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9不可能的事偏偏成為事實

難道,沐寒煙這陣法之的威力,竟然強大到連甘大人都難以抵擋!

沐寒煙的嘴角,再次浮現出一抹冷笑。

天劍七殺陣,為什麼名為天劍,當然不是因為陣法本身之威,而是因為陣法開啟,會引動天地之威,以天雷之勢,凝成劍威!

當年,那些西秦高手也是因此功敗垂成,魂斷安雲。若不是借著天地之威,僅憑陣法本身,算再強,又怎麼殺得了包括數名劍聖在內的千西秦強者?

甘逸居然想要強行破陣,又怎麼可能不大吃苦頭。

「轟!」終于,演陣台華光飛閃,陣法轟然破開。

「甘大人,田大人!」幾名導師心急切,同時朝著台沖去,可是隨後,看清台的情形,他們又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腳步。

此時的甘逸,哪里還有半點一堂之主陣法大師的高人派頭,全身衣衫襤褸,滿是破洞,露出一身帶著焦黑的傷口,一張老臉也黑得跟焦炭似的,胡子早被雷火燒得七零八落,一頭白發卻是根根直豎,其還冒著縷縷青煙。

「呼……」甘逸呼出一口長氣,其還帶著一溜白煙,似乎還夾雜著幾顆火星。

天打雷劈,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天打雷劈啊。

田良躺在他的腳邊,倒是被被雷劈過,可是一傷傷痕密布,鮮血淋灕,簡直慘得讓人不忍直視。

田良兩眼死白,無助的看著天空,嘴里也大口大口的吐著血沫,雖然還有一絲氣在,但卻也是進氣少出氣多了。

「田大人!」一名導師看著田良傷勢更加嚴重,趕緊前給他服下一枚丹藥,同時輸入勁氣幫他煉化丹力。

「他怎麼樣了?」甘逸終于緩過勁來,問道。

「經脈俱碎,氣海破裂,完了,徹底完了。」那名導師語氣悲嗆的說道。

怎麼說也同為導師,又一起共事多年,見到田良落到這種地步,他也難免兔死狐悲。

「啊……」田良象岸的魚一樣,挺身一蹦,又是一聲慘叫,暈死過去。

烏雲散去,溫暖的陽光再次灑落而下,但是演陣台四周,氣氛卻是難言的悲涼。

看看已成廢人的田良,再看看站在演陣台邊的沐寒煙,所有人都的目光都變得閃爍不定。

這到底是什麼人啊,才進入龍岩學院半個月的時間,連廢兩名導師,也太恐怖了吧。

讓人怪的是,本以為眼見著愛徒傷成這樣,甘逸怎麼也該勃然大怒才對,哪知道,他卻一坐了下來,目光似乎有些呆滯,一言不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都散了吧,其他人的考核,明天再舉行。」良久,甘逸才開口說道。

散了,這樣散了?一眾弟子都是滿月復疑惑,但也不敢違令,都慢吞吞的朝外走去。

「那個……」這時,沐寒煙卻欲言又止的前幾步。

看看那一臉靦腆的模樣,誰都不敢相信,那將田良傷得修為盡廢,甚至連甘逸都天打雷劈的陣法凶殘陣法,會是出自他的手。

「人已經傷成這樣,難道你還不滿意?」甘逸看著沐寒煙,一臉悲嗆的說道。

「甘大人這話可是錯怪我了,我不過才學了幾天只能算是陣法啟蒙的《陣道訣》,怎麼可能布下如此厲害的陣法,算陰差陽錯,巧之又巧,無意之間布下了什麼機關,那也是田大師自己不小心誤觸機關,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沐寒煙才不會傻呼呼的背陷害導師的罪名,有的事情,別人猜到歸猜到,她卻是不能自己承認的。

裝,你接著裝!沐寒煙那一副人畜無害的無辜模樣,連一眾弟子都快看不下去了。

「說罷,還有什麼事?」甘逸顯然是沒興趣跟沐寒煙逞什麼口舌了,直接問道。

「甘大人,我這應該算是通過考核了吧,那試煉令牌是不是該給我了?」沐寒煙問道。

旁人都是一陣汗顏,都把田良傷成這樣了,你還敢要試煉令牌,不怕甘大人盛怒之下壓不住火氣,一巴掌把你拍死。

別看甘逸還沒到劍聖,但也是大劍師的修為,算剛被天打雷劈了一場,要拍死沐寒煙估計還不是難事。

無論沐寒煙紈褲也罷,張狂也罷,對他的勇氣,眾人還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不過,讓他們再次驚訝的是,這一次,甘逸居然還是沒生氣,而是一語不發,拿出一枚試煉令牌扔給了沐寒煙。

「多謝甘大人,弟子告辭了。」沐寒煙躬身而退。

那恭敬的神情,恰到好處的禮數,簡直堪稱學院弟子的典範。

可惜,只要看一眼到現在都還昏迷不醒的田良,會知道,得罪了沐寒煙,會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情,別說弟子了,便是導師,都絕不會有好下場。眾人看向沐寒煙的眼光已經滿是敬畏。

很快,連同沐寒煙在內,幾乎所有弟子都走得干干淨淨,只剩下演陣台的甘逸等幾位導師,以及甘逸的幾名親傳弟子。

「大人,那沐寒煙分明是設計陷害田大人,怎麼能這麼輕易放過了他?」一名導師同仇敵愾的說道。

「先把田大人送下去,請大夫過來好生醫治,算不能恢復修為,也要保住他的性命,讓他與常人無異。」甘逸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先對那幾名親傳弟子說道。

「是,師父。」幾名弟子領命,將田良抬了出去。

「大人……」那名導師又想開問。

「你們先過來看看。」甘逸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指了指身後的陣法。

幾名導師同時進入陣法,雖然那陣法已經被甘逸破開,但依舊能看出一些殘留的陣基。

「嗯,這陣法的確有精巧,算由我動手,估計也不過如此吧。」片刻過後,一名導師感慨的說道。

「只憑一本《陣道訣》,布下如此陣法,這怎麼可能,莫非這沐寒煙早修習過陣法之術。」另一名導師懷疑的說道。

「大人,莫非你是動了愛才之心,這才寬宏大量放過沐寒煙一次?」也有人猜測著說道。

畢竟田良已經廢了,算殺了沐寒煙也于事無補。沐寒煙有如此天資,若能收入門下,倒也是一樁美事。不過,這樣也不好向田良交待啊,旁人多半也會說三道四,于甘逸聲名不利吧。

「你們真的沒有看出來嗎?」甘逸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說道。

「這陣法,難道……是天劍七殺陣!」周悟清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什麼!怎麼可能?!」其他幾位導師都是大吃一驚,又細細的朝陣法看去。

「真是天劍七殺陣,真是天劍七殺陣,雖然陣法還不完全,材料也良莠不齊,但這陣基陣理,必是天劍七殺陣無異。」良久,另一名導師也全身發顫的說道。

這,這,完全不可能的事,偏偏真實的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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