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羨慕別人自由自在的排氣

十月底,是茶素人最不願意離開被窩的季節。雖然作息時間已經改成冬季的作息時間了,但暖氣還沒來。

沒了有暖氣,什麼冬日暖陽,全是糊弄人的,特別是清晨太陽要升不升的時候,氣溫估計是全天最冷,離開暖暖的被窩,真的全憑毅力。

就算太陽升起來,也如一個初下蛋的小雞下的小蛋黃一樣掛在天空,散發出來熱量還是不能讓凍手凍腳的人感覺的一絲的熱氣。

「滴答滴答滴答,時針它不停在轉動!」張凡的鬧鐘響了起來。模了模了身邊的被窩,人不在!

听到鬧鐘的邵華,穿著厚厚的睡衣,廚房里面也發出了響聲。

「今早喝女乃茶行不行!大冷天的,喝點熱乎的也好去上班。」

「牛女乃放一點點,有個味道就行了,今天有手術,不能喝太多。」張凡不能喝茶素的純牛女乃,靈驗的很,牛女乃純不純,就看他拉不拉肚子。

張凡揉了揉臉趕緊爬了起來,婚前的時候,張凡從不賴床,這個習慣在大學的時候就培養出來了。

提前起來還能跑一趟早市,抄點便宜的雞蛋什麼的,上班以後雖然夜班白班不停的交換,可早起的習慣還是沒被改變。

可這一結婚後,立馬就不一樣了,以前的時候張凡听人說,這新婚的晚上,比推磨的驢都累,張凡不信。

一天,兩天……也就張凡多年的鍛煉才讓他這麼久了,才懂的這句話的涵義。

爽是爽了,可十二肋下的肌肉,大腿肌肉群全都開始抗議,酸疼酸疼的,也就天氣冷,不然估計其他的肌肉群也要抗議了。

「給你就放了一點女乃皮子,光喝茶不行,營養跟不上,你看你,我說早點睡,早點睡,你不听非要胡鬧,眼圈都黑了。

牛女乃不能喝,那就吃兩雞蛋吧!」結了婚,和沒結婚真的不一樣,邵華早早的起床給張凡抄了幾個小菜。

西北人的早餐說起來也挺特別的,陝市大清早滿街道的肉夾饃,蘭市全是一碗碗的牛肉面。

而邊疆茶素這邊不一樣,街邊早餐店,清一色的女乃茶配 ,一股股的女乃香,再來點綠色小菜,也是不錯的。

其實張凡更願意來碗牛肉面,但他和邵華都扯不出來啊!

……

出門,就飄著雪花,打個哆嗦,如同昨夜一樣的那種哆嗦後,張凡就慢慢的跑動起來。

小區就在醫院隔壁,也不用開車,門衛大爺看著張凡,笑嘻嘻的打招呼︰「張院啊,最近也不晨跑了!」

「呵呵,太冷了!」

職工小區的門衛,都不是什麼專業保安公司的保安,幾乎都是醫院那個中層領導的親戚。

所以別看人一個看門大爺,打招呼都是分人的,大冷天的從烤火的房子里出來也是要有一定動力的。

昨天張凡和周國富談完話以後,第二個來的就是許仙。

許仙算是茶素醫院第一批大面積招收的研究生了,當初他們這一批也算是被歐陽拐來的。

不過對于許仙他們,剛進醫院的待遇比張凡他們強多了。

安家費十萬,然後醫院小區住房他們是有選房的資格,比如李輝,趙子鵬他們就沒有,就連王亞男也沒有。

當初歐陽意氣奮發的去鳥市,因為她從政府那邊要來了政策。

研究生安家費十萬,博士安家費三十萬,還給送一套房子,可惜西北邊疆的房子不值錢,引不來博士這一級別的。

許仙他們這一批研究生來醫院也是心不甘情不願,他們是大科室,如果是小科室,比如牙科,五官之類的或者是婦科,兒科,留省會是一定的。

但,骨科、普外,就難了,所以許仙他們雖然來茶素了,其實心里還是鉚足了勁,想一邊上班一邊考博士。

原本想著茶素的醫療水平,特別是外科水平估計也不行,結果進了科室後,他們才發現,這醫院有大神啊。

「听說你戀愛了?」張凡笑呵呵的對著許仙。對許仙和周國福,張凡是兩個態度。

周國福有點走歪了,所以得下狠手把他給掰直,而許仙不同,小伙子現在還是一個白女敕白女敕的新人,想法不多,絕對沒什麼多余的想法。

張凡如果沒這種際遇,估計也和許仙一樣,沒啥想法,還女敕著呢。

可張凡這兩年打交道的人,偶爾打一次兩次交道的人就不說了,剛開始的巴圖,幾個縣里面的貴婦,然後來茶素的歐陽,去青鳥魔都的師傅,師伯。

所以,接觸的人不同,成長的速度也就不同了。

「誰說我戀愛了,誰說我戀愛了,你別听王亞男給你胡說。我哪里有,我就是和人家……」

「呵呵,急什麼,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是不是覺得有難度,怕追不到,別人知道以後會丟人?」

「也沒有……」

「臉都紅了!還沒有。我給你出個主意,絕對能成功,就算不成功,也讓你有更多的信心。」

張凡壞笑著誘惑面前的這個小伙子,許仙相對于張凡來說單純好多。

張凡在大學混噠的時候,這娃一心讀書呢。所以,面還是很女敕的。

「什麼主意?」許仙一問,覺得不對,然後趕緊說道︰「您別消遣我了行不。」

「真沒有,就看你能不能吃苦,有沒有擔當?」

「張院,咱真的不開玩笑啊。」

許仙有點手足無措了,對方是什麼人,醫院的常務院長,外科第一人,對他說這個話,就是個傻子也能听出來,張凡看好他了。

「怎麼,對自己沒信心?」

「也不是沒信心,咱骨科,三個科,主任,副主任,一個比一個年輕,再別說下面還有一群狼一樣的主治,我還是算了吧!」

「我要是支持你呢,有膽量嗎?直接說敢不敢吧。先說好,要是真的給你壓了擔子,結果你挑不起來,哪你乘早就別說。」

「我敢,我怎麼不敢。」咬了咬牙,許仙猛的抬起頭。

「好,像個爺們。現在急診中心成立了。薛飛搞的有聲有色,創傷,他搞的不錯,但骨科顯微還是不行,我給你搭台子,撐場子,你帶人去搞顯微。」

「顯微啊!」許仙嘴里發苦,他覺得他被張凡坑了。

「別看不起顯微,搞好了,以後茶素地區顯微方面,就只有你的聲音了。」張凡繼續誘惑著。

「而且,你現在自己想想,就算你是研究生,熬過住院,考上主治,拿下副高,爬到正高得多少年,就算到了正高,你也未必能成為科室主任。

你就不想早點把自己的抱負實施一下?你想想,當你成為主任的時候,你想朝那個方向發展,都是你說了算。

再也不用考慮上級給你買不買設備,再也不用考慮今天的手術能不能分給你做了。多美,想想都能讓人羨慕的流口水。

別光想著顯微累,不累怎麼年紀輕輕的出成績呢。你說是不是?你在骨科還不是要上夜班?」

「嗯,好像也對!」許仙覺得張凡說的好像也挺美好的。

「趕緊回答我,行不行,不行我就再挑人,估計這事情告訴王亞男,她絕對一口就會答應的,你總不能比一個姑娘還沒擔當吧,你好歹也是研究生啊!」

「行,只要您給我搭台子,撐場子,我拼了。」

「對嗎,這才有點朝氣蓬勃的樣子嗎,放心,那朵是單身的,只要你干出成績,都不是事。」

許仙讓張凡說的雲里霧里一臉的激動,如果其他人說,未必能有這個效果,但張凡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直接就是現身說法啊。

談完許仙,張凡又把骨三科的主治喊了進來。

骨科稍微優秀點的人,一個一個的被張凡喊了進去,這個時候,就算再後知後覺的人也知道了,骨科要變了。

但具體怎麼變,他們誰都說不清,一個個心里忐忑,「最近是不是中成藥開的有點過了?」

「哎,昨天就不應該收那個泡病號的!不然,張院怎麼不找我談話呢!」

談完了醫生,早晨上班的時候,張凡提前給醫務處的主任打了招呼,「問問高院有時間沒,下午我要和骨科幾個主任開個會。」

……

手術室里,張凡今天還有兩台手術要做,第一台是肛腸科的二次手術,第二台還要敲打敲打周國福。

肛腸科有專門的一個手術室,因為是污染手術,所以,他們雖然是個小科室,但待遇不錯,有自己的一個手術室。

「張院,消毒了,可以手術了。」

「好,開始手術。」張凡靠在手術室的牆壁上。腦子里面還在構思著下午和幾位主任怎麼談話。

和醫生談話簡單,真的簡單,投其所好,特別是年輕的醫生,還沒被社會的石頭磨圓潤,心中還是有理想,血管里的血還是熱的。

但這些主任就不同了。他們的理想估計早就已經變了。

技術有,但想法也多,所以,張凡想拉起一個隊伍來,首先就要這些老油子不伸腿絆人。絆張凡估計沒那個膽量,但對其他人就不好說了。

手術開始,這個肛腸手術,別看是一個小科室,可這個科室不光華國,就算歐美各國的差異都特別大。

英三島,他們做肛腸手術的時候,幾乎全是截石位,這個體位其實就是你坐在一個小馬扎上,兩腿撇開,然後保持這個位置把你放到躺下,這就是截石位。

當然了,一些喜歡去情趣酒店的人估計很明白,房子上面吊著的兩個拉環,把腿塞進去就能形成這個體位。

而美國則不同,他們用的是俯臥位,這個體位是怎麼樣的呢,其實就是患者趴在一個倒V字形的手術床上。

患者爬上去以後,下月復部被頂起來,然後分開腿,和菊花就是最高點了。

這個和醫生的習慣有關,至于那個好,沒什麼區別,就看醫生喜歡和熟悉那個體位下做手術了。

老美不喜歡在兩腿之間干活,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

手術開始,畢竟是二次手術,所以,手術做起來很費事。

首先要松解上一次手術制造出來的瘢痕,還要考慮這次手術會不會帶來更多的瘢痕。

所以張凡做的也很慢。一點一點,真的如同朋友再吃草莓冰黑旋風的激凌一樣,那個小勺,一點一點的挖。

「見過宿苜草沒有?」張凡在切除痔的時候,抬頭看著肛腸科的主治。

「見過,見過!」肛腸科的主任一頭的霧水,什麼意思?宿苜草?

「來,看,現在她的肛(a)門像不像宿苜草?」

張凡略微讓了讓,把視野讓開。

「像,真的像!」

「你記住,當你無法判斷患者的痔瘡切除是否安全的時候,發現肛(a)門這里已經像是三葉草的時候,這個時候,你就要知道,不能再切了。

如果一看已經切成牡丹花了,那麼你的手術就是失敗的!」

「好的,好的,張院,您比喻的太形象了,您這一說,我直接刻骨銘心了!」

肛腸科,這個手術麻煩的很,它的難度不高,但就是一個量的把握,拼的就是經驗。

比如,切少了,患者時不時的拖著滴血的來找你。

切多了,結果大便失禁了,這就是找你就是大問題了,他不把擦的紙糊到你臉上,都算是講道理的人。

普通人的肛腸都這麼麻煩,如果再有什麼谷道之類的愛好,真的,很麻煩的。

因為經常性的走谷道,這里已經發生器質性的改變。

通俗的說,養過豬的人或許見過肛門突出來的小豬,人類經常走谷道,和這個特別類似。

如果還有更相似的,那就是動物園的母猴子。特別是一些生過好多胎的母猴子。

那個母猴子的,不光紅,好像還有一大坨掛在上,像是一坨發糕粘在上一樣。

那就是因為多年的生育,猴子已經松弛了,然後出現撕裂,恢復,再撕裂,最後出現月兌垂。

真的,這種人的手術很難做。就如同一個再造一樣,特別麻煩。

稍微一個不慎,不是夾不住大便,就是大便解不出來。

一個多小時候,張凡冒著熱汗終于把手術做完了。

推著患者出了手術室,張凡還要給患者交代一下。

其他手術,張凡一般不會親自去交代,但肛腸科不行,科室醫生不給力,第二,這個地方很特別。

首先,疼痛,這個地方的疼痛,怎麼描述呢,首先是這地方手術後會腫脹,前面說過,這地方有相當豐富的神經。

一旦水腫,這里的神經直接反饋給大腦,然後大腦也傻了,這到底是怎麼了。

然後你就會體會到什麼是難受,疼,如同有人拿著鐵鉤子在拉你腸子一樣。、

然後是脹,肛門如同沫了辣椒醬一樣,一波一波如同菊花被錘子放在砧板上砸了無數遍一樣,好似再不停的變大。這就是大腦的錯覺。

疼、脹,最最大的問題還是排便。腸道這個時候也害怕呀,大腦傳輸過來的錯覺命令,也讓它尿了。

然後糞便到了直腸這里,它就不敢動了。深怕惹火上身。

這個時候,脹、痛、憋齊聚。所有的難受,這個時候,在這種復合的感覺下,都是弟弟。

說實話,什麼是坐立不安,就是哪種听到別人放屁都能讓你羨慕的流眼淚。就是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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