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狠角色。
說出這話的人得到了一群人的認可。
一個年輕人，他狂，他傲，他們反而不怕，有人悄悄的看了眼舒艾辰。
舒艾辰注意到了，「看我做甚？」
偷看的人迅速的避開目光，心里月復誹，為什麼看你，你心里沒數嗎？
這位就很狂，很傲，大家也怕他，但是你只要離他遠一點，不去招惹，那就沒問題的。
他們不怕狠不怕傲，就怕狠又傲！他還舍得下一切的自尊面子的。
「研究所這是培養出了一個什麼狠角兒，連臉都可以賣。」
「何止臉，身體都賣了…」
「幾位言重了吧。」有一女性出聲說，「不過就是個賣臉賣自尊的小白臉罷了，哪有你們說的那麼夸張，太抬舉他了吧，可能只是陰差陽錯而已。」
「不。」季夫也很凝重，「不能這麼想，你不懂男人，你問問現場的人，讓他們賣臉去跟一個女的相處討情報，他們誰願意。」
眾人面面向覦，很快，一大片的人舉起了手。
對的，一大片。
季夫︰「……」
之前出話的女子也瞥了他一眼，好似在說，看，這就是你們男人的狗德行。
「賣個臉能換情報我肯定賣啊…」比拿命去賣好多了吧。
「賣身體，睡一覺的事，燈一拉，是肥是胖是瘦誰管啊哈哈…」
「就是！」
「說的不錯。」舒艾辰舌忝了舌忝唇，有些妖孽，「必要的時候，別管女的，就是男的我也無所謂。」
真的，他無所謂的。
甚至，還覺得好玩。
四周，其他人紛紛放下手，離他遠了一些。
媽的！變態。
女的就算了，男女不忌那就可怕了，可別看上我！站在舒艾辰身邊，來不及挪位置的，努力的低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舒艾辰看到了，嗤笑一聲。
季夫無語了。
很無語，還很煩。
他見這些人都沒把自己的話放在心里，感到不安，忍不住沉聲道，「你們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莊名首此人，如果心不高氣不傲去做這事，我自然不會覺得忌憚，可偏偏就在于他是心高氣傲的，願意低下頭去做這事，才可怕，他和艾辰是同類人，但又不是同類人…艾辰本身就沒什麼節操可言，他願意去做，那很正常，可莊名首是跟著徐華穹長大的，徐華穹那人，滿嘴仁義道德，研究所的人，也講究潔身自好那條道理…」
「一個有底線的人，為了任務能突破底線，不惜一切，這樣的人，成長下去，將來會成為大敵的。」
季夫有些擔心。
研究所一脈，老的很厲害，可是再厲害，那也是老了，過些年兩腿一蹬，他不怕。
怕就怕在，少兒強！
研究所最優秀的一批已經成長起來了，再成長下去。
「比起蒼譽他們，或許我們該把目光更多的放在莊名首這批小年輕上…」
「季先生多慮了吧。」有人不以為意的說，「就一毛頭小子…」
「就是啊，武校付蕭之前季先生也評的多厲害，結果呢，就那樣…」
李常超，舒艾辰也都是不甚在意。
季夫心底一涼！在心里罵一聲一群傻叉。
有文化和沒文化差距真的很大，就如雞同鴨講，他只能去看先生。
先生面露遲疑之色，「莊名首確實厲害，不過此次任務最重要的還是因為有其他人協助，單憑他自己，應該掀不起風浪。」
他知道，季夫生性謹慎，又補了一句，「當然，小心為上是必要的。」
季夫見狀，就知道先生也不是太往心上去，心口一涼。
不是因為不被信任而涼，是因為他們大意生怕出事而涼。
「季夫的擔憂，並不無道理…」一聲音，悠悠響起。
季夫沒想到還有人支持自己，心里一喜，連忙看過去，然後意外了。
牛博士已經看了很久的戲了。
他從進來時，手里甚至就一直抓著一份文檔，那份文檔里裝著秦紅緋的資料。
他一直在考慮要不要給上去——
給了，秦紅緋必然成為組織頭號必滅目標，那這孩子，成了組織必滅目標，那這孩子，就沒了活路了。
不給，牛博士隱隱有種感覺，再讓她成長下去，她會成為組織的大敵。
但是今天五處據點被滅。
牛博士有點懷疑，可能和秦紅緋有點聯系。
別問他為什麼會這麼懷疑，就直覺。
他再看好秦紅緋，再想把她收為自己的學生，傳授畢生所學，但親情都與遠疏之分，比起秦紅緋，組織的重要性顯然是要更放在前邊的。
別人敢小看這些小孩，他不敢。
牛博士拇指磨過資料袋，看向首座的人。
先生也疑惑的看他，「牛博士，你也支持季夫的言論？」
牛博士點了點頭，「先生知道歷年來為什麼和研究所站在對立面的人，都要出手對付培養人嗎？」
先生說，「牛博士你是想說少兒朗終成參天大樹。」
牛博士凝重的點了點頭，心道，或許不是參天大樹，而是頂梁柱！能頂住天的那種。
「我們對培養人一直不曾懈怠，研究所對培養人也一直保護的很好…」
「但是這數十年來，培養人里沒出什麼優秀的苗子，導致我們對這方面也幾乎忽略，或者說，其實我們沒有過多的重視他們已經成長起來了…」
培養人就是研究所的後代，繼承人，斷了這些後代繼承人，研究所就如失了地基，短期不會完，但長期會！這也是研究所費了心思的保護培養人的原因。
但是組織絕大部分力量其實也並沒有放在這方面，因為那些孩子還太小了，小到，大家不足以正面去關注，就如季夫剛才說到了莊名首，大家不以為然的態度一樣——哪怕對方滅了一個據點，還是不能引起重視。
這種輕視的態度，不是一個好兆頭。
季夫連連點頭，還是有人懂自己的！
其他人說，舒艾辰可以忽視，可牛博士說，他不得不重視一下︰「牛先生說的確實，培養人也是要注意的，比如那個唐家的唐今南。」
牛博士說道，「唐今南要注意，可有個人，更需要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