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得學會反抗,哪怕身敗名裂。
只是這一切,還是等八期綜藝錄制完再說吧!
車行駛到酒店門口後,四人紛紛下車,到前台點了些飯菜後,走向電梯口等待電梯。
無聊之余,蘇沫言模出手機,打開微信看了幾眼消息,這下驚到她了。
「圓哥,你知道景月和洛梓為什麼要明天重錄嗎?」
想著心事的顧元生听到這話,失神片刻後,呆滯的搖頭,「不知道,可能是今天出了什麼紕漏吧?」
「應該是的吧?」蘇沫言點頭。
電梯開了後,兩人一前一後進去,此時江景月和洛梓兩人正準備出來,四人紛紛打了個招呼。
蘇沫言笑著看他兩,神情八卦,「景月,你們這麼晚了,打算去哪兒?」
「出去一趟。」江景月雙眸似笑非笑的盯著蘇沫言看,唇角上揚,「沫言姐要一起去嗎?」
「不了,我還是不去了。」蘇沫言搖頭笑,叮囑道︰「記得把帽檐拉低,小心被狗仔拍到。」
「放心吧,他們愛拍就讓他們拍唄!」說著,還是把帽檐拉低了不少,「那我就先走了。」
「嗯。」
蘇沫言用老父親凝望兒子長大了的神情目送兩人的背影,心中倍感欣慰。
直到電梯關閉,蘇沫言才收回視線,「圓哥,你覺得他倆是不是還挺般配的?」
這話顧元生听了心中一頓,言言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倆不是……難道是我之前都想錯了?
沒得到身邊人的回應,以為沒听到,便扯了扯他的衣角,又重復了一遍。
「圓哥,你有沒有覺得他倆還挺般配的?」
顧元生回過神來,點頭,「嗯,挺般配的。」
「是吧?我也覺得他倆很般配。」
此時電梯門開,蘇沫言蹦蹦跳跳的跨了出去。
「快出來呀!」
「嗯。」
長長的走廊,昏暗的燈光,只能看到模糊的身影,臉上的表情並不能清晰可見,像是被一層紗霧籠罩。
夢里的場景突然在腦海里的浮現,蘇沫言呆滯片刻,眼角泛著淚光。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慢騰騰的抬腳前行,在走廊的盡頭,便是彼此的房間,眼看著快要到了,心不在焉的蘇沫言突然左腳和右腳絆了一下,身子向前一傾。
「啊……」
尖叫聲劃破天際,把走廊頂端的聲控燈嚇亮了。
在快要摔倒的一瞬間,顧元生沒來得及反應,本想攔腰把人拉住,沒想到腳底一滑,直接摔倒在地,好在當了蘇沫言的肉盾。
十秒後,隨著聲控燈變暗,周圍回歸寂靜,只有急促的呼吸聲在肆意張揚。
「圓哥你,沒事吧?」
看不到顧元生的表情,但通模糊的輪廓的可以猜測到,剛才那麼一砸,想必會很疼。
顧元生搖了搖頭,聲音嘶啞,「沒事。」只是尾巴骨貌似得疼一陣子了。
「那就好,那就好。」沒事就好,嗯,男神身上好軟呀,不想起來怎麼辦?
顧元生仰面躺在走廊地板上,蘇沫言像只八爪魚趴在他身上,兩人的心率都變的極快。
最要命的是,蘇沫言的鼻息恰好對著顧元生的脖子,呼出來的氣息撲在脖子上,癢癢的。
顧元生扭了扭身子,感覺身體的某處極為燥熱,有點兒蠢蠢欲動,但尾巴骨實在是太痛,好在光線黯淡,他可以讓表情肆無忌憚的發揮,亦不用在乎什麼鬼形象。
察覺到顧元生的動靜,蘇沫言趕緊大紅臉的爬起來,蹲在他身邊,關切詢問。
「圓哥,你哪里不舒服嗎?」
顧元生別過臉,沒眼看,要是燈光不昏暗的話,只要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異樣。
「沒事,你扶我一下吧,腰有點痛。」
蘇沫言點點頭,「行。」把顧元生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處,兩人一起用力。
顧元生忍著劇痛站起來,有點懷疑尾巴骨該不會骨裂了吧?真特娘的疼。
「能走動嗎?要不我喊人過來吧?」說著,蘇沫言開始在自己兜里模手機,卻被顧元生阻止了。
「沒事,我慢慢挪還是可以的。」
蘇沫言皺眉說︰「哦,腰特別疼嗎?那要不去醫院看看?」
「不用,老毛病了,只要注意注意,一周基本就會好。」
「行吧,那我扶你進去。」蘇沫言邊扶著顧元生,邊好奇道︰「你助理今天去哪兒了?怎麼都不見他?」
「他有事,明天早上會回來。」尾巴骨太痛,痛到他的面部表情管理早就失控了。
短短幾步路,似乎走了一個世紀,終于扶著顧元生爬在沙發上了。
「圓哥,你要不要喝點兒水?我給你倒杯水吧?」
看到蘇沫言起身似乎要去倒水,顧元生有氣無力的擺手,「不用了,你回去歇歇吧,今天錄了一天綜藝,挺累的,況且明天還要錄呢!」
「圓哥,你這個樣子,要不咱明天不錄了吧?」蘇沫言臉上盡是擔憂的神色。
顧元生搖頭苦笑︰「沒事,這是老毛病,我會注意的,別擔心。」
「哦,要是實在疼的話,就去醫院看看吧?」
「知道了。」顧元生嘶啞的回答。
蘇沫言站起身來,將旁邊的毛毯搭在顧元生身上,又道︰「那我就先回屋了,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不要一個人硬抗,知道了嗎?」
「嗯。」顧元生淡淡的說︰「言言,我這個事,你不要告訴別人。」
蘇沫言皺眉,「為什麼?」
顧元生嘆息道︰「我不想讓錄制延遲。」
蘇沫言扯了扯嘴角,還是答應了︰「行,但是你不舒服了,一定要告訴我。」
「好。」顧元生點頭。
听到關門聲後,顧元生如釋負重的松了一口氣,想必褲子已經濕了,好在穿了棉褲,不然恐怕會弄髒節目組準備的衣服了。
造孽唉!
尾巴骨太痛,上廁所需要莫大的勇氣,最重要的是,明天錄制的時候,需要在鏡頭面前表現的不動聲色,這最難了。
思索一番,顧元生還是覺得,得對自己狠一點兒。
忍著劇痛,從沙發上爬起來,努力站直身子,搖搖晃晃的走到臥室,神色扭曲的在里面搗鼓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