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都知道你是小氣鬼

舉豐殿的演武場,和現代社會的體育競技場差不多。只不過整個競技場主體結構,是用大塊的山石,切割成長方形堆砌而成。整體呈圓形結構,佔地面積不大,只有8千平方米。中間演武用的場地就有將近7千平米。觀眾席不多,只有4排,包括南北兩座主看台上,6排的坐席,僅能容納2000名觀眾。而第一排的觀眾席,離下面的場地,垂直高度有20米。觀眾席位都是方形圓邊的石台兒。

這演武場有4座拱門,正好面對4座府城的方向。當然,每次府會,參與人數最多的,必然是朔金門。這次府會4個門派的人員,加上八絕山府代表團,就有一千多人。其他坐席,都是讓山府中的巨商富賈,還得跟門派有些關系的有錢人給包攬了。普通百姓,是沒機會進到演武場里觀看的。

至于場內外的秩序,是從各府城的執法隊,和巡防的門派弟子中,各抽調125名。組成五百人的隊伍,在演武場外圍巡查維護,防止大批民眾擁入演武場看熱鬧。當然,在4座拱門處,也少不了一些有門路的生民,全程站票觀看。

舊歷2月16日,太史言一大早,就趕著馬車,讓寧碧珊和駝子嬸兒坐在車廂里,小修修坐他旁邊,4個人趕往舉豐殿,去觀看自己的小老婆,還有大哥、二哥,今天的比武切磋。也是參與一把,這山府之地,五年一度的盛會。他們就如同在現代社會,趕去看大型的體驗賽事一樣興奮。這太史言,在車里給寧碧珊帶著各種吃食兒,什麼干果、肉脯、水果、熟食、糕點等。還有濾過茶葉的七玉陽山茶,以及一大早起,他給寧碧珊煲好的肉菜湯,也裝著保溫桶里一起帶著。馬車箱里鋪著厚厚的棉被棉褥,生怕寧碧珊有一點不舒服,搞得跟舉家自駕游一般。

這太史言和小修修,坐在馬車前面的轅座上。一路上,迎著煦暖的陽光,吸著鄉間清新的空氣,哼著小曲,心里那叫一個舒坦,這比春游還有意思。要說太史言家,拉車的這兩匹馬,可是當初何應全,下了不少功夫給尋來的良種駿馬。從濟民城到舉豐殿,大約100公里的距離,太史言駕馭著馬車,用了1個時辰左右的時間,就趕到了地方。這路上也是一路超車,原來馬車飆起來這挺酷。

等馬車到了舉豐殿演武場東南門的岔路口,早有巡防隊在這里設置了木欄路障。在隊員查看過範修文遞給他的玉牌後,急忙呼喚隊友挪開路障,恭恭敬敬的放行,還指出了停泊馬車場地的方向。太史言依他們的指點,找到停車場,停好了馬車。這里自有專門的馬倌,看管和伺候馬匹。

四個人步行到了西南門,出示玉牌後,被巡防隊員,帶到了觀眾席的東北看台。剛上了看台,就見楊錦成在那兒向他們揮手。他們幾個的位置,當然是第一排。太史言和駝子嬸,把懷里抱著被褥,給寧碧珊一頓鋪疊好,讓寧碧珊舒舒服服的坐下。這才坐在寧碧珊身邊,大家饒有興致的看著場中的情況,滿懷期待的交流著。

他們所在的位置,緊挨著正北面的主看台的旁邊。當然觀眾席的前兩排,基本都是門派的人員。只有後兩排是高價被那些有錢人買了去。太史言這一邊和大家聊天,一邊開始從背包里,翻出各種食物,和湯水,挨個問寧碧珊吃不吃,然後在寧碧珊溫柔甜笑的拒絕下,又塞回背包。寧碧珊看著太史言,做這些事就如同理所應當的一般。這種對她發自內心的寵溺,讓她心中蜜潮翻滾。她拿出手帕,給太史言擦了擦額頭。這只是下意識的一個動作,就如同,老婆給辛苦操勞的丈夫擦擦汗,可太史言哪里有汗。

這邊楊錦成看著這表哥夫妻二人,如此恩愛默契,心中無比羨慕。他看著太史言說道︰「表哥啊!我說你也夠小氣的,帶著那麼多好吃食,也不說讓讓我們。三嫂不吃,你就收進你那百寶囊里,聞都不讓我聞一下!」

太史言一翻楞眼球,向楊錦成問道︰「你沒吃早點嗎?」

楊錦成一愣說道了句︰「吃過了?」

太史言又問道︰「你肚子里懷小孩了?」

楊錦成這可生氣了,他剛要回嘴,就听太史言說道︰「表弟啊!你年紀輕輕一個大小伙子,早起吃過飯了,這麼快就餓了?你別跟孕婦比好嗎?你要是能懷上孩子,我給你準備10倍的分量,你不吃我都給你硬塞進去!」

這把楊錦成氣的苦笑不止,又說道︰「行,好!我不惦記你包里那點吃食,可你看啊!大嫂和我朋友荀師妹也都在呢!你也不讓讓,咱們這哥幾個,誰不知道你是小氣鬼啊!但起碼的禮節,你得注意一下吧!」

他這麼一說,還真把太史言說得不好意思了。他急忙抱著背包,向唐秀婉和荀月嬌讓來讓去。這荀月嬌,是一早讓楊錦成給勾搭過來的。這楊二公子跑到丁鳳秋那兒,前倨後恭的好話連篇,這丁鳳秋還真扛不住。到底還是讓楊錦成,在一群男弟子的怒目而視下,把荀月嬌帶到這兒來。在兩個女人都掩口而笑的謙讓下,太史言這才又把包系上,一臉訕笑的退回了座位。

此時場中,正演繹這開場節目,是青玄山府特有的迎賓鼓樂。由20名鼓手、三名嗩吶吹奏樂手、一名古箏彈奏樂手,一名琵琶彈奏樂手組成。這鼓樂隊正在演奏一曲「風雲際會」,那鼓聲如節奏厚重震撼,如萬兵列奔;嗩吶高亢嘹亮,或如雄雞報曉,或如狂狼嘯天;古箏深沉悠揚,時如山澗泉鳴,時如大河奔流;那琵琶聲抑揚頓挫,時而波瀾不驚,時而萬馬奔騰。整首樂曲低沉時風起雲涌,高亢時風雷大作。那些懂音樂的真個听得入了神。曲名風雲際會,果然是恰如其分。

當然,太史言這種人也能听出好來,不過他的注意力還在寧碧珊身上。這邊大家說說笑笑,相互調侃,不拘小節。荀月嬌在一旁也適應了新人群。她來過來的時候,可听師傅提過,方師姐就要嫁人了,而且嫁的並非是八絕山府的天驕,而是嫁給青玄山府,一位年輕的超級強者做妾室,段家的二公子段言。

這個消息,可是讓她震驚了好些時日。她問過楊錦成,段言是哪位?楊錦成哈哈一笑說︰「就是我二表哥啊!一會你就見到他了。你見到我二嫂一定會吃驚,不過,我二表哥那人可是相當隨和!」她見到寧碧珊時,自然是震驚不已。可是,她此時一看,這位段二公子,何止是隨和,簡直就像普通販夫走卒一般,自來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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