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躍民居然要杜青塵去吃屎。
由此可見,他是有多瘋狂的變態。
杜青塵都愣住了。
還有這麼牛皮的人?
這麼些年了,他還從來沒有遇到誰敢這麼對他說話的。
這是不把他當回事啊。
「愣著做什麼,趕緊的趴下,隔壁去找,今天必須吃。」
費躍民雙眼通紅,嘎嘎怪笑。
杜青塵也笑了。
這是他生氣的表現。
「你說得太對了,必須吃,這里沒有,就去隔壁吃,今天你要不吃,肯定這事兒不算這完。」
費躍民叫道︰「你是腦子有毛病吧,我讓你吃。」
「可我想讓你吃啊。」
杜青塵說道。
「你特麼的逗我玩兒呢,不怕死是吧,哥今天就告訴你,你這樣的人,老子見得多了,不是不怕死嗎,那我今天就讓你死。」
說著,費躍民就要扣動扳機。
砰!
一聲槍響。
劉曼曼嚇得尖叫出聲。
「啊!」
她閉上眼楮,不敢看眼前的一幕。
想著杜青塵是為了她而死的,她心里內疚萬分。
砰砰砰砰。
槍聲接連響起。
劉曼曼心如死灰。
完了完了,全完了……
你為什麼要來啊,你讓我怎麼面對我自己啊,就為了我,你居然……
「你是人是鬼?」
費躍民哆哆嗦嗦的問。
「你覺得呢?」
杜青塵淡淡的說道。
沒死?
劉曼曼終于忍不住睜開眼。
結果,她看到了畢生難忘的一幕。
幾顆子彈,懸浮在空中,十分詭異,像是被人施了法術一般,依舊還在旋轉不停,可是,就是前進不了分毫,杜青塵的右手五指伸開,做出推掌的動作。
遠處,傳來的雜亂的腳步聲。
杜青塵知道,這些人都是被槍聲吸引來的。
他不敢怠慢,立即五指成爪抓下。
幾顆子彈全都落在他的手掌心。
費躍民像是見了鬼一般,立即轉身就跑。
杜青塵身體一晃,便到了他身後,一把抓住他的脖子,狠狠的扯了一把。
費躍民摔了個四仰八叉,他右手握槍,還想反抗,杜青塵一腳踩去。
啊!
費躍民發出淒厲的慘叫,他的右手,被杜青塵一腳踩斷了,槍也掉在一邊。
終于,一群患者家屬都跑了過來,站在廁所外面議論張望。
杜青塵一腳將費躍民踢昏過去,然後走到廁所門口,把手里的一本證件揚了揚,道︰「執法協會正在抓捕逃犯,請大家立即返回各自的病房,關好門窗,沒有醫院的通知,危險沒有解除之前,任何人都不要出來,罪犯攜帶有槍支,十分危險。」
這群患者一听這話,馬上一轟而散。
廁所再次變得清靜。
杜青塵借來劉曼曼的手機,打電話給鄭爽,把這邊的情況說了一下,自然沒有講得那麼清楚,後者一听,立即表示馬上就帶人過來。
掛了電話,杜青塵把手機交還給劉曼曼,說道︰「你先回去休息吧,這里我會處理的。」
「不要,我要等你一起。」
劉曼曼連連搖頭。
杜青塵欲言又止︰「好吧。」
然後,他將費躍民弄醒,後者一醒過來,就立即下意識的模槍,發現槍不見了,他馬上朝杜青塵撲了過來,一拳砸過來。
嘿,這小子居然還是個練家子,雖然不入流,可好歹也是練過的。
可惜遇到了杜青塵,他注定悲劇。
杜青塵一腳將費躍民再次踹翻在地,上前就是一頓暴揍。
可憐的費躍民,全身如同血人一般,被打得半死,可不管他如何努力,卻怎麼也無法發出聲音來。
杜青塵最後提著費躍民,來到馬桶邊,直接把對方的腦袋按了下去。
「你不是想吃屎嗎,今天我就滿足你的願望。」
這馬桶好像壞了,打開蓋子,里面正好有半缸水,里面黃的白的夾雜其中,散發出一股騷臭味。
費躍民現在已經奄奄一息,可他還是本能的掙扎,不掙扎不行啊,容易窒息身亡呢,人在將死之際,終是能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潛力。
但杜青塵死死的按著他,在死亡面前,他只能張嘴。
于是,那些黃白之物,悉數沖入他的嘴里,他惡心得想吐。
一邊的劉曼曼看得直皺眉,忍不住干嘔。
每過二十幾秒,杜青塵就把費躍民提起來一次,等他緩過勁,又把他按下去。
幾次之後,費躍民的肚子被撐得很飽,嘴里散發出一股惡心的臭味。
杜青塵看他實在喝不下去了,這才將他摔在一邊。
費躍民雙手骨折,只能趴在地上,不停的嘔吐,卻又哪里吐得完。
杜青塵已經帶著劉曼曼站在了廁所外面,任由費躍民在那里吐。
過了十分鐘,鄭爽終于趕到現場。
看到費躍民的樣子,她都忍不住背心發寒。
皺起眉頭,她對杜青塵說︰「你這也太狠了吧,他怎麼這麼臭?」
「因為他吃屎了。」
杜青塵聳聳肩。
「你——」
「這是他自己要求的,和我無關,我只不過是滿足他的願望而已,我是好人。」
杜青塵淡淡的道。
「他是逃犯?」
「如果我沒料錯,肯定是,這是他的槍,他身上絕對背著幾條命案,該怎麼查,那是你的事,我就有一個要求,必須惡懲,至少不能讓他再出來害人了。」
杜青塵嚴肅的說。
「這還用你說?」鄭爽白了杜青塵一眼︰「犯在我的手上,他要還能活著出來,我把名字倒過來寫。」
說完,他又對杜青塵說︰「我需要一份筆錄。」
「沒空。」
「那你和我們去做筆錄吧。」鄭爽對杜青塵沒什麼辦法,只好對劉曼曼說。
劉曼曼臉色煞白,她的遭遇,她是萬萬也不想說出去的。
杜青塵趕緊說︰「要什麼筆錄啊,這點事情你也搞不定嗎,該記錄的記錄,不該記錄的就不要記錄了,你一個人審問就行。」
「這不符合規矩啊。」鄭爽不高興的說。
杜青塵反問︰「你覺得需要講規矩嗎,你是講規矩的人?你前段時間對我是怎麼做的,現在和我講規矩?」
「好了好了,煩死了,來人,把他帶回去,先把他洗干淨了,我親自審問。」
鄭爽不耐煩的吩咐。
一名隊員過來,一臉嫌棄的看了費躍民一眼,捂著鼻子說︰「要不要給他治傷包扎一下?」
「包扎個屁,反正都是要死的,拉回去,要是半路死了最好。」
汗……
鄭爽一不講規矩,還真是一點規矩也不講啊,十分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