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曾經是作戰兵出身的，齊聰雖然臉毀了，腦子卻沒有壞，幾乎一下判斷出了秦紅緋的身份。
如果單純是研究所的人，也不足以夠這樣輕松帶他出來的，得是研究員老師一級別。
還要有指令——
齊聰皺眉看著秦紅緋，來的路上，他听到這二人喊她秦小姐，研究所的培養人里，他沒有听過這麼一號小姑娘。
秦紅緋唇角一勾，笑了，只不過眼中笑的有些冷意，「既然能猜出我是研究所的人，那你再猜猜，我找你干什麼？」
齊聰見自己猜中了，就不慌了。
他沉靜的問道，「你是想從我嘴里得知那個小姑娘的下落？」語氣有些譏笑，嘲諷，好似在笑秦紅緋的天真。
「不對，你們已經晾了我一段時間沒有再問過了…」
「現在又來問，你們找到那小姑娘的下落了。」
齊聰舌忝了舌忝唇，看著秦紅緋，「她怎麼樣了？」
秦紅緋玩著手表，「你把她賣了出去，她會怎麼樣，你心里沒數嗎？」
齊聰目光閃爍，沒數嗎？
當然有數的。
安置之地，那就不是人能呆的地方，尤其女人，那對女人來說，就是地獄，而雲零還有一個身份，華夏培養人。
齊聰把她賣出去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她的下場會是什麼了。
很慘，很慘！
齊聰的眼底，浮現一絲病態的喜色，「她活該…」
「誰叫她虛偽的裝善良。」
「哈哈……」
「我和沈校長他們出去，我跟她說，讓她幫忙照料一下我的親戚，在大本營之外，她居然就信了，白痴…這麼白痴的人就不配活著。」
「畜生！」于赤沒忍住，上前一腳踹在他胸口。
齊聰趴在地上咳了幾聲，然後重新站了起來，「畜生，我不是畜生，他們才是畜生，虛偽，惡心……病態，明明看不起我，恐懼我，卻還要偽裝著。」
「你們懂嗎？」
「懂那種被看不起的日子嗎？」
他咆哮著，怒吼著。
秦紅緋就那麼像看小丑一樣的看著他，「知道雲師姐是怎麼死的嗎？」
齊聰頓住，有些不滿的看著她，你為什麼不先听我說完。
秦紅緋沒理他不滿的眼神，說道，「她先是被帶到安置之地，然後被以四千五百塊的價格給賣了。」
齊聰張嘴想說什麼。
秦紅緋又接著說，「四千五百塊。」
「她是中醫系的學生，雖然不是我老師的繼承人，但也是我老師一手教導出來的，從小到大，我老師在我師姐身上花費的心血不少，我還在學習階段不能開藥方，我師姐卻已經什麼都會了，中醫系要培養出這樣一位為民治病的能人來，耗費的心血無數，金錢無法衡量，而她，卻被以四千五百塊賣了。」
四千五百。
秦家之前百萬債務都比這數目高出太多。
真是一個極其可笑又讓人憤怒的數目。
「之後，周老師說，她又被強了三天然後轉手又被賣了二千塊。」
秦紅緋試著想，要是自己是師姐的話會怎麼樣？