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 直接給錢就好

顧大山點頭︰「三郎做羊肉確實有一手,你要是喜歡吃,爹先把羊肉買好,等冬至他回來再給咱們做。」

反正每次秦三郎回來都是他們兩家人一起吃飯,顧大山早就習慣了。

而秦三郎也會他看好的二女婿,多來家里吃吃飯也沒事。

說起女婿這事,顧大山就想到顧錦繡跟羅武,是愁的吃不下飯。

先前是羅二哥跟楚氏怕羅武護不住繡姐兒,沒有答應羅武來提親,可自打今年開始,羅二哥跟楚氏已經松口了,卻是羅武說先不急。

不急什麼不急,他家繡姐兒都快十九的老姑娘了,再不嫁可怎麼辦?

崔氏因著這事兒哭了好幾回,可他們家是嫁女兒,總不好去羅家提親吧,要是真去提親,外人還以為他家女兒有啥問題呢。

顧大山嘆了口氣,想著等羅武冬至回來,怎麼著也得單獨問問他,到底是怎麼想的,要是看不上他家繡姐兒就早點說,他家好再去給繡姐兒找人家。

「爹,您今天要送干豆腐去縣城嗎?」顧錦里問道。

顧大山點頭︰「嗯,要送,你大林叔說干豆腐賣得好,很多人都來縣城拿貨,得拉十幾車過去,騾車他已經租好了,巳時的時候就到作坊,到時候爹跟車送去。」

這三年來,顧錦里做了一種干豆腐,就是給豆腐月兌水,月兌到很干,變成干癟的硬塊。

這種干豆腐足以保存一年,是徹底解決了豆腐不能賣到遠處的問題,如今的干豆腐可以賣到很遠的地方去,客人買了干豆腐後,只要放在水里泡上半個時辰就能用來做菜吃。

而她家在縣城有個鋪子,就用來賣干豆腐了,看鋪子的是顧大林,他如今是帶著幾個伙計住在鋪子里,一邊賣干豆腐,一邊跟南來北往的客人打听謝氏跟女兒的下落。

可惜,三年來,他是一點消息也沒有得到,但他沒有放棄,也沒有再續娶。

老嚴氏是跟他鬧了三年,今年年初的時候病了一場,差點就過去了。之後也想開了,想著自己是隨時都能入土的人,小兒子想怎麼過就怎麼過吧。

顧錦里听了道︰「您跟阿槳行嗎?要是把阿舵跟大年叫上幫忙。」

阿槳為人憨直,且對她很是忠心,她把阿槳給了顧大山,讓阿槳跟著顧大山一起干活,還特地交代他,要是他爹敢渣,或者是有白蓮花俏寡婦想要靠近他爹的,全給打走,再把事情回來告訴她。

她辛辛苦苦賺錢,可不是用來便宜後娘的。

阿槳很是忠心,是顧大山每天做什麼都匯報得一清二楚。

崔氏覺得不妥,說顧錦里︰「你是女兒,哪里有女兒派人盯著自己親爹的,你爹不是那樣的人,他不會的。」

崔氏跟顧大山做了二十年的夫妻,這個男人最是老實,是不管別的女人有多好看也不會看一眼的。

顧錦里卻道︰「娘,我讓阿槳盯著爹可不是不相信爹,是不相信那些白蓮花。那些寡婦看見咱們家有錢了,是個個往咱們家鑽,我爹他老實,萬一被人算計了咋辦?難道你想爹他被人算計,最後不得不娶個女人回家?」

崔氏自然是不樂意的,她一直覺得自己是農家人,農家人都是一個男人一個媳婦過一輩子的。

顧大山也知道自家二女兒讓阿槳盯著他,可他並不覺得這是忤逆,而是笑著安慰崔氏︰「二閨女說得沒錯,我這人笨,有時候又愛心軟,她讓阿槳盯著我點也好,免得我被人算計還不知道。」

崔氏听了顧大山的話,也就放下了。

一家人吃完飯後,便各自忙開了。

顧錦里去制藥作坊處理昨天收的明蚜草,下午還要再收草,一天天的都很忙。

程哥兒則是帶著大團小團去了夏家上學,可今天的課沒上成了,夏先生跟詹家三叔佷全都病了。

程哥兒揚揚小眉頭,讓你們大冷天的月兌了衣服又唱又跳,病了吧,不病都沒天理了。

程哥兒壓下心里的小開心,臉上很痛苦的說道︰「先生跟詹家叔叔病了?可請了大夫看過了?大夫怎麼說?可嚴重?」

夏管家道︰「請了懸壺坊的吳老大夫來看,說是著涼發熱,又吃了鹿肉,補得太過了,寒燥相沖的,最快也要五天才能好。」

這是最好的結果了,吳老大夫還說了,要是病情惡化,老爺跟詹家叔佷隨時都要過去。

程哥兒是一臉難過︰「我去看看先生吧,今天不溫書了,去給先生侍疾。」

雖然想要幸災樂禍,可夏先生畢竟是他的先生,侍疾還是要的。

夏管家听得很高興︰「有小郎君在床前侍疾,老爺定能好得快些。」

夏管家把程哥兒帶去夏先生的屋里,夏夫人也在,見程哥兒來了,夫妻倆很高興,听說他是來侍疾的,更是歡喜又感動。

夏夫人道︰「程哥兒有心就成,不必留下來侍疾,萬一過了病氣可就糟了。」

程哥兒可不能有閃失。

程哥兒道︰「沒事兒的夫人,我二姐時常給我吃藥膳,秦爺爺還教我拳腳功夫,我身體是極好的,侍疾一兩天不會過了病氣。」

夏夫人也想趁機跟程哥兒親近親近,聞言說道︰「那好吧,你留下來照顧你家先生兩天。」

再多的夏夫人也不敢求了,畢竟大家的身份不同。

程哥兒很乖巧的點頭,在屋子里忙前忙後的,給夏先生熬藥、喂藥、喂飯的,干活很是利落。

夏夫人見了,又忍不住流淚,多好的孩子啊,要是能跟她多親近親近就好了。

程哥兒在夏家忙了一天,直到下午酉時初刻才告辭回家。

不過臨走前他去看了詹二,看他是不是已經病入膏肓。

怎知,詹二卻是個命硬的,夏先生還躺在床上起不來,他卻已經能起身,讓小廝扶著在屋里走動了。

看見程哥兒來了,很是高興︰「顧小郎君,你來了,我正要找你呢。」

程哥兒心下咯 ,很是後悔來看詹二︰「詹家二哥找我做啥?」

詹二道︰「你們村里有個叫何大原的吧?多虧了他,要不是他駕著騾車把我送去懸壺坊,我這條小命怕是要交代了。」

所以呢?

程哥兒歪著腦袋看他。

詹二道︰「我已經讓下人去置辦厚禮,打算明天就去何大原家道謝,到時候去你家走走,拜見你爹娘……昨天當真是失禮得很,都到了村口了卻沒有進去拜見你家父母,還往他們不要怪罪的好。」

程哥兒︰「他們不會怪罪的,且他們都很忙,要收明蚜草,已經兩天沒回家睡覺了,詹家二哥很不必去見他們。」

詹二腦回路清奇,听到這話,忙道︰「他們在收明蚜草?那我更應該去了,我很想看看曬干後的明蚜草長什麼樣呢?」

程哥兒想罵人,他直接忽略詹二的這句話,道︰「詹家二哥,你不用去何大原家道謝的,他家窮,你直接給一百兩銀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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