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7 你不來,那麼,我來!

「醫生們已經開始了手術,目前還不知道患者的情況怎麼樣,可是看手術室內醫生護士的表情,估計患者還沒有度過危險期。各位觀眾,這里是茶素醫院的婦科大樓的手術室,我剛剛也查詢了一下羊水栓塞這個疾病。

看的我出了一身冷汗,這種疾病,可以說九死一生,我剛剛和茶素的副院長也聊了幾句,他說每個月茶素醫院幾乎都會遇上一台這樣的手術。為了保護患者隱私,我們沒有把鏡頭對準手術台,為了無菌環境我們也沒有進入手術間。

現在只不過是在手術間外面的通道里給大家做一期特殊的對話欄目。通過狹窄的玻璃觀察窗口,我們可以看看茶素醫院婦產科手術室內的設備。」

水嘴嘴也是為了讓節目不無聊,攝像頭對準了手術室的各種設備,老陳其實怕的是手術失敗後的播出,至于拍攝,對于他來說,無所謂,你愛拍什麼拍什麼。

如果張凡不在手術台上,絕對不會讓水嘴嘴拍的,不是怕什麼,而是尼瑪剛哭完窮,現在攝像頭下手術室的設備全都曝光了,一般人也就算了,內行的人一看絕對會說,張凡就tm裝大尾巴狼呢,一個婦科的手術,都已經這樣,還好意思哭窮?

不過現在張凡顧不上了,手術台上,「你負責孩子,我負責止血,任書記,血壓下去了!老居快想辦法讓肺部水腫下去。」

孕婦的肚皮就如同爛棉絮一樣,這個和平台的患者不太一樣,因為懷孕的時候皮膚被撐大,這個時候皮膚薄的手術刀輕輕一劃,就全部如同熟透了的西紅柿一樣裂開了口子。

劃開,皮膚,劃開子宮,呂淑顏的雙手如同挖掘機一樣深進了子宮,雙手如同鏟子一樣,抱出來孩子。

因為栓塞的緣故,原本應該粉紅的孩子,就像是一個大大的紫茄子一樣。成年的色素沉著下,缺氧看起來不明顯,特別是歲數越大越看的不明顯。

而孩子不一樣,正常的孩子,從母胎中出來的時候,雖然鄒鄒巴巴的,像個小老頭一樣,可絕對是粉女敕的,粉中透著股子的紅,就像是女生化妝臉蛋上涂抹的那種淡淡的粉紅一樣,叫啥張凡不知道,就是那種顏色。

可一旦缺氧,也極其的明顯。

紫茄子一樣的孩子被呂淑顏抱了出來,呂淑顏二指禪直接塞進孩子的嘴里,挖出胎脂胎糞,都來不及用呼吸面罩了,自己一把扯掉臉上的口罩,然後對著一臉如同十幾年沒洗臉的孩子,一口下去,包裹著孩子的鼻腔包裹住孩子的嘴巴。

而這一幕,讓水嘴嘴他們震撼了,看的他們血都上頭了。

一邊吹氣,一邊兩個指頭按在孩子小小的乳(a)頭處,一直按壓著。

「把空調溫度調高,打開取暖燈!」手術台上的護理部主任,聲音尖銳的給巡回護士發出了命令。

兩個器械護士,因為一個護士在這種手術上,根本跟不上張凡的速度,兩個巡回,立刻開始執行命令。

張凡現在顧不上孩子。

呂淑顏紅潤的嘴唇,就如同當年第一次和張凡進茶素婦科手術室的時候一樣,用盡了全力的搶救著孩子。

紫色的茄子,再呂淑顏吹了一口後,慢慢的顏色就像是藍色墨汁兌了水一樣,肉眼可見的開始褪色,從藍紫色慢慢的變白,「氧氣面罩!」這個時候,呂淑顏才顧得上讓面罩上來。

巡回護士,吃啦一聲,把懸空的面罩拉了下來,嬰幼兒的面罩覆蓋在了孩子的臉上。

「保溫箱!」呂淑顏的嘴空出來以後,手術台下的醫囑就是她來指揮的。

終于,小紫色的茄子恢復了過來,粉紅的像是一個小老鼠一樣,然後開始哇哇哭泣。

柔弱的哭泣聲就如同一聲響亮的福音一樣,讓手術室內外的人送了一小口氣!

「葡萄糖稀釋加溫!」還沒結婚的呂淑顏,熟練拿過稀釋的葡萄糖輕輕的給孩子送入了嘴里。

處理完孩子後,呂淑顏再一次的雙手消毒,巡回護士擦拭了呂淑顏嘴角的胎糞,給她帶上口罩,「趴在窗口上的是什麼人?」

嘴里發苦的她,還是很八卦的。

「央媽的記者!」歐陽輕輕地說了一句。

呂淑顏多看了一眼,也沒說什麼,然後換上新的手術衣,轉身上手術台。

如果說搶救嬰兒是緊張的,那麼搶救產婦,就是凶險的。

「切除子宮、結扎,快,出血點看到了,任麗,血壓,快想辦法維持住,只要十分鐘!」

患者四肢上全部打開了靜脈通道,巡回護士站在凳子上,雙手如同擠饅頭一樣,使勁的捏著血漿的袋子。休克了,患者的血管沒有壓力,血漿都進不去了。

人體的循環,心髒只能送到半個身體,怎麼說呢,這玩意它的壓力送入動脈,進入毛細血管後,心髒的動力幾乎都已經消耗完畢了。

而靜脈的回流,幾乎靠著小腿肌肉群的壓力,靠著這個壓力讓靜脈叢毛細血管回到心髒。所以小腿肌肉又叫第二心髒,很多人坐在凳子上一坐一天,如果實在沒有條件站起來走一走,那麼請半小時一小時的捏一捏小腿肌肉群。

不要等到小腿如同青蛇亂舞或者年老小腿腫成豬肘子才去保養,晚了!

而現在第一動力沒了,心髒雖然跳動的如同一個二哈,可這玩意現在是胡亂跳的。

心髒有心率和心律兩個名詞,很多人分不清楚。

說人話,心率就是快慢,而心律就是節奏。

比如打架,必須一個上一個下,這才是最好的,而現在心髒就是一個下,另外一個也著急忙活的趕緊下。

看著一頓操作猛如虎,輸出血量0.5!

心髒跳的太快了不行,太慢了也不行,而節律亂了,也不行,就好像走路,腳步亂了,走不快不說,說不定回把自己絆倒。

任麗老居內科的醫生和麻醉醫生組成的內科分隊,不停的隨著張凡的要求調整著醫囑,這種要求真的太難了。

任麗嘴都咬破了,經常這樣,頭發不稀疏都由不得她。

止血,切除子宮,溶栓,四個多小時,孕婦終于從閻王手里,被張凡他們要了過來。

天空中,荷包蛋一樣的太陽,也慢慢的升了上來,天,亮了。

水嘴嘴帶著攝像真正拍了一個晚上,看著一群醫生把患者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後,他心有余悸的說道︰「這才是醫生,這才是醫院,從發出命令到進入手術室沒有超過五分鐘,現在你看看外面的醫生,全部又消散了,回到了他們本來的崗位上。

這種快速聚散才是真正的精髓!如果我們華國每個醫院都能做到這一點,那麼所謂的醫患糾紛,所謂的醫療事業的艱難,會不會減少一點呢?」

原本打算一晚上拍完,然後第二天上電視的水嘴嘴決定要深入了解一下這個醫院,這個醫院有一種吸引人的感覺,好像有自己的特色一樣。

張凡白天沒時間陪他了,張凡也不太願意陪他了,因為這家伙不配合自己,讓自己哭哭窮怎麼了!國家現在又不是特別窮,這口飯誰吃不是吃,讓我多吃一口能死嗎?

張凡早上還要整合結核藥物注射後的數據統計分析,從注射數量劇增後,終于出現了過敏現象,這個時候必須第一時間解決,到底是藥物的問題,還是個體因素。

現在數量還不算大,等幾億幾億的上升,這要是不處理好,就是大麻煩。

水嘴嘴來茶素了!

這個本來就沒通知醫院,張凡是有目的性的接受采訪的,現在目的看來達不到,才沒工夫搭理他們。

可這玩意,有些事情不能經過婦產科,一進婦產科,什麼秘密都沒有了。

第二天,茶素醫院的大姑娘小媳婦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知道的,她們是來醫院上班的,不知道還以為來選美的。

歐陽今天很忙,既然不走,想要更加詳細的了解醫院,簡單啊,這個事情我拿手啊!張凡不愛干算了,有我呢!

「醫院的所有人都換上新的白大褂!」

「歐院,這個和張凡的想法不一樣啊,張院的意思是讓大家看看茶素多窮,您這個!」

「他傻,你也傻啊,現在情況已經變了,既然哭窮不行,索性,拉出全部家底,讓他們看看,我們茶素醫院到底怎麼樣。讓飛機飛起來!讓手術車排成隊列,打開各個實驗室,打開手術室,打開各個科室的icu。

這就是我們的底氣,不要以為不給我們錢,我們做不到,我們能做到,還做的不賴,讓家里的院士們有時間全部到科教中心上課!」

「好!」既然張院撒手不管了,現在就听歐院的!老陳點了點頭。

然後茶素醫院動了起來,所有的人穿上了嶄新的白大褂,外科醫生們拿著放在手術的專用手術器械盒子,夸張的一人一套,內科醫生們拿起了平時舍不得用的丸子國特制的听診器,一人一個。

開花花的路航也莫名其妙的開著飛機在醫院上空飛來飛去,十幾輛先進的手術車,檢驗生化車,放射車停在醫院門口。

一台台世界上最先進的設備在攝像頭下出現了,呼吸科一台台的eorg靜靜的擺放在哪里。

五六個院士的上課鏡頭一點一點被拍攝了下來。

水嘴嘴越拍越吃驚,一邊的歐陽不停的先擺著,「嗯,這個核磁也不是最先進的,不過目前華國就兩台,一台在本院,另外一台在骨研所。用是好用,就是挺費電的!」

「嗯,這是我們呼吸科的eorg,西北所有的eorg全都在這里,出了茶素醫院,估計全國都沒這麼多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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