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晚應該是下個月月初了。」
月末和下個月月初，也就是最晚冬月初能回來。
嗯，也好，不算太晚。
莊清寧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姐姐怎麼突然問這個？」莊清穗有些訝異道。
「沒什麼，就是惦記楚大人先前的救命恩情，想著若是楚大人回來的時候，送些糕點等類的吃食，也算盡一盡心。」
知恩圖報，雖然看楚家的樣子，似什麼都不缺，但不缺那是對方的事，與她們家而言，該表示的，卻是不能少。
莊清穗雖說年歲不大，卻也明白這個道理，點了點頭，「姐姐說的是。」
「不過姐姐既是說糕點，那姐姐能不能也給我做一些來吃？」
莊清穗嘻嘻笑道，「姐姐上次做的荷花酥，好吃的很，瑾舟也惦記的很，明天做來給我們吃好不好？」
「好。」莊清寧拖長了尾音，點了點莊清穗的額頭，「明天給你們做就是。」
「不過我明天還得再去趟縣城，怕是一早就得去，我晨起做好，你們到時候分一分吧。」
「姐姐又要去縣城？」
「嗯，有些事，怕是得忙上兩天。」莊清寧笑著拍了拍莊清穗的小腦袋，「快去吧，把東西收起來，晚上給你做你喜歡吃的醬燒雞翅。」
原本還因為莊清寧明天又要去縣城忙碌有些失望的莊清穗，一听到醬燒雞翅，頓時歡喜雀躍起來，興沖沖地點了頭，去收拾東西去了。
小孩子的歡樂啊，就是這麼的簡單。
莊清寧抿嘴笑了笑，去收拾一下做晚飯來吃。
翌日，莊清寧早早起來，做好了莊清穗想要的荷花酥。
油炸出來的荷花酥，層層疊疊，似荷花綻放一般，十分好看，也因此而得了荷花酥的名兒。
且這荷花酥，吃起來酥香可口，久吃不膩，大有荷花清香，就聞不厭之感。
莊清寧給莊清穗等人留下來了足夠多的荷花酥，剩下的，則是包了起來，打算今天去縣城的時候，給文氏帶去。
昨日原本答應好晌午去莊玉田家吃飯，順便看一下文氏的，可因為昨日程銳澤和莊文成那的突發狀況，莊清寧沒有來得及去。
想著昨天莊玉田肯定跟文氏說了這事兒，可她卻爽約，即便是事出有因，傲嬌小老太太只怕也會白眼翻到天上去。
莊清寧覺得，最好的辦法還是，先用美食堵住她的口，這樣吃人嘴短，大約也不會說她什麼了。
收拾妥當，莊清寧便出了門，一路趕到縣城，到了程銳澤處。
方厚知曉莊清寧到了，急忙引她進院。
「程掌櫃可好一些了？」莊清寧問道。
「好多了。」
提及此事，方厚便十分歡喜，但又不敢表露太多，只壓低了聲音，道，「自昨日莊掌櫃走後，我家少爺醒來後，說雖然身上仍然有些酸疼，也覺得渾身無力，但覺得腦子清楚了許多。」
「昨日午飯和晚飯也都用了不少，看起來胃口不錯，該服的丸藥少爺也按時服下，依照莊掌櫃的吩咐，是一口吞服的。」
「昨晚少爺睡得十分踏實，晨起時又嚷著肚子餓，吃了大半碗的粳米粥，又吃了半塊蔥花餅，嚷嚷著不夠吃，但眼下在服藥，也不敢讓少爺吃太油膩的東西，只讓他又吃了半碗蛋羹。」
「方才已經服過晨起的藥了，看著精神是挺好的，少爺也說感覺身上的酸疼感輕了大半呢。」
「不過莊掌櫃放心，此事只有我和另外一個貼身小廝知道，秦大夫也不過是昨晚診了脈，便沒有再讓秦大夫看診了，旁人應該都不知曉。」
「且我已經安排院中都只去做些雜事，不讓近少爺的身，對外也只說少爺依舊病重，還假裝派人去府城通知老爺和夫人，想來對方應該不會起疑的。」
莊清寧贊許地點了點頭，「做的極好。」
先前見方厚時，只在程記賣松花蛋的鋪子里頭見過，當時覺得這伙計似十分有眼力見的，做事說話也活絡，現在看這方厚將所有的事都安排的十分妥當，心中越發贊賞。
「莊掌櫃過獎了，都是小的應該的。」方厚嘿嘿笑了笑，「莊掌櫃趕緊去幫我家少爺看診吧。」
「好。」莊清寧跟著方厚，進了程銳澤的臥房。
程銳澤此時依舊在床上，不過因為精神大好的緣故，是坐躺著，靠在厚厚的軟枕上。
「莊掌櫃。」程銳澤見莊清寧進門，拱了拱手，有些慚愧笑道，「不能起身相迎，失禮了。」
「程掌櫃不必在意，特殊情況，我先為程掌櫃把一下脈吧。」莊清寧道。
程銳澤便挽了袖子，伸出手來。
有了昨天的經驗，莊清寧沒有了昨天的慌張，做起戲來也是輕車熟路，手裝模作樣地在程銳澤手腕上搭了一搭，而後微微點了點頭，「嗯，程掌櫃的狀況好了不少，只需再治上兩日，再按時服用我配置的丸藥，不出月余，即可痊愈。」
「多謝莊掌櫃。」程銳澤連聲道謝，「如若不是莊掌櫃，我這病只怕是一時半會兒難以醫治。」
雖說他並不知道自己的病癥究竟是什麼，但依著前兩日整個人都昏昏沉沉，似沒有半分精神，且前來看診的大夫都束手無策的狀況來看，他必定是病的不輕的。
但這病，讓莊清寧這般輕易便瞧出來了病因，且藥到病除，不過一日便大有起色。
「莊掌櫃救命之恩，萬分感謝，莊掌櫃醫術精湛，也令人敬佩……」
「程掌櫃過獎了。」莊清寧急忙道。
倒不是她謙虛，只是這解毒劑是系統提供，救人任務也是系統發布，她不過就是一個沒得感情的任務完成者而已，這麼多贊美的話，听著到底是有點心虛啊。
程銳澤見莊清寧這般說，且臉上似有幾分窘態，便不再說感激之言。
有這般超群的醫術，卻從來沒有對外人說過，更沒有展示分毫，想來是不想張揚的。
程銳澤心中這般猜想，便轉了話題，「莊掌櫃此時要開始診治嗎？」
「嗯，請程掌櫃將袖子挽起來，露出左上臂。」莊清寧道。
「小的在外頭候著，若是莊掌櫃有吩咐，喚我就是。」鑒于昨日的狀況，方厚十分自覺的準備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