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5他閑庭信步而來

沒有更好的選擇,算明知道神武煉魄決能發揮的作用有限,而且對自身的神念之力損耗極大,沐寒煙也只能靠它了。

鬼臾氏的劍法實在太過精妙,彼此配合也實在太過默契,也只有借助神武煉魄決,才能給他們造成致命的傷害。

此時的沐大小姐多希望小瑞獸能夠大展神威,再施展一次睡眠結界,最好是來個群體睡眠。可惜,不知道是因為睡眠結界也有冷卻時間,還是次對戰年安堯時消耗太大,小瑞獸昏昏沉沉的躺在她的衣兜里,根本沒有一點幫忙的意思。

血霧迷漫,慘呼聲聲,一名接一名黑衣劍士倒在沐寒煙的劍下。

不多時,這近百名黑衣劍士倒下近三分之一,剩下也幾乎是人人帶傷,但是他們的臉卻看不到半點畏怯,反而充滿了嗜血的狂熱,依舊瘋狂的嘶喊著殺向沐寒煙幾人,大有不死不休之勢。

沐寒煙的臉露出疲倦之意,不斷的施展神武煉魄決,她已經到了極限,勁氣後力不繼,腳下漸漸的虛浮,腦海也傳來一陣恍惚之感。

花月和姜玉哲的身留下一道道鮮血淋灕的劍傷,滴滴嗒嗒的往下滴著血珠。他們兩人的戰力雖然可劍師,但起這些近乎瘋狂的鬼臾氏子弟也強得不是太多,若不是有沐寒煙在前面頂住最大的壓力,他們能不能堅持到現在都是問題。

當然,也幸虧有他們奮不顧身的替沐寒煙守住後背,沐寒煙才能心無旁騖的擊殺這麼多鬼臾子弟,不然只靠她一人的話,身陷重圍恐怕早被逼得連連後退了。

旁邊,夜闌以一敵敵三,倒是佔盡風,破殺劍每一次揮動,都帶來無窮無盡的威勢,那幾名黑袍老者的身都是傷痕累累,臉色也變得一片慘白。可是三人卻沒有退縮半步,一邊死纏不休的攻向夜闌,一邊不時回頭望望身後的祠堂,目光充滿了期待。

雲伯重傷之下以一敵一,也是不落下風,但一時半會兒卻也難以擊殺對手。

無論沐寒煙花月幾人,還是夜闌,雲伯,都陷入苦戰之,誰也無法月兌身。

不知何時,雨下得更大了,地的鮮血混著雨水匯聚成泉,緩緩的流向遠方,發出濃濃的血腥之味,天空風雨交加,顯得得更加的陰沉,也更多了幾份淒涼。

「轟隆,轟隆……」那古老的祠堂,傳來陣陣悶響,仿佛一道道驚雷在地下響起。

那陰森恐怖的氣息,先前強烈了十倍不止,仿佛有人正在打開幽冥地獄的大門,釋放出傳說的九幽邪魔。

「要成功了,馬要成功了。」一名黑袍老者激動得淚流滿臉,其他的黑衣劍士也是欣喜若狂,放聲狂呼。

「家主大人要蘇醒,殺了他們,全力殺了他們,絕不能讓他們壞了我們鬼臾氏的大事。」那名黑袍老者狀若瘋狂的吼道。

馬,所有鬼臾氏的人都像魔障了一般,滿臉狂熱,悍不畏死的朝著自己的對手沖去。

與他們的狂喜截然不同,沐寒煙和花月等人心頭同時一沉。

在祠堂傳來異響的同時,一道神念,已經牢牢的將他們鎖定,一股強大的威壓,也勢不可擋的侵入心間,仿佛刺到了心底最為脆弱的地方。

剎那之間,幾人竟然感覺到發自內心深處的恐懼,如果不是沐寒煙重生一場,花月身世坎坷,姜玉哲又從小背離家族四處游歷,追尋屬于自己的劍道之路,心志都遠常人堅毅得多,很可能在那心神威壓之下徹底失去抵抗之心。

顯然,鬼臾氏家主距離蘇醒又近了一步。

此時的他還沒有完全蘇醒過來,那神念威壓已經如此恐怖,如果讓他完全蘇醒,又該是何等可怕。

沐寒楓的身影,浮現在腦海。沐寒煙心頭猛的一痛,咬咬牙,拼盡全力朝前沖去。

花月和姜玉哲死死護在她的身後,甚至面對迎面斬來的劍芒,都不再像先前一樣格擋閃避,只是微微錯開要害,受傷的同時,也將鋒利的長劍刺進對方的身體。也只有這樣同歸于盡的戰法,才能多傷幾名敵人,為沐寒煙緩解一些壓力。

可是,在對方瘋狂的攻勢之下,連夜闌和雲伯一時之間都難以月兌身,又何況是他們。

眼看那祠堂在轟隆悶響搖晃得越來越劇烈,其釋放出的神念威壓也越來越強大,花月咬咬牙,再次拿出了破魔槍。

「花月!」感受到破魔槍那特有的殺戮和暴戾之氣,沐寒煙驚呼一聲。

「公子不必擔心,再用一次,應該損傷不大。」花月顯然清楚以血祭之術強行使用破魔槍的後果,也知道瞞不過沐寒煙,坦然的說道。

沐寒煙沒有再說什麼,她也清楚,現在這種情況,除了任由花月借助破魔槍的力量,他們根本沒有其他的選擇。

姜玉哲看了看花月,雖然有時候反應慢半拍,但是听見兩人的話,再看見沐寒煙那憂慮的神情,他也能猜到,花月以血祭之術使用破魔槍並非全無害處,可是他同樣也知道,他們別無選擇。

破魔槍的槍尖,再次對準了胸口,在花月準備刺下的一刻,姜玉哲突然驚聲說道︰「等等!」

「怎麼了?」沐寒煙和花月眼角余光一掃,朝著姜玉哲目光的方向望去。

一道血霧,從那群黑衣劍士的身後沖天而起,接著,便是一聲淒厲的慘叫。

還沒等沐寒煙幾人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伴隨著另一聲淒厲慘叫,又一道血霧飛起。

不過區區幾個呼吸的功夫,便是接連數十道血霧接連飛灑,一名接一名黑衣劍士倒在血泊之。

黑衣劍士密集的人群之,竟然象被犁過一樣,出現一條筆直的通道。

一道略顯清瘦的年輕身影,正緩緩的朝著沐寒煙等人走來,手的長劍,滴下一串串血珠。

他的身沾染了血跡,有的是別人的,有的是他自己的,那破裂的衣衫,露出一道道深深的血痕,但是他的臉,卻依舊保持著玩世不恭的笑容。不過此時,那笑容卻充滿了令人心寒的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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