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你是我閨女啊

石破天驚!

安平侯夫人驚呼一口氣,捂著嘴巴說︰「怎麼會?老王妃她……」

安平侯也沒有想到,不過再沒有想到,也看不得自己的女兒被威脅。

「老王妃去世,和我女兒有什麼關系?我同情你的遭遇,但是這不是你來我家撒野的理由!」

安平侯忽然伸手握住了鋒銳的劍尖,鮮血瞬間順著長劍滴答而下。

「爹!」

姜箬瑜終于不再無動于衷,她立刻伸手小心的將安平侯推開,用手帕包扎他的傷口︰「你這是干什麼啊!」

「叫大夫,叫大夫來。」安平侯夫人看見那些血,就有些暈乎。

安平侯只是看著姜箬瑜說︰「你是我閨女啊。」

我不可能,讓你面對危險的。

一句話,叫姜箬瑜潸然淚下。

她哽咽著說道︰「爹,我會處理好的,你放心吧。我也絕對不會讓自己受傷的。」

從始至終,她都沒有顧及到身後還指著自己的長劍。

而左梁王,也無法再一次的將長劍抵在姜箬瑜的心口上。

「瑜兒!」

「爹,我會處理好的。」

姜箬瑜再一次開口。

安平侯拗不過姜箬瑜,其實真正疼愛孩子的爹娘,從來都拗不過自己的孩子的。

不消片刻,所有人就都消失了。

偌大的亭子里,就只剩下了姜箬瑜和左梁王。

姜箬瑜問︰「老王妃,去世了?」

左梁王不說話。

姜箬瑜再問︰「怎麼去世的?」

左梁王還是不說話。

姜箬瑜沒了耐心,皺眉呵斥道︰「左梁王可真有閑心,自己母親去世了,居然來跑到這里來,裝啞巴逗弄我嗎?」

左梁王依舊不說話。

姜箬瑜直接轉身就走。

可是誰知道走出兩步遠去,就被身後的男人一把拽回來,一個轉圈就到了男人的懷里。

還不及說什麼,男性氣息撲面而來,左梁王直接咬住了姜箬瑜的唇瓣,狠狠地親吻了起來。

大有一種不死不休,抵死纏綿的意味在其中。

「嗯!」

姜箬瑜拼命掙扎,可奈何體力懸殊,根本掙月兌不開。

男人攻城略地,大手仿佛帶著火焰一般,牢牢地禁錮著女人,逃不開他的氣息。

一直到鮮血的味道蔓延,男人終于松開了女人。

得了自由,姜箬瑜並沒有矯情的給男人一巴掌,甚至連嘴角的鮮血都沒有擦去,只冷冷一笑︰「王爺既認定我是你的殺母仇人,又為何要與我親近?今日你母喪,你便是如此放肆嗎?往日,可真是我小看了王爺。」

女人眸中的冰,似乎萬古不化。

她盯著眼前的男人,明明是最熟悉的枕邊人,卻也是最陌生的人。

「你不必激我。我只問你,你到底和我娘說了什麼!」左梁王緊抓著姜箬瑜的肩頭,沒有絲毫的放松。

肩膀吃痛,可姜箬瑜面上分毫不顯,只冷笑著說︰「我和老王妃都懷疑,最近王府的事情,都有柳姨娘的手筆。所以老王妃就急匆匆的去找柳姨娘算賬去了,我也就離開王府了。至于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並不知曉。」

「不可能,王府的下人作證,母親並沒有離開壽安堂。而且母親就是在壽安堂自盡的,而這中間,就只有你進去過壽安堂。」

左梁王百思不得其解。

姜箬瑜冷笑︰「所以你便懷疑我?」

她本來以為,就算沒有多深的感情,但是最起碼夫妻多年,這個男人還是會了解她的為人,會相信她的。

可是現在看來……

真是可笑。

「我不想懷疑你,所以你要拿出證據來。」左梁王定定的看著姜箬瑜,他說,「玲瓏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懂,在京城里根本就不認識別人,怎麼可能算計的那麼周全?你太看得起她了。」

瞧,這才是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的態度。

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忘記為這個女人解釋的。

「是嗎?」

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所以,姜箬瑜什麼都不打算說了。

再說什麼,也是沒有用的了。

「你真的只是和我娘說了這些嗎?」左梁王有些想不通。

如果只是這些,難道娘的死真的和玲瓏有關?

可是這不可能啊。

玲瓏怎麼可能殺了娘呢?

姜箬瑜低垂著眼瞼︰「信不信隨你。」

至于其他的,她已經不想再說了。

左梁王走後,安平侯夫人找到姜箬瑜,說道︰「瑜兒,你去王府看看吧。」

不管怎麼說,現在兩個人還沒有合離。現在老王妃去世了,姜箬瑜無論是從情理哪個角度出發,都應該去王府主持一下喪禮。

還有就是無論如何,都有小無憂的情分在。畢竟這段血脈親緣,是斬不斷的。

姜箬瑜也拎得清楚,點點頭去看了一眼女兒,就出發了。

到了王府之後,一片縞素,且有大理寺的人在這調查。

大理寺卿嚴道文很頭疼,覺得自己的頭發都快被自己揪掉了。

現在就只有兩個嫌疑人,一個是左梁王妃,這位是壽安堂下人口中最後見到老王妃的人。且老王妃是在她走後自殺的。

另外一個嫌疑人就是柳姨娘了,在左梁王妃的口中,老王妃離開壽安堂去找柳姨娘算賬去了,之後左梁王妃就走了。

可無論哪個嫌疑人,都是他得罪不起的啊。

嚴道文很頭疼︰「王妃,可有人能夠證明老王妃離開壽安堂之後去找了柳姨娘,而你離開壽安堂的時候,老王妃已經不在壽安堂了嗎?」

無論是誰的話,都缺乏實質性的證據。

姜箬瑜沒有想到左梁王會報官!

心中的失望卻是更甚。

要麼堅定不移的相信柳姨娘,要麼就不對她有所懷疑,左梁王如此行徑,和首鼠兩端又有什麼區別?

心中雖然這麼想著,面上卻是不露分毫,她仔細回想了一下,說道︰「我記得我來的時候,佛音還有,可是當母親離開壽安堂之後,佛音就沒有了,我也就跟著離開了。

這一點,大人可以詢問一下壽安堂的下人,便也能夠推測我離開的時間了。至于我離開的時候,都有誰看見了,我倒是不曾留意。似乎今天的下人,格外的少,我都沒有遇見幾個。」

現在想來,也是奇怪。

從進王府的大門一直到壽安堂,姜箬瑜都沒有看見幾個面熟的下人。

想來,早就被人調走了吧。

「也就是說,其實王妃並沒有證人能夠證明,對嗎?」嚴道文問道。

忽然,柳姨娘嬌柔的聲音響了起來︰「其實,王妃和老王妃起爭執的時候,我是在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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