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院……」
張凡在電話里把事情的前前後後說了一遍，不過省去了患者的個人信息。就如當年救援的時候，張凡想八卦八卦，誰不好奇。結果，歐陽嘴一撅，你級別不夠。
這種事情真的還不能隨便說。
老太太激動了，真的，原本躺在老板椅上的老太太蹭的一下跳起來。
「需要我過去嗎，需要的話我和他們一同過去！」
「我現在不在家，任書記也去了丸子國，您還要給我們看家啊，現在攤子這麼大，您要是也離開了，要是出事了都沒個能當事的領導了！」
張凡汗都下來了，他太了解歐陽了，這麼大的事情，一是露臉，在行業內露臉，你們來看看，都來看看啊，我歐陽帶隊在首都數字醫院做手術了！
要是一般的患者甚至就算是領導，張凡絕對會讓歐陽來獨領這個風騷的。他無所謂也不怎麼愛出這個風頭，他覺得沒啥意思，但歐陽絕對喜歡。
可這個患者太不一般了，病歷上連個名字都沒有。
第二歐陽來首都，露臉是露臉，實惠是不能少的，可這一次國家就算讓張凡自費，張凡都願意，所以歐陽來不得。
「哦！」歐陽如同小孩看著別人吃雪糕自己卻沒有一樣，一下情緒低落了。
隨著醫院越來越大，以前歐陽的風格在醫院里越來越收斂了，甚至都幾乎都不來醫院了。張凡懂歐陽的意思，又不是傻子，怎麼能不懂呢。
「院長，咱的基本盤還是在茶素啊，您要是不在家，我心慌的就如偷了雞模了狗一樣。這次任書記不在家，下一次一定是您帶領我們的，這種事情沒您的統籌規劃，我都頭疼的要死。
您還是抓緊時間給我說說要注意的事情吧！」
這種人安慰不得，越安慰越是讓她覺得好像別人在憐憫她。
你就把她當驢使喚，她就高興了。
張凡這麼一說，老太太得意了。「哼！還可以，沒被小成就沖昏了腦袋。
我給你說，你們出門在外，又是做手術，千萬不要讓別人牽著鼻子，我就擔心你個軟面坨坨，別人一說，你就覺得臉面上過不去。
這次你帶出去的是一個團隊，一定要強硬，一定要擺出一副我就是第一，我就是天下王的氣勢，就算咱不是，也要擺出來。
第二……」
老太太在電話里說了半個小時，雖然涉嫌嗦，但張凡听在耳朵里，滿滿都是感激。真的，這種話如同只有父子才會說，而歐陽真的是把自己一輩子吃過的虧經過的事都化成語言。
數字醫院先要通過鳥市然後通過茶素才能傳達到醫院。
歐陽已經風風火火的進了醫院，「開會！快把許仙，馬逸晨……他們都喊來，開會」
陳生覺得難道又要罵人？可看老太太的表情好像不是很像啊！
「別墨跡，好事，快，快去喊人！」
陳生連忙哎了一聲，就趕緊讓醫務處的干事通知了下去，然後他帶著人布置會場。
他現在是副院長了，可還兼著醫務處的工作，張凡讓他推薦候選人，他說他舍不得伺候領導舍不得離開領導，話說的讓張凡都沒辦法挑刺！
醫生到位，護士是手術室的護士長，還有ICU的護士長，器械護士是巴音。
眾人進了會議室，就看到歐陽在走來走去，如同痔瘡犯了一樣，坐不得！
「歐院，人齊了！」陳生打斷了歐陽。
「哦，快坐，我現在給你們通知一下。等會估計政府要讓你們去首都！」
「哇，去首都！去首都啊！」一幫人都不帶問去干什麼的。
其他地區的人不知道對于首都是什麼感覺，但邊疆人對于首都還是很有憧憬的。
特別是小巴音，眼楮里面全是星星，「天安門，故宮、長城、烤鴨！」連嘴巴都開始淅淅瀝瀝了。
因為邊疆太大了，茶素太遙遠了，出個邊疆地界都要一天，所以，邊疆人對于首都特別的向往，比如其他省份的飯館，在邊疆生意都一般。
可賣鴨子的飯館在邊疆，天天爆滿，是的確味道好嗎？不，是人家來自首都，就如當年有人要是去首都開會回來，龍須酥都是標配。
這玩意，真好吃嗎？反正張凡覺得這玩意一點都不好吃。
「行了，看你們這群沒出息的樣子！」歐陽笑著罵了一句。「你們張院在數字醫院有台手術，需要你們去幫忙。」
說完臉色一變。
「我在這里強調一下紀律。這不是你們跟著去什麼斯坦，去什麼酋長國，這是去咱的首都，你們代表的是茶素醫院。
必須要給我拿出我們醫院的風采來。誰要丟人掉鏈子，你們張院舍不得收拾，可我舍得，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這次去手術，不要帶不必要的東西，精精干干的，一定要正確而認真的完成張院的命令。知道了沒有。」
雖然歐陽一臉的嚴肅，可下面都是年輕人，一個兩個全都帶著笑臉。
大聲的回答︰「知道了！」歐陽的內心里還是瞧不起周邊的幾個斯坦，雖然人家是金主！~
「好，知道就行，快去準備。把家里的事情協調好，處理不了的，有什麼問題直接給醫院匯報，我給你們兜底！」
「好！謝謝院長。」如同合唱一樣！
歐陽就喜歡這種氣勢，這種人群匯集起來的氣勢。
「嗯，精神面貌不錯。散會！」
「院長，院長，這麼多的人，老趙又不愛操心，剩下的都是年輕人，也沒一個老成一點的。張院是做大事的，小事有時候也……」
散會後，陳生第一時間跟在歐陽身後。老居遠遠的看了一眼，嘴角一撇，走了。
「你也想去？」歐陽瞅了一眼。
「您說沒個人去幫襯打雜，您也不放心啊。這一群人去，吃喝拉撒，嘴饞的吃壞了肚子，影響了手術都是政治事件啊！」
「也對，行了，你也去準備，你帶隊。二院三院那邊……」
「居院長，居院長，他人頭熟，這種事他最拿手。」
陳生直接把老居給賣了。
鳥市政府第一時間就通知了茶素政府。
茶素政府這邊主管衛生的領導尋思著也想帶隊去首都。
去和去的目的不一樣。
主管衛生的領導知道，歐陽這邊是沒辦法談的，他就給張凡打電話。
張凡一接電話，一听，原本想著你來干嘛？可這個話不能這樣說。
「領導能帶隊肯定是好的，就是我這邊是人家醫院點名的，要不我給您領導的電話？」
主管衛生的領導一听就知道沒戲，所以也就打著哈哈掛了電話。
茶素醫院上上下下都震動了，去斯坦去酋長國，大家都只是羨慕。可這次去首都，就是赤果果的嫉妒了。
「歐院，我們泌尿科還是有更好的醫生的，比如你說我也可以的。」
李雄當年和歐陽談過一段，平時幾乎從不私下里聯系歐陽。
可這次，老李也嫉妒啊。人這一輩子，能在首都揚名立萬的有幾個，這機會太珍貴了。
「行了，看好家吧，我都沒機會！」歐陽倒是沒嘲諷他。
不光老李，稍微有點職稱的，都不願意了。
「張院偏心！」
「對，張院就是偏心！」
「張院看不起我們這幫老家伙了！」
「對，張院就是在慢慢的淘汰我們。」
陳琦抓緊時機在醫院里上躥下跳。他覺得這是機會，說不定能翻身的機會。
去斯坦，去酋長國，老家伙們不會鬧，因為大家都要臉的，可去首都，這就不行了。
「干什麼？干什麼？要造反？」歐陽三角眼一瞪。
不光歐陽，就連老高都來了。
「我都沒有鬧，你們鬧什麼？」
「歐院，高院，這是去首都啊，張院挑的全是年輕人啊，我們難道就沒給醫院有過貢獻嗎？」
這話一說，歐陽也不好意思直接罵人了。
「機會很多，以前大家誰想過能去斯坦飛刀？甚至去酋長國飛刀？誰能想到咱們茶素醫院能和中庸能和丸子國合作，以前就連鳥市的醫院都看不上咱。
這是為什麼？大家想過沒有？
還有，張院為什麼就挑年輕人，這是張院的問題嗎？我的老哥們，大家想一想啊！」
老高說話了。
老高的人品還是堅挺的。
大家還是有點不甘心，可歐陽三角眼一瞪，「陳琦，是不是要我扯破你的臉皮，你才能老實？張院性格好，我眼楮里可進不得沙子，你自己掂量！」
一句話，陳琦心里冰冰涼。
別說其他人了，就張凡都沒想到，首都的吸引力這麼強大，強大到讓一幫老頭們都鬧事了。
茶素政府第一時間通知了醫院，茶素飛首都沒有直線飛機，原本想著怎麼轉機。
結果，航空公司忽然多出來一趟直飛首都的航班，而且從頭到尾都沒讓茶素醫院忙活，人家有專人全程負責。
小巴音在飛機上左看右看，因為飛機都沒滿員，就坐著他們幾個醫院的同事！
「姐，專機，專機，我是第二次做專機了！」她給手術室的護士長說道。
「呵呵，好像真的喲。」
大家心里都高興得意。
飛機飛穩了以後，巴音上躥下跳的給大家發零食，「家里做的女乃疙瘩，來嘗嘗。」
「巴音，你給我坐下，把零食都收起來。手術前所有人的飲食都必須經過我制定！」
陳生黑著臉！
還真別說，沒個這樣的人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