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兩封信

「小方,我走了,去給我媳婦和大哥報仇。不然,我這輩子都不得安生。我會回來的,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他們四個人跑了,這天地這麼大,我不知道,找他們要找到哪年、哪月。不過,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他們。

小方,我走之前,會殺很多人。都是害死我媳婦,和大哥的仇人。我變了,我敢殺人了。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我了。這樣的我,你還喜歡嗎?你還要等嗎?如果,你不喜歡這樣的我,千萬不要再為我浪費青春了。而且我現在,也不敢對女孩子,再動感情。我怕……!那種疼痛,我實在沒法忍!太疼了。我現在終于明白,什麼叫「生不如死」了。

小方,不管你做什麼決定。等我能回來的時候,就算做不成夫妻,咱們也是好朋友。我勸你,還是先回家吧!在我家那兒,會想起太多的傷心事。不過,當你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在去你家山府的路上。我要先去那兒,找找那四個老畜生。你不要來找我,你也找不到我。

我托我太爺,送你回家,我怕你再遇到危險。這次,我真的沒法再去救你了。你回到家,就好好在家里練武啥的,別到處亂跑,你那引怪的體質,我還真不放心。

如果,我報完了仇,心里能過了這道坎。到時候,不管咱倆多老,只要你還是單身,不管你是不是離異啥的,只要你願意,我都會回來娶你,反正我這也是二婚。但我勸你,現在最好不要等我,人的壽命就那麼幾十年,大好的青春時光,就更少了,你沒必要為我這個怪物浪費掉。

還好,那天晚上,咱倆沒發生關系。不然,我就更對不起你了。那天晚上,不是我不想,是我心里有道坎,我怕我媳婦難過。其實,那天晚上,我媳婦說︰讓我把她藏在心里,就能過了那道坎,咱兩就能做真夫妻了。而我現在,也只能把她藏在心里了。可我卻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過另一道坎。

嗦嗦的寫這麼多,我只想對你說,我心里有過你,我喜歡過你!但是,我覺得我的心快死了,我不知道,還能不能再過正常人的生活。自打我回來,心里想得就是殺人,這回我可能,真的變成怪物了。

好了,就說這些吧!不管以後,我變成什麼,都絕不會傷害你。也祝你,一切順利,生活幸福。」

方涵清看太史言的信,已經是珠淚連連。這時已經是上午9點了。範修文按照太史言的安排,等著段家人到來。結果不出太史言所料,段祈豐和段稷合等人,真在8點半左右,就到了這里。範修文把這才把兩封信分別交給他們兩人。

而段祈豐那封信中,寫得要少一些︰「太爺,爺爺,爸︰對不起,我在信里,給您老幾位磕頭你了!

我今天晚上,要殺了那些,害死我媳婦,和大哥的人。這違反了咱們這府規,但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心里恨他們,恨不得把他們抽筋扒皮,吃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只能求您老幾位,多多原諒了!我還要去追那4個老畜生,我不能讓他們活在世上。搞不好,他們又跑哪兒去禍害別人。

太爺,你要是有空,受累把小方送回家吧!我們暫時沒法結婚了。我現在,已經不知道,自己還算不算個人了,我可能真的要變成怪物了。昨天晚上,曾有那麼一會,算了不說了。不過您老幾位放心,如果以後再有這種傾向,我就想一切辦法自殺。但這事,您千萬別告訴小方,她會傷心的。

太爺,爺爺,爸︰我媳婦、大哥死了,我也做不成孝順孩子了。我萬分感謝你們給了我一個家,你們永遠都是我的親人。如果以後,我還能當個人回來,我一定好好孝敬您老幾位,彌補我的過錯。

說了半天,還得麻煩你老幾位,幫我照應著點文修,他就是我的親弟弟。還有李家那姐兩,她們也怪可憐的。外帶幫我跟表哥表弟說聲︰抱歉!以後不能一起玩了。要是我能回來,會再找他倆玩的。不過那時候,可能我們都老了,也許玩不到一塊了。不過,我們還是好兄弟。

就說到這吧!再給您老幾位磕頭了,祝您老幾位,身體健康,長命千歲!

段家的三位長輩,看完這封信,都是長嘆一聲,唏噓不已,心中莫名的難過。

方涵清擦去了眼淚,「撲騰」跪倒在段祈豐身前,說道︰「太爺爺,言哥說要先去八絕山府,找那四個老賊。求您帶我去找他吧!求您了!」說著就不停的給段祈豐磕頭。

段祈豐急忙扶起她,又是一聲嘆息︰「涵清啊!如今的小言,可不是我想找,就能找得到的。而且,就算僥幸踫上,他也不會跟我們回來,除非他殺了那四個老家伙。昨天晚上,他一夜間連殺9人,手段極其殘忍,他真的變了!只希望,他心中還能存下一份善念,不然這天下,就真的多了一個絕世的怪物,沒有人能擋得住他。」

段稷合也說︰「是啊,涵清,幾千年前,那滅世凶妖,為禍世間,凶狠無比,凶威蓋世。我們兩座山府的先祖,出動12位絕頂高手,才除去這個禍患。此時,以小言的實力,就算出動在多幾倍的高手,也擋不住他。我們又如何能找到他?只能听天由命了。」

其實,段稷合這麼說話,心中也是憂心忡忡。太史言的信,是殺人前寫的。但這殺人前,和殺人後,這人心性的變化,有時候,都可能判若兩人。何況,太史言用那麼殘忍的手段,連殺了9人。

方涵清又跪在地上,急的又是聲淚俱下︰「太爺,爺爺,言哥不會的,言哥永遠都不會變成那種怪物。他給我的信中,我看得出他還很關心我,他心中還有善念。求您……!」

這時,李婉初在一旁說道︰「小清,你不要難為太爺和爺爺了。現在這世上,小言兄弟不想讓人找到,沒人能找的到他。不過我相信,他會回來的,他也不會變成怪物。咱們要做的,只能是等待!你說,他在信中,還關心你,他一定會回來找你。如果你冒然出去找他,一旦遇到了不測,他回來找不到你,該有多難過啊!除了珊妹,你可是和他最親近的人了!就算為了他,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己!」

方涵清听了這番話,還真就覺得很有道理,也就暫時放下了,去找太史言的念頭。不過她覺得李婉初,對段家的長輩的稱呼,有些不對,但也不及細想。她想著︰就听太史言的安排,先回家吧!

段祈豐說他馬上給聶鳳琴飛隼傳書,如果八絕山府那兒,能來接一趟方涵清,他就省得再跑一趟了。這太史言一夜之間殺了9人,打斷了無數條腿,這會兒山府各門派正亂乎著呢,他現在可是忙的要命。

等到第二天,段祈豐接到聶鳳琴的傳書。說方世清已經在路上了,來接方涵清。段祈豐這才松了口氣。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兩座山府也重新歸于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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