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對方終究是真神。
如果寄不願意配合，馬燃即便是有強制奴役的手段，也無法用在對方身上。
馬燃剛才說的那句話，讓寄產生了一種微妙的熟悉感和既視感。
大約是「幸運的凡人，你被神明選中了」之類的句式……
祂以前也曾經用過。
甚至，寄也使用過種種手段，在各個文明中，培養出了一些獲取了諸如戰帝、騎士王、劍神、法聖、傳奇暗殺者等頭餃的忠實信徒。
寄從來沒想過會遇到一個人類，將同樣的話送給自己。
有那麼一瞬間，寄心動了。
然而，思緒一轉，祂就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馬燃的招攬︰「抱歉！我並不打算背叛神庭。」
背叛神庭的神祇，就連信徒都會被徹底「清洗」干淨，自身也會被糊到終焉之牆上。
本來已經很多年沒出現過這種事情了，許多神都忘記了神庭的《不可悖逆之法》中，還有這麼一條。
如果不是之前有個名叫墓的家伙因為出賣神庭情報而被執行者們殺光了信徒，掛在終焉之牆上，恐怕寄都意識不到這一點。
畢竟，神庭實在是太強了。
至少十萬年之內，沒有出現過任何一名叛徒。
在寄看來，如果不是因為有六名下位神隕落在了地球，再加上這里被判定為孕育魔種的魔巢所在，撩撥到了那些上位神敏感的神經，恐怕那個墓也不會被抓出來當成典型重判。
思考了一下如今的處境，寄寧願隕落，也不願意上終焉之牆，遭受永生永世的煎熬！
「你的骨氣贏得了我的尊敬。」
馬燃淡淡地看了寄一眼。
雖然看對方的樣子，似乎還打算說些什麼，但馬燃並不準備和對方嘮嗑。
唰！
藍紫色刀痕烙印在空中，如同一輪輪皎潔妖異的彎月。
直刃唐刀于時停疆域之內，劈出上百道附著對神真實傷害的斬擊。
……
神格破碎，神軀化作齏粉，凌亂的神念，也逐漸消散于風中。
寄死了。
堂堂一尊中位神祇，就這樣，帶著帶著滿腔的不甘和怒火，徹底隕落，甚至連當場自爆，將神格傳承下去，讓繼承者為自己復仇的機會都不存在。
馬燃心念一動，時停疆域收攝，秘境之中的時間流速，又恢復到了正常狀態。
這一刻，他忽然發現……
寄那破碎的神格，竟然正被偽地球秘境所逐漸吸收，利用起來！
「咦……」
馬燃發現，看似破碎、湮滅，消散于風中的神格碎片，實際上是嵌入到了偽地球秘境之中。
它們就像是發電機一樣，可以不斷蓄積並且為秘境提供能量，支撐偽地球秘境的損耗。
秘境和時停疆域是兩個能量黑洞，即便是以馬燃的底蘊和積蓄，也難以同時維持這兩大能力的損耗。
所以……
神格碎片可以為秘境提供能量，讓其長期自然存在的發現，對馬燃來說，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驚喜發現了。
可惜的是，如今的秘境，似乎沒辦法將完整的神格利用起來。
否則，或許只需要一枚完整的中位神神格，就可以長期維持偽地球秘境的存在了。
現在，秘境的消耗和能量蓄積速度完全不成正比，馬燃打算等徹底處理掉寄之後，將偽地球秘境稍作改造，二次利用，縮小秘境，並讓其中的規則更貼近現實，減少能量損耗，達到收支平衡。
值得一提的是……
寄不愧為證得中位神格的神祇，即便是徹底隕落，祂那破碎的執念，在徹底消亡前的瞬間，仍舊凝成一句狠話，試圖對馬燃造成心靈打擊。
「地球和神庭之間的差距，甚至比原始土著部落和超級大國之間的差距還大！」
「等著吧！」
「先知也好，玄仙也罷，甚至是紅蓮領主……你們全都會和地球一起，會被徹底消滅！」
馬燃握住刀柄，隨手入鞘，沉吟片刻後，不由得輕笑起來。
「不會出現那種情況。」
「比起被動承受……」
「我這樣的人，果然還是更喜歡主動出擊啊！」
逸散的神念之中，捕捉到些許飄零的訊息片段。
絕大部分都是沒什麼價值的信息，其中極少數，卻是能夠左右星際戰略布局的情報！
從目前搜集到的情報來看，神庭自詡正義的一方，說是要維護宇宙的均衡，避免寰宇終焉復蘇，不得不滅掉地球文明，可實際上……
地球在神庭的掌控者們眼里，也僅僅只是被標記為「七號魔巢」的所在罷了。
神庭還有其他敵人，無法全力對付地球文明。
如今，實力超越了重生前巔峰時期的馬燃，已經真正發育起來，有他坐鎮的地球，再也不是可以任人魚肉的所謂「低等文明」。
想要淦垮地球，神庭就必須出動足夠多的高端力量！
雖然地球頂尖超凡者們的戰力和神庭比較起來還存在著一定的差距，但作為輔助，提供一些戰場支援，已經相當給力了。
在戰友們的幫助下……
不客氣的說——只是下位神的話，來多少，馬燃就能宰掉多少；就算是中位神組成的小隊，也絲毫不怵！
干掉十幾尊神祇，破碎祂們的神格，使用劍首勛章創造秘境，汲取神格碎片，制造出足夠大的穩定空間，讓地球人進去避難，再使用葉風輕的時停疆域和神庭打游擊戰，就能立于不敗之地。
地球人還在，地球文明的火種就不會熄滅。
不過，那終究是最壞的情況，現實未必會那樣發展。
馬燃只是不願意把希望寄托在敵人麻痹大意上，更願意將變量限定在可控範圍之內，僅此而已。
第一個小工作，是改造秘境，利用神格碎片將其固化！
後面還有不少工作，是無法交給其他人處理的。
如紅蓮講道。
顯聖于人前，爽歸爽，扮演能力給出的增殖能力「時停疆域」，也的確強到炸裂，沒有辜負馬燃的耐心寫好的劇本。
但是……
該補的漏洞，還是得老老實實去打補丁。
要知道，之前的演繹中，只有葉風輕的時停疆域變成了現實。
所謂的地球天道和靈氣復蘇，都還只是囿文編制出來的幻象……
文學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