人的背影消失在道口,李世信才終于壓抑不住心中的澎湃。狠狠的揮了揮拳頭!

媽噠!

第一幕六十萬的喝彩值收益,這要是六幕下來,那保守不得有三百萬?

老夫這一波下來估模著就能找老伴兒了啊!

等等!?

為什麼要找老伴?

腦海中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將李世信嚇了一個哆嗦。

李世信啊李世信,你不能墮落啊。

你要支稜,不斷的支稜。找一個年輕貌美,膚白腿長的小姐姐一枝梨樹壓海棠,才是你真正的奮斗目標啊!

重新燃起來的奮斗小目標,讓李世信滿意的點了點頭。

做人嘛。

果然要有一些大膽的理想,才有激情啊!

隨手攔了一台出租車,他上了去。

「大爺,哪兒去?」

後座之上,看著出租車司機那燦爛的笑容和那 光瓦亮的禿頂,李世信眉頭一皺,伸出了一根手指。

「第一,請叫我哥哥。第二,找一家最好的錄音工作室。」???

將李世信面相打量了一遍,年僅二十九歲的出租車司機委屈的轉過了身去。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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