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秋日山林

日當正午,溫度卻並不高,秋末的氣溫一天比一天涼爽,天高雲遠,碧藍如洗的天空朵朵雲彩不斷變換著形狀,時而像是一只貓,時而變成了一座山,再一變,又成了一個沒有把的茶壺。

迎著明媚陽光,方成信步閑庭的在依然繁茂的山林中穿行著,隨著溫度的降低,許多樹葉都開始變了顏色,夏日里盛開的鮮花已經開始結果,沒吃午飯的方成一路走來,不時摘下一兩顆甜絲絲酸溜溜的果子,也不會覺得餓。

越往山里面走,秋意越濃,一顆柿子樹上面長著十幾個拳頭大小的柿子,已經變得橙紅一片,方成看了看,只有兩三個還保持完璧之身,其他的都已經被飛來飛去的鳥雀糟蹋了身子,不堪入目了。

摘下一顆軟乎乎的柿子,方成自言自語道︰「這就是柿子挑軟的捏吧?哈哈……」

笑聲在山林之中傳遞開來,頓時讓鳴叫著的鳥雀蟲豸安靜下來,方成擦了擦幾乎一捏就破的柿子,輕輕撕掉外皮,里面的汁水頓時流了出來。

將嘴唇貼在上面吸了一口,頓時滿口都是香甜的味道,這些自然成熟的柿子沒有使用過任何農藥和化肥,味道格外甜美,充滿了山林的氣息。

方成一口氣將柿子全部吃掉,吃完之後才感覺到舌頭有一點點的發澀,這很正常,就算是自己家里種的柿子樹長熟了之後也會有這種感覺。

不過那一點點發澀的感覺很快就消散了,方成繼續前進,眼神特別好使的他不經意間發現一簇隱藏在枝葉下面的樹莓。

這種小東西在山林之中可不多見,寥寥十幾顆果子已經徹底成熟,地上還有好幾顆墜落下去的,已經腐爛,散發出一股不算難聞的味道。

方成輕手輕腳的將這些樹莓摘了下來,拈起一顆放在嘴里,很香很甜,讓方成不由得眯上了眼楮。

狗兒子大頭見他吃的香甜,饞的口水嘩啦啦的流,伸出一只爪子拍了拍方成的膝蓋,拿眼神示意他趕緊喂自己一顆,方成哈哈一笑,順手將一顆樹莓塞在大頭的嘴里。

傻乎乎的大頭兒子也不挑食,‘吧唧吧唧’就將樹莓嚼爛吞了下去,似乎是覺得好吃,抬起爪子又開始拍方成的膝蓋。

「你還吃上癮啦!」

方成又喂給它一顆,指頭大小的樹莓連個核都沒有,全都是果肉,咬開之後流淌出來的全是比蜂蜜還甜的汁水,略微風干以後,又增添了一份彈性和韌性,吃起來更有口感。

大頭幾乎是囫圇個的將樹莓吞了下去,還想跟方成要,結果被他一巴掌拍在了腦門上,笑罵道︰「你個狗兒子就會跟老子搶吃的,沒啦!」

說著,他將剩下的樹莓全都塞進嘴里,齒舌翻動間,濃郁的香甜味道直沖天靈蓋,美得方成只冒泡。

大頭見方成這麼不講義氣,氣的‘嗷嗚嗷嗚’叫了兩聲,忍不住往方成腿上一撲,然後轉身就跑,沒跑出去兩步就停了下來回過頭來觀察方成的反應,見方成沒有追殺自己的意思,興奮地有跑了回來再次撲向方成。

方成心情大好,也樂意和大頭玩耍,一人一狗一邊走一邊打鬧,不知不覺就來到了一條小溪邊上,看著潺潺流水,方成吹了個口哨,模著猞猁大花的腦袋對兩個萌寵說道︰「今天的午餐有著落啦!看爸爸給你給抓魚吃!」

從土地廟空間里面拿出來一柄魚叉,方成月兌掉鞋襪走進小溪里,清涼的溪水只能沒到他膝蓋位置,水里散落著一些落葉樹枝之類的雜物,還有一些手指頭長短的小魚游來游去,被方成驚動之後驚慌失措的游向遠處。

方成在溪水中溯流而上,尋找著自己的獵物,很快,一條巴掌大小的鯽魚出現在方成眼前,眼疾手快的方成‘唰’的將手中魚叉刺出,精準的命中了這條闖進了鬼門關的倒霉蛋。

‘嘩啦’一聲,方成舉起魚叉,上面正掛著一條兀自扭動著的鯽魚,方成咧嘴一笑,將鯽魚從魚叉上面摘下來丟到岸邊,對大頭說道︰「看好了,敢偷吃的話老爹今天就拿你當午餐!」

大頭橫眉豎眼的看著他,那意思很明顯︰我是那樣的狗嗎?不要小看你的狗兒子!

見大頭老老實實的用爪子按住了那條鯽魚,方成滿意一笑,繼續尋找著獵物。

幾乎無人涉足的山林之中並不缺少生命,不大一會兒,方成就插到了三條鯽魚,兩條鯉魚,還有一條小臂長短的大胡子鯰魚,這家伙隱藏在一團枯枝爛葉下面,自以為躲藏的很隱蔽,結果方成一眼就看穿了它的偽裝。

除了這些魚,方成還順手撿到了一些小龍蝦和螃蟹,要是再過一段時間,這些小東西就會鑽進洞里貓冬,想吃它們就只能刨開泥土,費勁千辛萬苦才能有不多的收獲。

方成小時候就沒少在寫完作業之後拎著鐵鍬和水桶在水邊掏龍蝦螃蟹,偶爾還能模到黃鱔泥鰍,運氣不好甚至還會在龍蝦洞里模到水蛇!

六條魚,再加上七八只小龍蝦,五六只螃蟹,以及兩個比巴掌還大的河蚌,這就是方成的午餐了。他將魚叉放進土地廟空間,又取出燃氣爐和鍋,以及各種調料,就在小溪邊上開始烹制起來。

不多時,濃郁的香味就飄蕩開來,大頭和大花一邊一個蹲在地上等待著投食,饞的不停的舌忝著粉女敕的小舌頭。

方成並不覺得這些魚蝦蟹能比水庫里的還要好吃,不過其中的秋日野趣卻更有味道,讓他很是期待即將出鍋的食物。

等魚蝦蟹都做好了之後,方成將兩個河蚌打開,竟然還在蚌肉里面發現了一個黃豆粒大小的珍珠,不圓不扁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方成還是將珍珠洗干淨後放在了口袋里,珍珠這東西除了可以做首飾,還能入藥。

將蚌肉清洗干淨,白生生的蚌肉在陽光下白皙細膩,方成微笑著將蚌肉放在了火上炙烤,期間還灑下了一些調料,很快嬌女敕的蚌肉就差不多了。

擔心野生河蚌里面會有寄生蟲,方成又特意多烤了一會兒,等到在烤下去蚌肉就老了之後他趕緊拿了下來,用蚌殼的余溫進行最後的加熱。

吃一口烤魚,再來一只香辣小龍蝦,等蚌肉的溫度降了下來,方成用小刀切了一塊嘗了嘗,很女敕很香,不比海里的貝類吃著差。

兩個河蚌他自己吃了一個,另外一個一刀兩半分給了大頭和大花,看著它倆狼吞虎咽的模樣,方成的心情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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