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4這個紈褲更草包

雖然對這個紈褲大少沒什麼好感,但身為紈褲中的精英,沐寒煙對他也不會有什麼歧視,更不會因為他剛才對自己略有不敬就認定他罪該萬死,更何況,他好歹是上越皇室,不管願不願意,都是奉命來護送自己的,如果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死了,自己也是顏面無光。

眼看這家伙像個愣頭青一樣沖上去送死,沐寒煙趕緊飛身而起,也一劍刺了出去。

寒光飛閃,越修明大大咧咧的一劍已經斬在狂暴石魔獸的頭頂,傳出一聲悶響,好似斬在了堅硬的岩石之上。

狂暴石魔獸猛的抬起頭來,眼中露出一道狂暴的怒火,但是馬上,又渾身一震,轟然倒地一命嗚呼。

「哈哈哈哈,不長眼的畜牲,竟敢沖撞老子的王駕,不是找死嗎?」越修明愣了愣神,然後放聲狂笑。

剛才見到狂暴石魔獸眼露凶光,他嚇了一大跳,不過一劍建功,馬上就抖起來了。

「都給我過來,把它運回京城獻給陛下慶功。免得他老是說我不學無術。」越修明招了招手,對那一隊軍士說道。

因為龍岩山脈貫穿聖廷大陸,幾乎各國都與之接壤,生活在山脈之中的異獸與各國邊陲小鎮多多少少會有些沖突,所以異獸傷人的事情常有發生,邊軍斬殺異獸的確也算是軍功。

曾文心和那一眾軍士卻都苦了苦臉,此處距離上越京城還有數萬里之遙,這只異獸少說也有四五千斤重,送回京城談何容易。更何況,他們是來護送安雲使臣的,莫名其妙送只異獸回去慶功,那不是瞎胡鬧嗎?

曾心文仿佛已經看到了陛下一頭黑線的樣子,暗暗抹了抹額頭。

「還愣著干什麼,老子第一次帶兵就斬殺這麼大一只異獸,自然是要向陛下報喜慶功,有什麼不對?」越修明倒也不是完全的草包,知道自己有點胡鬧,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證明自己實力的機會,卻也不想錯過,馬著臉說道。

「大人……」那名將領小心翼翼的指了指狂暴石魔獸。

越修明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臉就有點發黑。

就在狂暴石魔獸的心髒要害,一道血泉正汩汩而出,顯然,這才是狂暴石魔獸的致命傷。

「剛才是你出手的?」越修明看了看身後不遠處的沐寒煙,不滿的問道。

沐寒煙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回劍入鞘,這問的不是廢話嗎?居然還說狂暴石魔獸找死,他自己才是找死,要不是沐寒煙及時出手,也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命在。

「哼,有點實力了不起嗎?區區一只石板豬罷了,用得著你幫忙?老子一根手指頭都能戳死它。」越修明很沒有面子,忿忿不平的說道,倒不好意思再說是自己殺的了。

「你說這是什麼?」沐寒煙眼角抽了抽,指著那只狂暴石魔獸問道。

「石板豬啊,連這都不認識?」越修明輕蔑的看了沐寒煙眼,低聲嘀咕,「安雲國不會弱成這樣吧,連這種沒眼力勁的人都派出來了。」

沐寒煙哭笑不得,難怪這家伙敢沖上去上死,鬧了半天根本就不認識狂暴石魔獸,還以為是石板豬呢。

石板豬也是異獸的一種,一身石甲防御不錯,但也僅僅是不錯罷了,成年的石板豬論攻擊力可能還比不上異獸風豬。

要說起來,石板豬和狂暴石魔獸還真有幾分相似,加上狂暴石魔獸生活在龍岩山脈深處,一般人還真分不出來。

可是越修明是皇室子弟,未來的王爺啊,居然連這點眼力都沒有。難怪連上越國的皇帝陛下都說他不學無術,還真是沒有說錯。

「雖說你是安雲使臣,是我們上越國請來的客人,可是客人就要有個客人的樣子,你見過有客人在主人家里打打殺殺的嗎,以後再敢隨便出手,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越修明被沐寒煙搶了「功勞」,心里很不滿意,重重的訓了一聲,然後邁著八字腳回了隊伍。

沐寒煙翻了翻白眼,難得發一次善心救一次人,反倒還被別人數落了一通,早知道就讓狂暴石魔獸咬死算了。

沐寒煙也懶得跟這種貨真價實的紈褲一般見識,低下頭打量起了那只狂暴石魔獸。

狂暴石魔獸不是生活在龍岩山脈深處嗎?怎麼跑這里來了,而且防御竟然弱成了這樣?

她見識過狂暴石魔獸的厲害,剛才那一劍只是想救人罷了,並沒有想過給它造成多大的傷害,卻沒有想到一劍致命,那號稱無堅可摧的堅硬厚甲,竟然變得跟紙糊的一樣。

細細觀察了一會兒,沐寒煙才發現,這狂暴石魔獸早就受了極重的內傷,五腑六髒都已支離破碎。

莫非,這家伙是重傷逃竄,荒不擇路才逃到這里來的?

可是拋開天賦異能不說,狂暴石魔獸的攻擊防御比起四大凶獸都不會差得不多,誰又能把它傷成這樣?

「磨磨蹭蹭,不就是一只石板豬嗎,沒見過嗎,有什麼好看的?」越修明見到沐寒煙還在打量本屬于自己的「戰利品」,不耐煩的說道。

沐寒煙一時想不出答案,懶得再費腦筋,回到了馬車,心里,卻總有些不祥的預感。

「有什麼好顯擺的,不就是殺了只石板豬嗎,老子在京城的時候什麼異獸沒殺過,比這強的多了去了。」一行人繼續趕往上越京城,越修明卻還對沐寒煙搶了自己「功勞」的事耿耿于懷,喋喋不休的說道。

「大人,剛才那只異獸似乎與石板豬有些不同,會不會看走眼了。」身邊那名年輕的將領皺眉對越修明說道。

他叫李定風,雖是小家族出身,眼力卻是不差,總覺得那只「石板豬」有點不太一樣。

「你是在懷疑我的眼力嗎,我堂堂安西王世子,難道連只石板豬都不認識?」越修明拉著馬臉,一臉不悅的說道。

「卑職不敢。」李定風連忙躬身說道。

心頭也覺得自己有些逾越了,越明修就算再怎麼不成器,可是好歹是皇親國戚,怎麼可能連石板豬都認不清楚。

當然,他卻是不知道,這位未來的王爺比自己想象的還要草包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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