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7 小馬過河

備皮,華國人的備皮其實很簡單,除非是頭部的手術,護士略微費事一點以外,其他地方都很簡單的,甚至有些地方都無須做特殊的準備。備皮,其實就是準備手術前的皮膚準備。

毛妹子的手術今天很特殊,不光要做腋窩的準備,也需要手術,甚至是乳腺周圍也需要手術。護士備皮的範圍很小,而手術的時候消毒的範圍就很大了,比如闌尾手術,幾乎月復部都需要消毒,特別是肚臍眼,更是要重點照顧。

而毛妹子的消毒範圍也挺大的,特別是腿部,當黃色的碘伏擦拭在毛妹子的身體上的時候,原本不是特別的明顯的汗毛,如同施了化肥、陽光下茁壯生長了一樣,根根挺立。

而且,無影燈下,未干的碘伏掛在黃色的汗毛上,如同朝陽下金黃的麥穗帶著露水一樣。特別是毛妹子白皙的皮膚上,在無影燈下,格外的明顯。

不光護士,就連麻醉醫生都好奇的探過了頭,看著西洋鏡。

張凡都沒辦法說了,總不能說,你們好奇個毛啊,因為大家真的是好奇個毛。

「你們科的護士怎麼備皮的!」無奈的張凡趕雞一樣,讓大家收回了目光。嗯,張凡也挺好奇的,偷偷用眼角看了看,毛真多啊,怪不得以前華國人叫他們是毛子,還真的沒叫錯。

備皮結束,鋪單蓋洞手術巾,帶著手套的馬逸晨拿著紗布墊在皮膚上,再一次的不得不給毛妹子蛻了毛,刀片下,黃毛毛被割的干干淨淨。馬逸晨為了確保毛發的干淨,還用手模了模。

「干淨了沒?」張凡問了一句。

「挺扎手的!」馬逸晨答非所問的回了一句!

神特麼挺扎手,張凡瞪了一眼馬逸晨。自己親自上手模了模要切開的皮膚。手術切口,一般情況下就怕感染,這就是為什麼要備皮的緣故? 頭發富含蛋白質和油脂,如果備皮準備的不好,有時候切口就會感染。

而且? 法蘭西毛妹子的切口又全都是藏污納垢的地方? 原本就是感染好發地? 要是再不注意,說不定術後一出汗,就感染了。這要是感染了? 可就鬧笑話了。

人家漂洋過海的特意來手術? 結果你給人家弄了一個感染切口,說都說不過去。所以,張凡一邊瞅著馬逸晨? 一邊自己上手。結果? 一模? 還真的有點扎手。

模在手里的感覺? 怎麼說呢? 閉上眼楮以為是在模一個粗心男人沒剃干淨的下巴。

「剃毛都剃不干淨!」張凡不尷不尬的說了一句? 也沒再要過刀子自己說備一下皮的話了。因為他也知道,這毛妹子的毛和華國妹子的毛它不一樣。

這要是晚上關了燈,樓在懷里不知道的還以為沒月兌毛衣呢!這幾年西風吹的凶,經常有女生買這什麼褪毛膏啊、光腿液啊,汗毛到底能不能褪干淨不好說? 大絕對是損傷皮膚的和毛囊的。

化學藥劑腿毛? 說個不好听的話? 其實就如農田里面用六六六粉? 反正是殺敵一千自損一千五的事情,人家華國老祖宗老早就發明了褪毛神器了。

一根繩子,就能把汗毛絞的干干淨淨的。

這種毛女圭女圭是在也沒辦法? 一般的姑娘就算絨毛多一點,也就是個絨,可人家的這個,長的時候好像也沒啥,也就多一點,可一短了,帶著橡膠手套都能感受到這玩意的不友好。

腋臭的手術,主要是腋下,不過因為黃毛的味道也相當的上頭,她強烈要求也要給她處理。常規的腋下處理好處理,還真的難,不過想想這位也不容易。

家里這麼富豪,要什麼有什麼,偏偏褲子一月兌像是拉了一褲襠一樣,張凡其實心里也挺同情這位的。這麼漂亮,這麼好條件,家里有是香水大戶,可單單自己體味濃郁的都沒辦法說。

估計她們家族當年研究香水,說不定老祖宗里就有和她相似的一位,或許是為了能娶到媳婦,潛心研究了香水,不然除了單身汪有這麼大的毅力,哪個男生會去研究香水啊!

吊起兩側的胳膊,漏出腋窩。這個吊起是真的吊起,手術室的天花板上都有軌道,各種吊具,就如屠宰場里的各種掛鉤一樣,雖然名稱不一樣,精細度不一樣,其實本質上一模一樣。

馬逸晨帶著口罩,鼻子和嘴之間還凸著一塊,張凡一看就知道,小子可能用上嘴唇當鼻塞一樣,頂著鼻孔呢,這種味道你要說能讓人吐了,是有點夸張,但絕對能讓人上頭。

馬逸晨這會子也後悔的如同喝醉以後睡了哼哼一樣。人和人是不同的,就如有些人的肚臍如同凸出來的小肉麻花一樣,而又些人的肚臍深的都能倒進一兩酒。

而這個毛妹子的腋窩就是深不可測,放個拳頭進去,都還有富裕。所以,當天花板的掛鉤上拉起繩子吊起胳膊的時候,張凡和馬逸晨就不的不半蹲著做手術了。

手術床升到了頂,也無法讓張凡和馬逸晨有個合適的體位。凳子放倒底也嫌太高。

只能如同半蹲的馬步一樣,張凡還好一點,傳遞器械,接送電刀什麼的還能起身換換姿勢,可馬逸晨就不行,必須半蹲著拉著拉鉤盯著腋窩。

原本就臭,再加上馬步位,馬逸晨真的是後悔的要死。

早上張凡去普外的時候,就說了一句,今天有個小手術,誰願意去。大家搶著要去,結果馬逸晨動作最快,最先報名,張凡也偏心,就選了馬逸晨。

結果沒想到是這麼一個手術。

酸疼的大腿,都快累的要發抖了。上嘴唇還要用勁堵著一點鼻子,手底下還要伺候好張凡。真的,馬逸晨不知道是累的還是後悔的,反正這會子都開始有點恍惚了。

「這個病號回去你就管上,一定要小心,這地方要是操心不好可要感染的。」

張凡一邊說,一邊開始拿起手術刀開始切皮。

張凡難道就不覺得臭嗎?肯定臭,不過他上手術前,和護士長要了點香水抹在了鼻子邊上,張凡抹香水的時候,護士長都驚了,大眼楮不可思議的看著張凡,好像張凡馬上就要變身了,她準備撒腿就跑的樣子。

張凡都懶得解釋,這女人太八卦,

幸虧有準備,所以張凡除了大腿有點酸澀,其他還都算問題不大。

手術開始。

尖刀切皮,輕輕沿著皮紋切開了一個不大,也就三四cm的切口。這要是在華國女生腋窩里,差不多都能從一頭到另外一頭了,而在人家腋窩里,這個長度還都沒出底窩呢。

毛妹子的腋窩就如胡子拉碴的大漢下巴,毛發太濃密了。

「別用平鑷,用眼科鉗,你是不是也談戀愛了?」張凡單身狗的時候,從來不問別人是不是單身,因為受過打擊,在學校的時候受過女同學的打擊,上了班還手王子鵬的打擊,人家從小學就談對象呢。

所以別人一談這個話題,張凡就會閃人,可自從結了婚以後,張凡好像又了炫耀一樣,架勢不對,就會問,你是不是談對象了,狀態不對啊。

馬逸晨翻著白眼,「師父,您就快點吧,我都快尿了。這姿勢怎麼都像是在馬桶上。」

「呵呵,堅持,堅持一下!」

張凡樂呵呵的笑了笑。人的快樂其實簡單的很,事業成功了,生意興隆了,成就感往往大于快樂感。而成年人的快樂其實就是,自己有,別人沒有。

比如現在就是,用桃心兒子的話來說,師父的快樂是你感受不到的。

雖然毛妹子的毛茬比較多,可這地方畢竟還是女敕肉,輕輕一切,就如同塑料薄膜一樣開了口子,說是說,笑是笑,手術還是很認真的。

劃開切口,分開脂肪,然後就看到了很多很多的汗腺。這玩意怎麼描述呢,就如一個一個排在一起的女乃油小豆豆。如果吃大肉的人,有時候吃大肉的時候會吃到肉里面,一個小肉疙瘩,圓圓的女乃白女乃白的,這就是人家哼哼的腺體或者淋巴。

而汗腺其實也和這個差不多,不過就是數量比較多,排列的比較密集而已。

如果沒有紅色的血液,這玩意,就如同無數的白眼珠子掛在腋窩里,往外瞧,還是挺讓人豎毛肌挺起汗毛的。

打開皮膚、顯露出這些小疙瘩汗腺後,張凡就開始清除了,「刮匙,小刮匙。」

結果大版的掏耳勺,張凡如同小孩子吃女乃油冰激凌一樣,一勺一勺的往外挖著汗腺,鮮紅的血液、略微發黃的脂肪、還有小珍珠般白白的小腺體。

一勺一勺,真的,絕對和草莓珍珠冰激凌一模一樣。

馬逸晨看著,看著,都忘記了腿酸,喉結處不挺的上下移動,不是餓了,而是加油的咽吐沫。當你惡心的想嘔吐的時候,怎麼樣能讓這個動作最快的消失呢,一是立馬吐出來,吐一次就不會了,或者不想吐,就加油的咽吐沫。

挖了半天,差不多把生物組織帶的底部都填滿了,怪不得如此重氣味,汗腺就如同是飽滿的蓮藕挖出來的蓮子一樣,多的都能放滿一小碗了。

生物組織袋,名字高大上,其實就是硬質的塑料袋,略別檔案袋軟,但又比一般的塑料硬、形狀有很多種,有大的,能放下一個人的腿,也有小的,比如張凡現在用的這種就算小的。

有多大呢,就像以前大家打牛女乃的時候,人家給你的那種瘦瘦的塑料袋一樣。

巡回護士拿起生物組織袋,就問張凡︰「張凡,是送病檢,還是……」

「不送病檢了,拿出去讓家屬看看,然後就送生物垃圾處理站。」

「好的!」巡回護士點了點頭。拿著挖出來的汗腺去找家屬去了。

有時候,大家罵人的時候會說,你的鼻子和狗一樣的靈。手術室的護士長就這樣,平時張凡做手術的時候,她就算再忙也要進來轉一圈,雖然現在不敢調戲了,可還是要進來,如同領導一樣,給護士們交代一點東西。

如果手術不忙,她還要和張凡說兩句話,可今天,這女人來都沒來手術間。

體味臭,術前都不算什麼,當挖出汗腺後,正兒八經的臭才開始了。

因為要止血,還有一些汗腺位置比較深,無法徹底清除,所以,只能上電刀了。

這種手術,有個弊端,就是容易復發,因為清除的不是很干淨,而且,汗腺這個玩意,它不同于毛囊,毛囊損傷了,就如同傷了心的男人一樣,消失了就絕對不出現。

而這玩意不同,它就如韭菜一樣,要是連跟不挖斷,它說不定還能生出來。

最徹底的方式,其實也簡單,就是連皮膚帶汗腺四周的肌肉全都切掉,然後填補其他地區的皮膚過來,這樣是最徹底的,但是也是損傷最大的。

所以,有時候,看廣告,特別是某些田的廣告,什麼一刀下去永不復發,可能嗎?不可能的。

而張凡為了讓黃毛不在復發,直接就對巡回的護士說道︰「把電刀功率調大一點。把吸引器得功率也開大一點。」

就如捋胳膊要打架一樣,張凡開始做準備。

「師父……」馬逸晨眨巴著眼楮可憐巴巴的望著張凡,他算是知道了,這個師父也是會坑徒弟的。

「呵呵,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就好了,男人就要有擔當,要能堅持,你沒但當,咬牙堅持不下來,怎麼談戀愛,怎麼找對象?上次你爸爸還見到我,讓我給你介紹個對象呢。

加油!」

張凡笑呵呵的給馬逸晨說著。

這就是人和人的不同,有的師父嚴肅的徒弟都不敢說話,而張凡不是,或許是和張凡從泥坑里爬出來的緣故有關系。他知道,這個體位難受,這個氣味難聞。

可當醫生,做手術,沒辦法,只能忍著。在他的眼里,馬逸晨他們這一幫,就如同孩子一樣,雖然張凡自己比他們大不了幾歲,或許是心態老或許是經歷多的緣故。

張凡總覺得他們就是孩子,比如王亞男,在張凡眼里也就是個嬌生慣養的孩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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