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無可厚非(一更)

程家兄妹都用不上的話,那該怎麼算計宴輕進而算計凌畫?

幕僚深深頭疼,「殿下,就沒別的辦法讓程初答應嗎?或者騙也行。程初不行,別的紈褲呢?」

蕭澤除了程初,對別的紈褲不了解,沉著臉說,「你試試吧!看哪個紈褲能用,只要把宴輕弄出府就行。」

幕僚感覺壓力山大,但這事兒又不得不做,點頭,「下臣這就去查誰能用。」

蕭澤擺擺手。

這一夜東宮的動靜不小,既然驚動了整個太醫院,蕭澤想瞞,卻也是瞞不了的。

凌畫一夜好眠,早上起來後,琉璃對凌畫說著東宮昨夜的動靜。

「據說昨兒夜晚程良娣中毒,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都被太子請去了東宮為程良娣看診解毒,听說毒是太子妃下的,是七日殺,太子妃溫氏被太子殿下押入了東宮地牢。」

凌畫︰「?」

東宮怎麼出了這麼大的事兒?

她新鮮了,「原來程良娣還挺受寵。」

一個良娣半夜里驚動了整個太醫院,可不是受寵嗎?

琉璃也很新鮮,「以前沒听說程良娣受寵,沒想到這回倒是知道了,太子藏的還挺嚴實,還是太子妃溫氏眼楮毒,容不得程良娣,就是可惜,沒成功不說,這一回太子妃還把自己折進去了。太子一直以來對太子妃多加忍讓縱容,這一回太子不忍讓縱容了,怕是程良娣真是太子的軟肋,太子妃捅到太子的肺管子上了。」

凌畫奇怪,「太子妃對程良娣下手,用什麼七日殺?溫家與江湖綠林都有牽扯,好用的見血封喉的毒藥多的是。」

琉璃猜測,「難道是為了死前好好折磨折磨程良娣?」

她說完,自己先否決了,「也不對,服用了七日殺就跟睡著了一樣,有什麼折磨和痛苦啊?」

凌畫道,「解毒的過程倒是挺痛苦的,要泡七天的藥浴,肉皮子都能泡下一層。」

琉璃︰「……」

那倒是!

難道太子妃就是為了這樣折磨程良娣?

她有點兒想歪,「難道程良娣的肉皮子很女敕很女敕,泡個七天藥浴後,就能傷了她的女敕豆腐似的肉皮子,讓太子再也不能喜歡她的女敕肉皮子了?」

凌畫︰「……」

太子妃溫氏那個女人的思路,她也難以理解,大概真是這樣?

琉璃想了想,「程公子好像就是細皮女敕肉的,身為他的妹妹的程良娣,大概更是細皮女敕肉。」

她猛地又看向凌畫,「沒听說程良娣跟小姐您一樣啊!皮膚女敕的連太陽曬一下都怕。」

凌畫︰「……」

她咳嗽一聲,又氣又笑,「說程良娣就說程良娣,別忘我身上扯。」

琉璃住了嘴。

凌畫也認真地想了想,發現除了宴輕,她還真沒注意程初有多細皮女敕肉,也沒見過程初的妹妹程良娣,不知道她是個怎樣的細皮女敕肉的美人。

她悠哉悠哉的搖著團扇,笑的不懷好意,「東宮出了這樣的事兒,可真是在幫我,太子如今怕是焦頭爛額,煩死了。」

一想到蕭澤煩死,她就高興就開心。

琉璃也幸災樂禍,「程良娣倒下,太子沒辦法利用她威脅程公子算計宴小侯爺了吧?陛下可真是給太子娶了一位好太子妃,進了東宮的女人,這三年可都是生活在太子妃的魔爪下的。」

凌畫想的更多些,「溫家這個女兒在東宮廢了,會不會再送一個進東宮?」

琉璃順著凌畫的話,「溫家就兩個女兒,二殿下不是說陛下有意讓二殿下娶溫家的二女兒嗎?」

「嗯,以前陛下是有這個想法,昨夜東宮的事兒出來,陛下如今應該也知道了,不知道還會不會繼續原來的想法。更何況,溫家是個什麼想法?不見得跟陛下一樣。」凌畫琢磨著,「這一回,太子妃溫氏鬧的大,反而蕭枕那里踏實了,就算陛下堅持己見,蕭枕說不娶,陛下怕是也不好強行。反正上一回,蕭枕在陛下面前拒了一回了。」

琉璃嚇了一跳,「二殿下當面拒絕娶溫家的女兒?陛下沒震怒嗎?」

凌畫搖頭,「陛下只說蕭枕該娶妻了,倒是沒提溫家,蕭枕就給拒了,說母妃還在冷宮受苦,他不想成家。陛下自然是震怒的。」

琉璃吸氣,「二殿下的母妃如何被打入冷宮,就連二殿下也不知,十幾年前的事兒,陛下和太後遮掩的嚴實,我也不敢大查,怕驚動陛下的暗衛,所以,至今也查不出來原因。若知道原因就好了,小姐也能更好的幫助二殿下。」

「先對付太子吧!陛下那里不可輕舉妄動。」凌畫伸了個懶腰,「先讓太子和溫家失了帝心再說。除了蕭枕,其他兩個皇子還年紀小,母族不顯,目前不足為懼。」

琉璃點頭。

凌畫找出昨兒從端敬候府又搬回來的衣裳布料,開始繼續繡了一半的繡活。

琉璃在一旁看著直嘆氣,「您今兒不去端敬候府了,就不歇一天嗎?半天也行啊!反正宴小侯爺又看不見。」

「他是看不見,但不傻,我多拖一天,他也能算得出來。」凌畫想起那天她前腳走出他的院子,後腳折回去就看到他在試她給他新做的衣裳,換別人大概得臉紅尷尬一下,但他坦坦然然,一點兒也不臉紅,還問她好看嗎?可見,她當著他面給他做衣裳還是狠狠地刷了一波好感的,他對這件衣裳,也很期待的。

琉璃沒話說,「您的嫁衣才繡了個開頭呢。」

「沒事兒,我動作快。」凌畫不覺得辛苦,「當年我娘在時,留給我的課業比起如今來,不算什麼,那時候我一天就睡幾個時辰。」

琉璃感慨,「夫人用心良苦,本來是看中秦三公子做女婿,沒想到便宜宴小侯爺了。」

「當年的凌家不顯赫,我娘怕是覺得安國公府就是能給我最好的姻緣了。那時候,怕是也沒敢想我能攀上端敬候府,畢竟娘出身商賈,雖不自卑,但嫁給父親後,還是怕因她的身份影響我的姻緣。」凌畫眨眨眼楮,「十六年前的端敬候府啊,是不是赫赫威名?榮盛極了?」

琉璃拍了一下手,「還真是!」

若是兩位侯爺還在世,若是宴小侯爺不做紈褲,憑著他的身份,憑著他當年被譽為名滿京都的才華,憑著他那張臉,滿京城擠著嫁進端敬候府的姑娘還不擠瘋了?怕是從城里擠到城外,斷然不會是如今那麼幾個痴纏的。

「所以,我對宴輕多好,都不過分吧?他是我看上的喜歡的人呢,我既然算計了他,就該對他好,無可厚非。」

琉璃無話可說,「這樣說來,是不過分。」

管家見凌畫今兒沒去端敬候府,過來詢問,「小姐,您今兒在府中用膳嗎?」

「在!」

管家又問,「三公子和四公子今兒也沒出府。要安排一起用午飯嗎?」

「一起吧!」

「還有秦三公子,昨兒已安排進了四公子的院子,四公子看起來挺懵的,不過依舊依照小姐您所說,從昨兒晚上就開始讓秦三公子跟著他一起讀書了。秦三公子也一起?」

「嗯,一起!」

「那老奴去讓廚房安排。」管家道。

凌畫點頭。

提到秦桓,琉璃又想起了安國公府,「昨兒安國公府的熱鬧,已經在京城傳遍了,如今街頭巷尾都在說秦三公子不孝,把安國公老夫人快氣死了,不但不孝,還不仁不義,對家里同宗的兄弟姐妹不仁,對與他一起玩的兄弟不義,坑宴小侯爺……這樣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輩,安國公府就不該把他養大,逐出家門是沒錯。」

凌畫「啪」地放下手里的繡線,臉色不太好,「安國公府可真是不要臉,做婊子還立牌坊。這些年,因為秦桓,安國公府從凌家得了多少好處?不說我娘在時,就是我這三年,也沒虧待了安國公府。什麼安國公府養秦桓!要點兒臉?秦桓那些年,說是我娘養個兒子都不算說錯!」

琉璃就知道凌畫得生氣,「秦三公子不能背著這個名聲,否則就算金科高中,也沒前途。」

凌畫重新拿起繡線,冷著臉道,「從指月復為婚開始,這十六年來凌家為了秦桓花費的金錢,精力,人脈,好處,不是有一個本子都記得清楚嗎?拿去四海書局,印個幾十萬冊,一兩銀子一冊,我要讓京城人手一份,看看安國公府還有臉宣揚秦桓是他家養的嗎?」

琉璃眼楮一亮,「我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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