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4眾人的守護

要知道沐寒煙此時可是劍聖之境的實力啊,花月幾人也相當于大劍師,五皇子和屈風亭雖然差了一截,但加上那數十名手持穿雲破石弓的將士相助,戰力怎麼也超過一名大劍師吧。

就這樣,居然還擋不住他揮灑自若的輕輕一劍,他的實力,到底強到了何種地步。

「現在,你們還覺得自己擋得住我嗎?」面具男子傲然說道。

花月和五皇子等人都是沉默不語,他們看得出來,剛才那一劍,面具男子還沒有動殺機,否則的話,別說擋了,他們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問題。

「沐寒煙,走!」五皇子突然一咬牙,再次擋在了沐寒煙的身前,屈風亭也毫不猶豫的站到他的身旁。

花月幾人自然不會落于外人之後,也守護于沐寒煙的身前。

「走?」面具男子的眼里透著戲謔的笑意。

實力差距如此懸疏,就算沐寒煙想走,又哪是那麼容易的事。

「沐寒煙,記住你的承諾,守住北寧關。」五皇子的眼中露出絕然之色,手中打出幾道手決。

整個將軍府都猛然震動起來,沐寒煙感覺到奇妙的氣機波動。

法器!以沐寒煙如今的煉金造詣,一下就察覺出來,這正是煉金法器特有的氣機波動,而且是一件法器,而是數十上百件,甚至更多的法器同時被催動才有的強大氣機。

不,不是法器,而是法陣!沐寒煙猛然驚醒過來。

傳說,遠古之時的煉金大師和陣法大師能夠借助百件以上的法器構築法陣,重重疊加相互激發,威力成倍提升,遠遠大于這法器本身威力之和,可謂毀天滅地。

不過隨著歷史的變遷,法陣之術在數十萬年前便已經失傳。畢竟大陸分離法則不全,無論修煉還是法器的煉制都比以前難了許多,對世上絕大修煉者來說,能擁有一件法器都是難得的機緣,更何況是以上百件法器構築法陣,太奢侈了。而且陣法之術也是遠不如前,想要將百件截然不同的法器組合在一起,相互激發築成法陣,更是難上加難。

因為法陣威力太大,也太過精妙,所以就連數十萬前的陣法大師和煉金大師都難以操控自如,通常用于自毀,只有在瀕臨絕境之時才會啟動,和敵人同歸于盡。

北寧關歷史悠久,將軍府下這座法陣顯然是從數十萬年前遺留至今,用途當然也是這個。

「住手,快住手!」沐寒煙沒有見過法陣,卻也從古籍中見過法陣的記載。

雖然將軍府下這座法陣歷史太過久遠,長期無人加持,威力恐怕大不如前,但還是足以將將軍府夷為平地,五皇子自己必死無疑,以屈風亭如今的心性,自然也不會棄他而去。

無論以往對這兩人是多麼的厭憎,現在,沐寒煙都絕不希望他們就這樣死在眼前。

「走,你們都走,記住你們的承諾,守住北寧關,守住洛安城。」五皇子卻沒有半點猶豫,大吼了一聲,繼續飛快的打出手決。

屈風亭神色平靜,無悲無喜,也跟著打出了手決,顯然,單靠五皇子一人還無法完全啟動法陣。

一道充滿了毀滅氣息的力量,突然從地下涌出,將面具男子桎梏其中,但同時,也將五皇子和身旁的屈風亭桎梏其中。

那力量是如此的強橫,又如此的狂暴,仿佛隨時都可能爆炸,而爆炸的那一刻,毫無疑問也是五皇子屈風亭與對方同歸于盡的一刻。

「如果可以的話,請幫我照顧蘭秀。」屈風亭淡淡的說道。

看著五皇子與屈風亭堅決無畏的面容,沐寒煙的眼楮濕潤了。

無論他們曾經做過多少錯事,無論他們曾經是多麼的不堪,此時此刻,沐寒煙對他們只有敬意。

他們所做的一切,不止是因為他們已經是朋友,而是因為北寧關洛安城後面的億萬百姓!

去,還是留?向來果斷的沐寒煙,竟在這一刻猶豫了,心微微的顫抖。

「原來這里竟然還藏有一座法陣,可惜,這法陣年代太久,威力不如你們想象的那麼巨大。」就在這時,面具男子突然說道。

他的雙臂合攏于雙前,又緩緩的張開。

「乾坤,無極!」隨著他那沙啞低沉的聲音,一片虛幻的光芒從他的胸中綻放而出。

所有的法器,都安靜下來,仿佛再次陷入沉睡,那原本桎梏著他的恐怖力量,也煙消雲散。

「不可能,你……你竟然能破解法陣!」五皇子震驚的看著對方,苦澀的說道。

「沒有想到吧?這事上你們想不到的事其實很多,所以,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了,在我的面前,你們不過一群螻蟻罷了。」面具男子傲然說道。

沐寒煙等人的心都猛的一沉,什麼是絕對的實力,這就是絕對的實力,面對這樣的對手,他們根本沒有絲毫與之抗衡的機會。

「的確沒有想到,真的,是你!」就在這時,一道清逸出塵的身影當空而落,站在了面具男子的面前。

花月等人神情同時一松,除了夜闌,擋在沐寒煙身前的還能是誰?

面具男子的瞳孔猛的收縮了一下,看著面前的夜闌,久久無語。

「到現在你還要否認嗎?能使出乾坤無極的,除了雲淺漠,世上還有別人嗎?」夜闌直視著他的眼楮,說道。

「你為什麼一定要找我,就當我死了,不是很好嗎?」雲淺漠終于沒有再否認,而是淡淡的說道,聲音里卻滿是蒼桑。

「為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夜闌問道。

「該知道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現在,帶她離開北寧關,離開洛安城,否則,誰都救不了她。」雲淺漠說道。

「我呢,我也救不了?」夜闌緩緩抽出了千破之劍,平靜的看著他。

「你要與我動手?」雲淺漠的聲音,變得有些遙遠,仿佛來自另一個時空。

「我曾經敬你為師,尊你為兄,如果可以的話,我情願死也不想與你動手,但是,她是我心愛的女子。」夜闌抬了抬頭,目光堅定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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