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3 脫,大夫,不至于吧!

王總和張凡熟悉了,也隨便起來了。本來王總情商就高,現在更是對張凡寒虛問暖。

「怎麼了,剛我看有個人影在你面前呢,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王總一邊提著褲子,一邊走了過來。

「嗨!好歹也是個廳級干部,你能講究一點不。」張凡鄙視了一下。

「我的這個廳級啊,在別人面是廳級,在你面前還能算是干部嗎?」

「呵呵!」張凡皮笑肉不笑的來了一下,然後又說道︰「王總,你們好歹也是央企,世界排名靠前的企業了,能不能對手底下的員工操心一點。」

「怎麼了?我們的福利還是不錯的。不過出國了,條件的確是艱苦一點。」王總躺在張凡身邊的躺椅上。

「哪也不能省藥錢啊!剛有個工人來找我看病,我瞅了一下,乖乖,皮膚病,都撓爛了,明天我們幾點出發。

不行的話,就安排我們給這邊的工人開一天門診,看不到也就算了,既然看到了,就處理一下,畢竟都是同胞。」

「哎,你是不知道啊,我們三桶油一年為外出的工人醫療費用花了不少,可……哎!不說了,我替工人們謝謝你啊。

張院,我得給你道個歉!」

「怎麼了?你干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了?」張凡笑了笑,他估計是不是錢上面出問題了。不過錢他已經分出去了,他也沒什麼擔心的。

「你昨天說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可人家不給咱包飛機了,公司我一個人說了也不算,要真包個飛機回去,我頭上的火估計滅不了了。」

老王訕訕的笑著說道。

「哦,問題不大。只要能安全回去就行,我當什麼事情呢。等會我給你開個藥單,你明天派人去阿拉木買一些打蟲藥、消毒水,我要用。」

「好的!」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好多人離開家鄉,在異鄉打拼,先不談當地的人是不是熱情的,首先這個地方的寄生蟲就非常的熱情。

如果是北方人去了南方,首先這個蚊子、疥蟲就是需要克服的一個大問題。當地人的身體,長年累月的和當地的病蟲害做斗爭,已經產生了抗體。

而初來乍到的人,就不行了。被蚊子咬一口,雞蛋大的包包出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大寶劍沒給錢,被人家看場子的給打的一樣。

人體的器官要論這個防御性,其實皮膚是最牛逼的。從防御時間、區域還有長度,錯了,廣度,都是碾壓其他器官的。

人體的皮膚從人類胚胎的生命第一周,也就是精(a)子和卵子啪啪啪剛結束沒幾天,剛開始演化的時候,它就出來了,就如同雞蛋殼和雞蛋清中間的那層膜一樣。

這個時候,它就開始充當守衛了,守衛這個胚胎不被其它精(a)子殺死。人類的進化,其實無時不刻不在發生著爭斗。

就連不同個體和相同個體的精(a)子之間都是異常慘烈的戰斗。精(a)子身體內不光有能量,有傳宗接代的DNA,它還有能殺死其它精(a)子的蛋白。

所以,人類的皮膚非常的牛逼。可,再牛逼,也得給它時間來適應外界不同的變化。這幫坐著飛機從全國各地匯聚起來的工人們,剛進入草原,又是夏天的草原,不適應是肯定的。

清晨,張凡就對著醫生護士們交代了幾句,張凡交代的事情,其余人直接沒有一點的異議。天大地大,鈔票的面子最大。

王總的執行能力不是開玩笑的,張凡他們早餐還沒吃完,他安排去買藥的人就已經從阿拉木回來了。

露天下,石油工人們分分鐘就用油氈搭建起了一個簡易的門診,都是一群糙漢子,出國賺錢的大都是男人,一個一個的月兌掉上衣,褲子,穿著四角內褲,讓醫生們一個一個檢查。

皮膚病,很奇葩的一個學科。醫生認識就認識,不認識就是不認識,往往大多數時候是無需鑒別診斷的。

而且大多數的皮膚病,治療的原則也很簡單。抗菌的抗菌,沒辦法的時候上激素。

一群月兌了衣服的漢子,身上就沒辦法看。身上不光是各種紅水泡,還有手抓留下的瘢痕,就如同一群剛入欄的小豬仔相互撕咬過的一般。

「疥瘡?」護士長年紀大,經歷過的事情比較多,看了一眼,就問張凡。

「對。」

「哎呦,這個我們的人手不夠啊!」護士長無奈的翻著白眼。工人太多了,上千的人群,排著長長的隊伍。

「等會我們全部上手,你們三個人當然不夠了。」

疥瘡,各種各樣的疥瘡,有小點狀成片的,手上,身上,腳上,幾乎滿身都是,紅紅的,成片成片的,再加上工人們自己抓撓的瘢痕,看起來直接能讓不習慣的人起雞皮疙瘩,能在三伏天打寒戰。

這種疾病就是一個癢,奇癢無比,撓破了就是流黃水。而且傳染,工人們都是集體宿舍,一個傳染兩,兩個傳染四,幾天時間,滿基地的人都是這種病。

疥瘡傳播都不用親密接觸,就密切接觸就能傳染。親密接觸,汪汪汪是不會懂的。密切接觸,是什麼,比如握手、擁抱、公共浴池,都算密切接觸。

這病治療起來,單個的人體,不算什麼難事,但是人群上了千就不好治療了。為什麼,因為要備皮。

說通俗一點,疥瘡是疥蟲造成的,這種蟲子就藏在人體的角質層內,角質層,就是皮膚最外層的組織,用放大鏡看,就如魚鱗一樣一層一層,像是老式磚瓦房的瓦片一樣,層層疊疊。

疥蟲就是藏在這些瓦片下的。而且毛發其實和皮膚的表面也是差不多的。

「來,小伙子,過來躺下,月兌了褲頭!」張凡雖然年紀不大,但是穿上白大褂,帶上口罩帽子,拿起手術刀的時候,能算是見人大一歲了。

「醫生,有女的!」估計是個單身汪,不好意思!臊眉耷眼的偷偷望著豐腴的護士長。

「月兌你的,我什麼沒見過,快點,少磨蹭。後面上千人排隊呢。」護士長蹬著眼楮,把手術室的那一套威風拿了出來。

小伙子,滿臉通紅的如同被強迫的一樣,慢慢的低著頭,害羞的月兌了褲頭,最主要的是小弟弟在風中敬禮!

這話,要是張凡厲聲厲色的說,估計毛頭小伙子能和張凡打起來,但是護士長一說,效果就不一樣,听話的很。

舌忝!這個詞的威力很大。

刀!陽光下的手術刀閃著寒光。張凡提起來小伙子的弟弟就準備下手了。

「大夫,不至于吧!也就身上長了個包包而已,不至于吧!我還沒談對象呢!」因為是第一個要治療的病人,小伙子直接驚恐了,原本還在敬禮的都被嚇軟了。

真的是驚恐了,眼楮都快瞪裂了。雙手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寶貝,雙腿如同夾尾巴一樣,把下面夾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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