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錦市,黎家和宋家的兩位少爺要舉辦晚宴,各大媒體早就收到了消息,無奈這次晚宴明確聲明不允許媒體入場,安保又十分嚴密,整個庭院外圍擴至100米都有安保人員看守,有媒體或者可疑人士靠近,就會被強制驅散。
所以媒體人們也只能盼著參加宴會的人多拍幾張照片出來,他們才能跟著一睹晚宴盛況。
別墅這邊,陶灼凌晨五點左右便溜了出來。
此時正是保安換崗之際,戒備比較松,她很順利的躲過兩班崗哨,並且根據周文峰手機里的信息,打車來到了宴會庭院附近。
車子再想往里走,便遭到了攔截。
陶灼走下車,攔車的是一位年輕的小伙子,身穿黑色迷彩服。
他走到陶灼身前,鞠了一躬後,恭敬的問,「您好,請問您是來參加晚宴的嗎?」
陶灼打量著眼前的人,他應該是晚宴的安保人員之一。
「帶我去見你們副隊長。」陶灼聲音沉著冷靜。
小伙子微微皺眉,「請問,您找我們副隊長有事嗎?」
陶灼微抬下巴,聲音越發清冷,「我也是這次晚宴的安保人員,現在有重要的事找你們副隊長,快帶我去見他。」
「這…」年輕的保安打量著陶灼,她穿著一套黑色休閑西服,馬尾梳的高高的,不施粉黛,一身颯爽。
陶灼面容沉靜的看著他,心里卻嘀咕︰保鏢不都是穿黑色西裝的嗎?怎麼他們穿迷彩服呢!自己穿西裝豈不是顯得格格不入。哎,早知道打听一下好了。
「那你跟我來吧。」
大概是鎮定的氣場壓制住了對方,這位年輕的保安領著陶灼來到了一個小亭子里,里面有個男人正拿著對講機說話。
「第二層的紅色花圃那兒,攝像頭畫面不清晰,你去看一下。」
這個男人說完,放下對講機,抬頭時看到陶灼站在身前,國字臉浮起一絲疑惑,偏頭問陶灼身後的保安,「她是誰?」
「副隊長,她說她也是這次的安保人員,有事要找你。」年輕的保安回答。
副隊長沒有多說,擺了擺手,年輕的保安會意,離開了亭子,回到自己崗位上去了。
陶灼看了眼眼前的副隊長,沒有說話,而是把周文峰的手機解鎖開,找出個人專屬二維碼,遞到副隊長身前,才說︰「這是隊長周文峰的二維碼,他今日凌晨突發急癥,已經被送到醫院了,臨走前把手機交給我,讓我代替他的職位,維護好晚宴秩序。」
副隊長皺起眉。
他顯然不相信陶灼的這番說辭。
「你可以給周文峰打一個電話,看看這台手機是不是他的。」陶灼也不急,略帶笑意的提醒他。
副隊長拿出手機,撥通周文峰的號碼,陶灼手里的手機果然鈴聲大作。
看來這真的是隊長周文峰的手機。
副隊長這才站起身子,問陶灼,「周隊長得了什麼急癥,嚴重嗎?」
陶灼輕描淡寫,「沒事,小問題,休養幾天就可以。」
副隊長「哦」了聲,又突然想起什麼,「那您是黎總的…」
能讓周隊長托付任務的人,一定是黎總身邊的人。
「我是黎總的貼身保鏢。」陶灼回答。
副隊長撓了撓頭,好像沒听說黎總有一個貼身保鏢吧,還是個女保鏢,而且自己也從來沒見過這名女子啊。
陶灼見副隊長有所遲疑,便拿出張嫂的手機,打開相冊里的一張圖片,擎到副隊長眼前,「我一般都在別墅任職,你不認識我很正常,但是這張照片上的人,你總認識吧!」
副隊長定楮看去,照片上是黎總和一個人的合照,仔細看的話,黎總身邊的人正是眼前的這個自稱是貼身保鏢的女人,而她的手還搭在黎總的肩上,兩人看上去十分親密。
副隊長還想再仔細看下,陶灼一下子收回了手機,「行了,別看了,庭院的安防設備都檢查好了嗎?」
副隊長連忙回答,「現在查到第二層。」
有了隊長的手機和那張照片做憑證,他現在已經完全相信陶灼的身份了。
「嗯,很好,我現在去庭院轉一圈,你留在這兒繼續檢查,有什麼異常及時告訴我。」
副隊長點頭稱是,陶灼背著手,緩步離開亭子。
等到走遠了些,她才忍不住露出大大的笑容。
哈哈,沒想到一切都這麼順利。幸虧自己做了兩手準備,事先找到黎默和宋南嶼的合照,把自己的頭p到宋南嶼頭上,這才讓副隊長誤以為自己和黎默關系匪淺,從而對她貼身保鏢的身份確信無疑。
而黎默的手機里還真的有一張和宋南嶼的合照,真是老天成全。
陶灼想到黎默的手機,便想起自己把他的手機摔得粉身碎骨,不由得撇了撇嘴︰不想了,小插曲,不足為提。
陶灼走進庭院,放眼望去,才發現庭院非常的大,而且有三層。
這個庭院的前身其實是一個花圃莊園,處在山林中,植被茂密。被黎默買下來之後,改做了私人庭院。
這里從上到下有十米的落差,一層一層的,天生就是做花園的胚子。
庭院第一層是一片草坪,宴會廳就安置在第一層。第二層是花圃,第三層是錦鯉池,這兩層供人觀賞游玩。第三層有許多歐式風格的建築,陶灼望了一眼,覺得些許眼熟,但並沒有想太多。
走到第二層,她驚訝的發現這里還有一片竹林,林間百鳥爭鳴,時不時還有幾只孔雀閑庭信步。
這是晨間特有的景象,但是因為此次舉辦的是晚宴,相信很多賓客都欣賞不到如此美景了。
陶灼記起周文峰手機上關于晚宴的一些信息,晚宴17點開始,截止到18點,二層三層便會被關閉,禁止開放。
想必黎默對這個園子也是十分珍惜的。
陶灼閉上眼楮,伸開雙臂,站在這片百鳥林里,深深吸了口氣。
好舒服!
花園也是有靈魂的,它的靈魂需要貼近大自然,才能不斷被充實,被填滿。
建築本就是長在大自然里的生命,只有和自然相輔相成,才能喚起他的靈魂,才能附著生命力。
陶灼置身于此,生出一種和這里融為一體的感覺。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好像她以前也這樣擁抱過如此磅礡的生命力,也為了他奉獻過自己的心血。
這種感覺太真實了,難道自己曾為了這里,做過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