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金陽嶺

在婚禮上,太史言夫婦和方涵清姐弟,也是第一次見到段雲杰的新娘,唐家的長孫女唐秀婉。只見這位大嫂,玉面劍眉,鳳目含威,懸膽瓊鼻,朱唇豐潤,雖身穿嫁衣卻一派颯爽英姿,就是臉上有疤,比在場的四位美女不差分毫,幾人都為段雲杰高興。

席間各位長輩早看出,方涵清對太史言深情款款,卻和寧碧珊情同姐妹。段稷合暗地里問楊錦成︰這方涵清跟太史言,到了什麼地步,此次前來,不光是來參加婚禮的吧?楊錦成當然知道,這二表哥和方師姐,已經定了終身,就把這事告訴了姥爺。這段稷和一听,心中大喜,急忙又告訴了父親段祈豐。這兩個老頭捻髯而笑,暗道︰段言這小子,可是真有本事。這可是大好事,兩座山府間的聯姻,萬年來可極為少見,這可以促進兩山府間的和睦互通,可是求之不得啊!

婚宴結束,熱鬧散去,各回各家,而後馬上就要迎接新年。而新年後的第一件大事,就是一開春,2月中旬的兩府之會。方涵清和弟弟自然要回家過年,兩人和太史言夫婦依依惜別,再見面時,就是兩府之會了。而太史言跟兩女商量好了,等兩府會後,就迎娶方涵清。因為這個月,寧碧珊沒來月事。經醫師診脈,她已經懷有身孕,這又是一件大喜事。

此時,山外的北方地區,已是寒風蕭瑟,草木枯黃。南方也是,陰冷潮濕,細雨綿綿,偶有晴日,也是北風呼嘯。各地的幸存者們,要面對更嚴酷的生存環境。而兩座山府中,雖然是盆地氣候,但畢竟海拔較高,氣溫也逼近了零度。這些門派的武者,當然不在乎這點寒冷。但尋常百姓,就得家中爐火常旺,外出厚衣厚鞋。

在八絕山府中,普通百姓還是安居如常。只是各門派上下,仍是朝乾夕惕,處易備猝,加緊巡防。幾位老祖最發愁的就是兩府會,如果他們離開了山府。若被那些人趁虛而入,以他們的實力,這山府內可是糟了滅頂之災了。但不參加又不行,這5年一度的兩府會,是聖祖萬年來定下的規矩,各門派的長者都必須出席。不然,會中的一些大事,不好決策。若是其他年份還好,今年又正趕上俗世大劫之初始之年。兩座山府間,有很多要事商議。這該如何是好?他們還真是一時想不到解決辦法。

後來聶鳳琴把他們山府這個難處,飛隼傳書轉達給了段祈豐。段祈豐看到這個消息,也是吃了一驚,這次俗世大劫後,他們兩處世外之地,也是枝節橫生,前一陣有淵獸出世,差點傷了自己從孫子的性命,還好至今未對山府造成什麼威脅。而這次又出現了來歷不明的高手,直接威脅到山府內部的安全,還險些害了自己未來從孫媳婦。看來這俗世的劫難,也給兩座山府,也制造了一些危機。

段祈豐召集了青玄山府的八位老祖,和十幾位師祖商議此事。最後決定︰為了周全起見,讓八絕山府可留下兩位老祖坐鎮。而青玄山府再派楊莫妄祖師爺,還有段稷合、楊啟廣、曲家的曲向川、齊家的齊懷遠四位師祖,帶領一些弟子過去協防。至于本山府的安全,大家倒是沒太多顧忌。這老段家不是還有一位,實力超強的熱血騷年太史言嗎?

在青玄山府,自從太史言出世之後,那三門四家的子弟,都變得規規矩矩,不敢再仗勢欺人。各府城的氣氛,也因此和諧了不少。尤其是濟民城和合朔城,濟民城有何應全因勢利導,合朔城有段、楊兩家匡正興德。整座山府呈現一派興旺之象。只可惜,就在大家都以為,今後的青玄山府,會一直這樣寧靜安逸下去的時候。卻不曉,有些人在韜光養晦。有些人則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這山府中過年,也和山外沒多大區別,除夕夜在自家團聚。大年初一、初二走親戚,而山府中的門派,也有像現代社會各政黨、團隊那種團拜的儀式。之後兩天在自家好吃好喝,繼續和家人共享天倫。到了初五早起放掛鞭炮,各行各業開市大吉。

只是今年這個年,那齊家和曲家,過得有些沉悶。自家人也是低調走動,不像以往那麼耀武揚威。而等到大年初三,這兩家人也沒在家呆著,而是相約到金陽嶺狩獵。說是給兩位老祖和,曲家那兩位師祖散散心。這兩家人浩浩蕩蕩的到了金陽嶺,游玩到了中午。這齊家的齊鎮青跑出來,囑咐年輕的小輩,在獵場外圍自行玩樂。而曲家的曲信章也是如此。他們兩個則是帶著一眾長輩,進入了金陽嶺山頂的密林。

這金陽嶺山上的密林,佔地約有5公頃。密林外圍遍布木塔箭樓,上面有他們的親信弟子,晝夜駐防。到了密林中央,建有一座佔地2000平米的宅院,也是磚石木的結構。這宅院表面上,是老曲家私人獵場中,用來游玩時住宿用的。可這一眾人,進了宅院後,卻直奔後院的柴房。

到了柴房後,曲信章和齊鎮青兩人,把柴房中靠北牆的柴垛挪開。此處,用長方形青石鋪墊的地面上,看不出有什麼異樣。曲信章又跑到柴房隔壁的廚房,這廚房靠西牆擺著7口大水缸。水缸里的水都是半滿著,曲信章拿過一個水桶,把這七口水缸的缸蓋都掀掉。然後用水桶,舀出水缸中的水,在這七口缸中兌來兌去。這缸半桶水,那缸一桶水的。一般人看一遍兩遍的也記不住,哪個缸水多,哪個缸水少。等他兌完只片刻功夫,就听見「卡啦」一聲,這七口缸下面的正方形青石板,有三塊下沉,兩塊半下沉,剩下兩塊卻升起2兩厘米。

再看柴房那邊,原來堆柴垛的地面,兩邊各有四塊青石向下分開,露出一個兩米寬,三米長的地道口。那些青石是瓖在兩扇向下開的鐵門上,作為偽裝。這一眾人踩著下行的石梯,向斜下方,走了大約有30米,然後打開一堵鐵門,里面居然是一個大岩洞。

這個地下岩洞,原來的入口在金陽嶺的西側半山腰,現在已經被掩蓋好,只留下通氣的風道口。而這個岩洞,四面平整,明顯是人工開鑿過,平面面積有3000個平方,洞高有5米。原來這金陽嶺的山頂,是中空的。這也是十幾年前,老曲家要花那麼多銀子,包下金陽嶺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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