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船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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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道器坊,哦,你是姜松霖的徒孫。」伍思遠顯然不記得何正道,只是听到正道器坊的名字才有點印象。

「是的是的,晚輩正是。」何正道的樣子更加恭敬了。

「哦知道了,還有什麼事嗎?」伍思遠態度冷淡的問道。

「是這樣的,師公在世的時候曾經推敲出一套修復靈器的手法,不知伍前輩有沒有什麼靈器需要修復的,我可以向伍前輩演示一下。」何正道滿臉堆笑的說道。

伍思遠在煉器界頗有名氣,只要得到了他的認可,正道器坊想要揚名就容易多了。

可惜,何正道算盤打得不錯,結果卻事與願違。

「什麼,老夫還需要你來幫忙修復靈器?別說你一個晚輩,就算是姜松霖在世的時候也不敢如此狂言。」伍思遠神情一冷,象是受了多大羞辱似的,怒聲說道。

說起姜松霖的煉器術還遠不如他呢,更何況何正道這個徒孫,居然說要幫他修復靈器,那不是羞辱他是什麼?

「伍前輩,你誤會了,這套煉器手法是師公他老人家傳下來的,晚輩只是想請你指點一下。」何正道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抓著伍思遠的衣袖解釋道。

「滾。」伍思遠連廢話都懶得多說一句,狠狠瞪了何正道一眼,甩甩衣袖揚長而去。

何正道差點被伍思遠一拂袖摔個跟頭,張著嘴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扭過頭,便楚汐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一張老臉羞得通紅。

他突然想起來了,自己先前對待凌楚汐也是這樣的態度,沒想到這麼快,報應就落到了自己的頭上。

正道吃憋,凌楚汐的確挺痛快的,讓你眼高于頂,讓你目空一切,現在知道滋味了吧。

不過痛快歸痛快,怎麼說也是,她還指望著靠何正道弄點靈草回來煉制復神靈丹呢,哪知道別人連甩他都不甩他,見此情形凌楚汐也有點著急。

接下來,何正道又找了幾名相識的煉器師,可惜,一听說他說要主動幫忙煉器,那幾名煉器師都象是受到莫大的羞辱一樣,沒半點好臉色給他。

何正道呆呆的站在路邊,一臉的晦氣,也一臉的不服,很有點懷才不遇外加出師未捷身先死的郁悶。

凌楚汐也是無可奈何,別人擺明了沒把何正道放在眼里,覺找他幫忙就是自降身份,她總不能把別人綁過來開開眼界吧。

就在凌楚汐和何正道一籌莫展的時候,曇溪谷深處,胥子清和公冶博兩人也是面色沉重。

「那方行之倒是有些本事,听說不少靈器師與他探討器法之道都大有收獲,有些向證道盟靠攏的意思,甚至連那些原本保持中立的尊府世家,受了他們的影響,態度也有些變化。」胥子清擔心的說道。

「其實也說不上大有收獲,我問過幾名煉器師,方行之對那手法也是一知半解,只是比方正明強出一些罷了,他與這些煉器師探討器法之道,別人固然有些收獲,他自己更是獲益非淺。」公冶博搖了搖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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