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芳心暗許

「小莫,你沒事真太好了!」戴彭等人,一看到太史言,他第一個跑過來,一把抓住太史言的肩膀。上下打量著。眼中,滿是關切和欣喜。迪金.哈德利等五位警員同事,也都圍攏過來,對太史言問這問那。大家都說他︰做事太莽撞,什麼情況都敢往上沖。幸虧他實力低,追不上那些劫匪。要不然,他今天就劫數難逃了。

「戴老大,各位同事。謝謝大家的關心!你們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我知道,我追不上他們。可我當時想︰如果我能跟住他們,哪怕發現他們逃跑的方向,或者是登船、上飛艇的位置。這樣,多少也能給,後面來調查劫案的長官,提供一些線索,或是有用的信息。

只是,他們的實力太強了,我根不追不上。等我追了二十多分鐘後,剛想放棄返回游輪,突然憑空一個大冰塊砸了過來。我拼命想躲開,猛地一跳,就鑽進了海里,還好我躲開了。等我再跳出水面,就發現了他。」太史言說著,伸手指向被他放在地上的,焦尼.貝維斯。

剛才,太史言叫了一輛,無人駕駛網約車,送走了對他戀戀不舍的尼婭後。他自己先跳進了海中,泡濕了身體。再把焦尼扔進了海里,又撈了上了來。這才給戴彭發了消息,說他已經在游京港附近上岸,還帶回來一個昏迷的傷者。這人是誰,他也不知道,所以就守在這里,等同事來一起處理。

此前,當尼婭被他擁抱的時候,身子微微一顫。隨後,就趴在他的懷里,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場。畢竟,算上寧碧珊,太史言已經有過4個女人了。在跟女孩子,發生這樣的肢體接觸後,她們身體上的反應,大概代表她什麼樣的心理狀態,他也算略知一二。

當他輕輕抱住了尼婭後,感覺這女孩兒先是微微一怔。隨後就把頭靠在他的胸口,一只手抓著他襯衣的領口,一只手從腋下抱著自己的肩膀,接著縱情啼哭。他心里明白︰這女孩兒,一定是對自己,多少也有些好感。可他不認為,這麼點好感,就會像老毒說得那樣︰自己想泡這個女孩兒,那是手到擒來。他更不想,乘人之危。

他對尼婭更多是同情。又想到,自己接近她的目的,是準備將來,把她當做棋子一樣利用,心中就越發抵觸。所以,他沒有借此,緊緊抱住這女孩兒,或是趁機親吻她,由此拉近兩人的關系。只是,不時的用手輕拍她的脊背,表示安慰。

尼婭哭了一陣後,已經宣泄的差不多了。一時間,覺得如釋重負。她發現,自己趴在這位莫警官的懷里,還能隱隱感受到,他身上那種,讓人留戀的溫熱。所以,是她自己,一直賴在人家懷中不起來。人家莫警官,一直規規矩矩的站著。只是,時而用手,拍拍自己的後背。嘴里說著「都會好起來的,不要這麼難過」這種寬慰之詞,沒有任何越軌的行為。她在欣慰和感動的同時,心里難免有些失落。

她誤以為,不管怎麼說,自己也是,半個源種的身份。就算這位,讓她真正心動不已的莫警官。對自己有好感。但,他也只能以禮相待。因為,從法律上講,他們兩個人,是不會有結果的。就算兩人,真的不顧一切的在一起了。也只能是,重蹈她雙親的覆轍。何況,他還是聯邦政府的執法人員。

她用了好大毅力,才離開太史言的懷抱。她退後一步,面帶嬌羞的,抬頭看了一眼太史言,輕輕的說了一聲︰「對不起,莫警官,我太失禮了,謝謝您!」當她看到太史言,那專注而又帶著,復雜情緒的目光時。心中升起一種渴望,一種祈求,還有一種由衷的向往。可隨後,又被消沉和哀傷所代替。

可這時,正在鬧心的太史言,好像下定了決心。因為,當他看到,淚眼朦朧的尼婭,又想到她可憐的身世。他原本性格中,最柔軟的惻隱之心,又泛濫的有些壓制不住。所以,他心中升起了,想保護這個女孩兒的沖動。

當尼婭,滿心失落和不知所措,又做出了她緊張時,那個習慣性的動作。雙手握在一起,十指緊扣搭在小月復前。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時候。太史言,突然一伸手,拉住了她的雙手。尼婭被他這個舉動,驚了一下。但,還是任由他握著自己的雙手,抬頭與太史言四目相對。

卻見,這位莫魯警官,清秀的面孔上,表情雖然有些靦腆,但漆黑的眸子中,閃出一絲堅定。看得尼婭,心頭鹿撞,胸口起伏,呼吸都有些急促。這時,听太史言說道︰「尼婭,我知道,我們剛認識。剛才,我提出要幫你時,我說我,對你沒有非分之想。那種話,多少有些違心!因為,我怕你誤會,覺得我是在乘人之危。但現在,我想跟你說兩件事。

第一,我是真心想幫助你,理由很簡單。因為,我有能力幫你。同時,你又是個少有好女孩兒。我想通過幫你,和你能成為朋友。只是基于,我們都是真誠的人,我想通過這次的機緣,和你成為真正的朋友。

我明白,身處于這類危機的事件中,咱們這種,救與被救的關系。很容易把同情和感激,誤認為是好感。我承認,對你產生了好感。因為,你如此美麗,又是那麼善良。我能感覺得到,你對我也有這種好感。

即便是,咱們心中的這種好感,也許,並不能成為,咱們進一步發展的基礎。但,我還是希望,咱們先成為朋友。當大家都冷靜下來,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不乏理性的了解一下對方,是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那個人。

二是,尼婭,我很清楚,你心里最擔心的是什麼?但,我可以很確定的告訴你︰你的身份,將不會成為咱們將來,建立任何關系的障礙。也許,某些法律,對其他人會形成,無法擺月兌的束縛。但,在我這里,卻形同虛設。至于為什麼,這也是我的秘密。將來,我會讓你明白的。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就是把你的銀行賬號給我。再告訴我,你需要多少錢,才可以月兌離現在的困境?尼婭,請接受我的幫助。如果你拒絕,也就是拒絕了,我對你的好感。這樣,我會很失落。但是,我還會把你當成朋友。還會繼續要求你,接受我的幫。因為,你是個非常優秀的好女孩兒。不應該再承受,這樣的苦難。」

就當太史言,在老毒的歸納整理下,說完了這番話的時候。尼婭本來霧氣氤氳的雙眼,又流下了眼淚。而她此時的眼淚,卻是從迷茫,轉變成驚喜的淚水。

在夜色的映襯下,尼婭深紅的秀發、玉白凝脂般的面龐、微微啟合的朱唇。琥珀色的星瞳,在晶泓蕩漾的淚光中,眼波流轉。這種對自己一往情深的注視,卻讓太史言的心跳,也有些加速了。這種突如其來的緊張,讓他雙手感受到了,被他握在手中的,尼婭那雙小手的溫潤女敕滑。

太史言心中一顫,本能的想放開尼婭的小手。卻不想,反被她握得更緊。只見這個女孩兒,含情脈脈的凝望著自己,羞怯而又堅定的說道︰「莫警官,我接受您的幫助。我非常幸運,能和您成為朋友。我非常願意,跟您……進一步發展。不過,您借給我的錢,算您入股我的餐廳好嘛?這樣,我才有機會,回報您對我的幫助。如果將來,我們……我們……在一起。我的一切,也……都是你的。」

太史言一听,心中暗暗叫苦。情商再低的人,也能听出來,尼婭的這些話,無異于是向他表白。他本來是想,用理性相處的方式,跟這女孩兒形成那種,若即若離的關系。自己能幫她,擺月兌困境就好。而更主要的目的,是為了有個借口,搪塞卡蜜拉的糾纏。他並不想,像老毒說的那樣,讓尼婭真成為自己的女人,然後再利用她。可現在,剛才自己的那番話,還是說的有點多了。

這只能說,太史言的奇遇,讓他在與女孩兒交往的過程中,總是處于被動的一方。當初,除了他對寧碧珊,有過一次,象征性上的表白。而那時的他,卻是抱著一種自卑的心理。可是,在寧碧珊之後,包括他現在的三個女人。在感情方面,可都是人家主動。所以,就算加上,老毒這個根本不懂,男女相處之道的狗頭軍師。實際上,太史言在戀愛方面,根本就是個棒槌。

當然,這也不能完全怪太史言。他如何會想到,尼婭在經歷了,被迫讓焦尼猥褻的刺激,和被劫持的驚魂後。他抱著這女孩兒跑了一路,這女孩兒就已經對他,芳心暗許了。他身上那種善良的溫暖,與焦尼那種的冷酷,形成的強烈反差。讓這個女孩兒,已經對他產生了,一種眷戀和渴望。

不過,事已至此,也只能听天由命了。最終,尼婭把銀行賬號發給了他,並告訴他︰自己欠銀行50萬貸款,重建餐廳需要萬資金。但,銀行的貸款,是可以月供的。太史言當即就先轉了60萬給她,讓她先把銀行的貸款,一次性還上。剩下10萬薩博尼,可以先籌備重建餐館,和給他父親買藥治病。過兩天,他再轉40萬薩博尼給她。這樣,她所有的資金缺口,就都補上了。

尼婭沒想到,這位莫魯警官這麼有錢。這一下,心里又開始患得患失。臉上也就露出了一絲,為難和慌亂的表情。太史言連忙跟她說︰「我父母,給我留下了一筆遺產。不過,是以投資和保險基金方式,留給我的。我回去後,結算一筆投資分紅,就可以再拿到一筆錢。

我平時,除了吸煙,也沒其他不良嗜好。今晚到船上去玩,是同事請客,我盛情難卻。所以,要花錢的地方不多。正好能用這些錢,做些有意義的事。你說算我參股經營,那就這麼定了。給我多少股份,隨便你分配。但,餐館的大股權,我絕對不要。我是一個警員,不懂做生意,平時也有工作。而且,我很熱愛這份工作。」

如此,他又把自己家的地址,發給了尼婭。讓她把自己外套快遞給他,或者到他家做客時帶給他。囑咐了她幾句後,幫她叫了車。尼婭覺得今晚,如同做了一場,先是身陷囹圄般的噩夢。最後卻柳暗花明,變成了春光無限的美夢。

當無人駕駛快車,停在兩人跟前的時候。尼婭實在忍不住,踮起腳尖,在太史言的臉頰親了一下。才一頭鑽進車里,羞紅著小臉,搖晃著小手,跟太史言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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