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艾辰說，「為什麼你們會覺得秦炎就不能扮秦紅緋？我倒覺得，假設能釣一波魚別說穿女裝了，讓我和一男的上床我都沒意見，信嗎？」
四周的人莫名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李常超轉頭，「信，但是像你這麼變態男女不吝的少有，大部分都是正常人，秦炎一男的，又那麼驕傲你讓他扮女的給自己留一筆黑歷史？」
舒艾辰幽幽的說，「莊名首那麼狂天狂地一人為了任務不也不惜賣了自己的色相去誘惑梁非兒嗎？那秦炎他扮個女裝有什麼奇怪的？除非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他是個女的，否則一切皆有可能。」
就，很有道理的樣子。
別拿研究所當常人看，那里是一群不輸給博士的變態。
白其石開了火，點了根煙。
旁邊的人聞到煙霧環繞詫異的看來，白其石很少抽煙的，或者說，基本不抽，上一次抽季夫記得是秦懷街案落敗的時候，「先生。」
白其石將煙頭按在煙灰缸里，開口道，「叫布魯安排人手，找準機會，不管用什麼辦法，是同歸于盡也好，放火也好，開槍也好，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也好，將人給我留在秦懷街。」說到最後，他幾乎是咬著牙加音的，任誰也听出來了語氣里那種勢在必得的狠勁。
舒艾辰勸說「先生，還沒確定是不是真的秦紅緋。」
白其石狠厲著眼神道，「不重要，不是秦紅緋就是秦紅緋的親人，總歸，只要有是她的可能但凡有機會哪怕是萬分之一，也要弄死她，不能讓她成長起來，何況這會回秦懷街不就明晃晃的想要釣魚嗎？那我如他們所願！」
「十年前她父親壞了我的計劃，十年後萬一叫她壞了的計劃，那不應承了句那位常說的一句子承父業，報應循環，那就有點太惡心我了。」
可以在一個人身上栽一次。
但不能在他後代身上再栽一次，白其石只是心理強大但不代表他不要臉，相反，他還是很要臉的。
更重要的是——
白其石不想承認自己有點害怕，他不信所謂的天理循環這回事，但是——不管秦江科和秦紅緋的出現都好像是想要將他不信的這個事按的板上釘釘的，讓他產生了一種感覺，要麼秦家人死，要麼就自己死。
……
……
黑人方接到白其石讓他們進秦懷街的命令時，只覺得心一沉。
進去，沒錯，有支援人手大概七八號人，這些人一來就安排了任務，他們主要是對付孫書和秦紅緋身邊人的，到時候，秦紅緋則由沙羅特或者布魯方的人去殺，听起來像是把功勞讓給他們，但也就是听起來而已——
孫書再厲害那是明面上的，而秦紅緋身邊不知道還有沒有藏在暗的，不怕明面對手多，就怕暗地的對手來陰的，一旦有被纏上就走不掉了。
殺手盟的想法也是一致的，兩方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底看到了一絲寒意。
白其石這是想拿他們去當踏腳石。
沙羅特走近說，「我到時候能殺就殺，不能就退，你也別死心眼，白其石這狗就沒把我們當人，你呢？」
布魯沒出聲，但他心里也是這麼想的。
能行行，不行就撤。
雖然並不想當逃兵。
而就在這時，白其石的人好似看透了想法說，「秦紅緋的暗處恐怕還藏了人，到時候你們出手人可能會出現，你們想辦法拖住，我們解決完了孫書就來支援你們，給我豁出了命的攔，別想著逃跑，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把威脅殺了對誰都好，就是丟了命，先生也會想辦法厚待，但要是跑了——自己想想你們的親人兄弟能不能幫忙承擔起後果。」
布魯變了臉色的看他，「來之前白其石可不是這麼說的，我們可以幫忙探查，但沒說要豁出命幫，你們這都不是豁出命了，是直接想要讓我們命留在這里，你們違背承諾！」
白其石的人眼皮一抬，說，「你有意見？」
不等布魯回答，他說，「有意見也憋回去，誰要是敢想逃，不用等開始我第一個宰的就是你們，與其想著怎麼跑不如想著怎麼替先生完成任務，那樣留住了命才能好好的回去，你們也一樣…」
殺手盟的人沉著臉。
他們知道，上套了。
白其石可能就根本沒打算讓他們活著回去，叫他們來這邊當炮灰的而已。
布魯身邊的人也意識到了這點，一黑膚高個的人沉著臉出聲，「我們可以賣命，也可以死在這里，沒關系，但是布魯不行——你們得送他離開，他是我們的二少爺，如果他死在這，我們大少爺知道了也不會再替白其石做事的。」
「不錯，多一個人少一個人賣命沒什麼區別，放我們二少爺走，我們保證會不留余力。」又一人開口。
「不行。」白其石的瞥人瞥了一眼布魯顯然有些意外他的身份，不過繼而冷冰冰的拒絕了，「等任務結束自然就可以離開。」
不過心里想的卻是——沒想到這小子是黑人的弟弟？
那這任務不管失敗還是成功都不能讓這小子活著回去，要不然回去告狀挑撥，讓他死在這里，說是研究所和秦紅緋殺的，反而能激起黑人的仇恨，多增加一個友軍，不是更有意思嗎？
布魯攔下了自己方的人，心情沉甸甸的，「幸好沒有讓大哥來。」
「二少爺，我…」
「別再去找了，沒用的。」布魯開口道，「剛才你不透露我的身份出來還好，你一透露出來了我的身份，我估計這次我應該沒法活著回去了。」
「什麼？」
「大哥本來就對白其石有了意見，如果他放我走回去我說幾句，大哥肯定會和白其石翻臉，雖然我們可有可無，但眼下，白其石也是缺友軍的時候，與其多一個敵人不如多死一個人，而且如果我死在了這里，白其石回去說是秦紅緋他們殺的，大哥肯定會因為我的死怒火中燒，然後和白其石合作想辦法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